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132)
他的神色淡漠,许是晦暗潮湿的天气让他周身染上几分清冷。
江瓷月咬住下唇, 不知该说什么,心里还藏了几分心虚。
裴砚安手上还拿着伞,雨水顺着伞面往下滚落,他看了眼被自己握住的手,掌心感觉有些许的湿意,“不是说睡了吗?”
江瓷月垂下眼,他果然听到了。
如云看到大人突然出现在窗外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给姨娘找补,“姨娘刚觉得困,本来是已经睡下了,是奴婢疏忽没有关窗,还劳累姨娘自己起身去关。”
裴砚安似笑非笑看着江瓷月,“是吗?”
江瓷月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如云说的话往下说,“......是的。”
“也好,我今日有空,便来陪你一起睡会儿。”裴砚安松开她的手,将伞立于门边后转身往屋内走去。
江瓷月收回手,胡乱将那只被握过的手在毯子上擦了擦,不凑巧的是这一幕又被裴砚安看见了。
她轻抿唇,开口解释,“是手上有雨水。”不过这个解释怎么听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面。
裴砚安看她一眼,对如云说道,“下去吧。”
如云依言退下。
江瓷月有些不愿让如云离开,独留她与裴砚安独处,但碍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没有出声。
裴砚安先是褪去沾了外边雨水的外衣,这才来到江瓷月面前,看着她有些不安的脸色,他心中隐隐有些无名火。
“不是困了吗,去床上睡。”
江瓷月见他要来抱自己,连忙掀开毯子准备下榻,“我自己可以走的。”
裴砚安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把将需要逃离的人捞回来抱起,感受着她轻巧的体重,眉头皱了皱,“别乱动。”
江瓷月周身被裴砚安的气息包裹着,她强忍着不适,“我可以自己走。”
裴砚安抱着将人往上提了些,下颌触碰到她细软的头发,一言不发带着人来到床沿,俯身将人放下后他并未离开。
二人之间只剩下寸许的距离,呼吸声都被放大了些。
江瓷月绷紧唇线移开眼神,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努力想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惧怕他的亲近,但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
裴砚安的指节轻轻刮过她收紧的下颌线,仿佛没看见她的害怕一般,他压着声音,“上个雨夜,你还是主动缩到我怀中的。”
哪个雨夜?此刻浮现江瓷月脑中的,只有那个混乱纷杂的雨夜,她脸色微微煞白,双唇绷得更紧了些,眸中的水光潋滟,让人看着便心生怜惜。
“现在、现在是白日。”她缩了缩脖子,努力让自己呼吸放得轻慢些,“你靠太近了,我、我不舒服。”
“不舒服?”裴砚安眼神微微一眯,身体稍稍起开些,但还是没有完全离开。但他看见江瓷月明显放松了些,像是躲开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心中一直压抑着的那股无名之火终于冒了出来,慢慢蚕食着他的理智。
他伸手捏住江瓷月的下颌板正,不过手下收了力。可江瓷月立即想挣脱他,眼神也有些惊恐,这反应刺痛了他,他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失了分寸。
“疼……”江瓷月眼中泛起水雾,她伸手去拉开裴砚安的手,“你弄疼我了!”
突然外边传来了声响。
“诶呀!这早间还天清气朗的,怎说变天就变天了!如云,你怎么站在外边啊?”红叶嘟嘟囔囔地收起伞。
“嘘!小声些,大人和姨娘在里边呢!”
门外两人说话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的远去越来越小。
屋内的着两人也恢复了些理智。
裴砚安放开她下颌后发现留下几个红印,他又上手摸了摸,“有求于我时,为何没推开我呢?”
江瓷月没有答话,胸口快速起伏着,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困了。”
裴砚安看着她的眼睛,“嘉仪郡主今日又送了拜帖来。”
果然,那双推他的手停住了,江瓷月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而裴砚安见到这一幕却突然笑了,他很少有这般展颜的笑容,甚至让江瓷月有些看呆了,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
裴砚安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姩姩,抱我。”
江瓷月迟疑着没有动作,但想着嘉仪郡主的的拜帖,她咬牙伸手去拥抱他。
可她刚张开了手,就被人大力搂进怀中,二人紧紧依偎在一处,连带着裴砚安笑时胸腔处发出的震鸣也传到了她的身上。
裴砚安强压下心脏深处的刺痛感,轻笑着吻过怀中之人的鬓角,哑着声音说道,“要想讨好我,光这样可是不够的,不如我亲自来教你,该如何讨好我。”
他边说边抬起江瓷月的手,让她将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脸庞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