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8)
她眼中已聚起了泪花,也许是视线变得朦胧,她好像看到宋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定睛再看过去,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他的脸分明就像暗夜里的一团鬼火,让她毛骨悚然。
“本王现在,只想做小人。”
秦忘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心硬如铁,杀人如麻,早就与兽类无异了。她竟然还妄想他能有一丝良知,怎么可能!
“我如今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招惹你,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知道错了?”宋桢低头,轻佻地凝着她脸上泪痕,“那就用行动来证明。”
“你弄疼我了。”她的嗓音带着湿意,“先把我放开。”
宋桢突然发出一声哑笑,仿佛故意似的,笑得身体都在震动,那震动顺着他的手臂,直抵秦忘机柔弱的双肩。
“嘶——”
好疼。
宋桢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这便受不住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才叫疼。”
他心思极深,上过一次当,显然不拿出点诚意,他今日是不肯罢休的。
秦忘机把心一横,看向了他腰间那条玉腰带。
他身量极高,腰带的位置,堪堪与她胸下齐平。寸许宽的白玉腰带,将他紧窄的腰身束着,腰带四周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她咬牙,伸手攀了上去。
眼一闭,踮着脚,仰起头。
就像是黑暗中的人循着一束光前行,她循着他的呼吸,去寻他的薄唇。可他太高,许久也不低头,她的腿都酸了。
落回地上,站好,准备重来一次。
大约看破了她难堪的境地,这一次,她才微微踮起脚尖,竟然就碰到了他的唇。
肌肤相触的一刹,她心里像有一头小鹿在狂奔。
他的唇太凉,仅一触,她便低下了头,与他分开。刚要落地,一股热流突然侵袭了她的后腰,顺着她的脊骨,直冲头顶。
宋桢的掌略一用力,她的小腹便贴上了他。
十足地危险。
“宋桢!别……”她哭着求饶,“我说的是真的!我都听你的,我不嫁了!”
然而宋桢根本无暇顾及她在说什么,他大抵嫌她太娇小,竟叉着她的腋窝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抱了起来,然后一手从后面托住她的臀腿,一手握着她后颈。
这一切来的猝不及防,秦忘机的一颗心险些被他从嗓子眼里颠出来了。
他近在咫尺,这样的姿势,这前所未有的角度,让她得以平视他,全面地看清了他脸上那种独属于王者的气概。
狭长的眸,眼尾微微上挑,长不过寸,宽不过指,却好似一对深不见底的可怕漩涡,能够吸走她的一切。
秦忘机吓得心口突突直跳,颤声:“我真的不骗你……”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了,她现在只求能躲过眼前这一劫。
然而宋桢好似就在等着她开口。
她樱唇甫一张,他捏着她后颈的手便陡然发力,几乎在同一刻,他的唇便覆了上了来。
他的薄唇吸附在她唇周,柔韧的长舌在她的口中强势地探索。
秦忘机被迫地接受着他有如暴风雨一样的侵袭,拍打着他的后背,一声声呜咽在两人的唇舌间辗转来回。
“别喊。”他含混不清的吐字被她尽数吞进腹中。
林疏疏在净室处理突发情况,整理衣裙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
是一种极为动听的哭声,是一种婉约的悲戚,光听声音便能猜到是个美人。大约受了什么委屈,在埋怨自己的情郎?
只是这情郎怕是个不会哄人的,竟然让人越哭越委屈了。
她穿好衣裳,来到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毕竟才刚刚打春,昼短夜长。
她左顾右盼,竟然没见到秦忘机的人影。便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年年——”
沿着净房外的小路,一面走一面唤,不知不觉离那哭声越来越近了。
这声音,该不会就是年年吧?但是万一不是,冒昧过去,恐怕失礼。她犹豫着,朝着墙角里头小声问:“年年,是你吗?”
那哭声霎时停了。
林疏疏知道是自己冒失了。她道了声歉,只好调头去了别处。
林疏疏的出现,让秦忘机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
她没想到这人竟然无耻如斯,她反抗得越是激烈,他吻得越深。明明林疏疏的声音就近在耳边,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她再次冒着被他惩罚的风险,狠狠咬了下去。
终于结束了这一个漫长无比的,裹挟着浓浓血腥味的,猛烈到让她眼冒金星的深吻,她像嚼了一天的肉干一样,两腮麻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