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15)
还厚着脸皮提出在府里逛逛,故意走到这处荒僻的所在!
“哥,我去拿吧!”见秦浩然要走,秦忘机立即近乎哀求地说。
秦浩然笑着:“你又不常去我房里,怎知棋具在何处?”
秦忘机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他只当秦忘机的害怕,只是单纯的臣子对君王的害怕。
他少时曾在国子监与宋桢一起读过书,对他有一定的了解。而如今,他才入主东宫,不但惦记着给妹子挣封赏,还把她在兖州用过的东西都给送了来。
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父亲嘱咐过,你可不能在殿下面前失了礼。”
凑近秦忘机耳边嘱咐完,又耐心地补了一句,“哥很快就来。”就去自己书房了。
手被兄长从他衣袖上拿开的那一瞬间,秦忘机感觉自己身后投来的强烈目光,像无数根针一样,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肉里。
把她刺僵了。
她无措的一会儿功夫,秦浩然便走远了。
看到兄长逐渐远去的背影,她蓦然从害怕中回过神来。不论如何,她也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已经晚了。宋桢的大手早已牢牢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直到秦浩然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宋桢才松开了手,然而下一瞬又紧紧攥住了她细腕,拉着她朝池边一棵粗壮的柳树走去。
秦忘机另一只空余的手不断捶打着他手臂:“你放开我,这可是我家!”
宋桢脚步丝毫不停:“你家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宋桢,你过分!”
宋桢突然把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把她吓得往后一退的同时紧紧闭上了嘴:“敢直呼孤的名讳,你胆子还真是不小。”
他幽深的眼里暗潮翻涌,突然走近她,一弯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凶巴巴地凝着她:“再乱喊一声,孤即刻办了你。”
见她终于老实了,才大步流星朝着池边走去。
秦忘机瑟缩在他怀里,被他迅捷的步伐颠得身子一上一下地晃,就好像坐在马车里在走一段乱石嶙峋的山路上。
她不禁两手交叉拢紧了自己,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宋桢乜视着她的小动作,直到此刻心情仿佛才好转了一些。
然而只是一些。
此时的他犹如在深渊底部盘旋了多日的一头饿兽,亟需怀中的猎物将他空虚多时的身躯填满。
走到那棵粗壮的树后,把人放下。
毫不费力单手握住她双腕,举过她头顶,按到树上。腾出来的那只手擦过她耳垂,伸进了她脑后的发丝中,狎昵的视线在她脸上慢条斯理地打转。
她的眼中又充满了那种柔弱又惊恐的神色,饶是如此,她竟还有胆子虚张声势:“宋桢!我哥马上就回来了!我、我劝你最好别乱来!”
“是么?孤为何记得,此处离你兄长的住处至少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宋桢哑笑着戳穿她的谎言。
秦忘机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明白了他此行的真实目的。他太坏了,打着闲逛的幌子,故意选了这处荒僻的所在,支走兄长,好来欺负她。
她不禁狠狠地瞪向他。
像一只炸毛的猫那样,妄想着把他扑到地上,用爪子好好揍他一顿,把他揍扁。
可一只猫怎会是一头猛兽的对手?
被她瞪着,宋桢却一直无声地笑。
须臾,他突然松开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按进怀里,低下头来,斜颈处贴着她的耳廓,薄唇在她后颈纤弱的脊骨上点染,双眸凝着她后领深处凝脂般的嫩肉。
哑声:“你爹说了,让你陪着孤。”
第8章
春日午后,阳光柔得像一层薄纱,盖在池面。
然而宋桢却像一个巨大的罩子,压在秦忘机身
上,隔绝了她与外界。外面春光明媚,而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
他吐字极慢,每说一个字,她脊骨处便有一丝激烈的热流涌过,直灌全身,好似受了一次雷电。
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已然麻了双腿。
然而她害怕的事情却迟迟未曾发生。
宋桢说完那句话,就这般只是抱着她,抱了许久,抱得很紧。
极度惧怕过后,秦忘机回过神来还有些诧异。
就好像明知头上有一把刀,而行刑的时间已经过了,那刀却迟迟未曾落下。
又忐忑,又想赶紧被处决。
结果他就这么抱着她。
幼时在宫里,听闻他被夫子责罚了,她也曾主动这样抱过他。
昔日的回忆涌现,她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并非一定要剑拔弩张。
她任他抱着,小心地问他:“宋桢,在兖州时骗了你,是我情非得已。如今你已贵为太子,前途无可限量,为何偏要跟我一个普通人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