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欲燃+番外(249)
萧沁瓷便说:“我从前没有这样的机会,以后回了太极宫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当然得趁现在多看看。”
“你要是想出宫,便能随时出来,左右都是你说了算。”皇帝没想过拘着她,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正该是爱玩的时候,萧沁瓷从前没有这样的机会,今后也该把以前的份一起补回来。
“话说得好听,我要是真随心所欲,陛下就该头疼了。”萧沁瓷对他的话都是听听便罢了。
他们又说了会儿话,皇帝想起她遇到苏晴的事,不知道她遇到的是苏家哪个姑娘,倒是想起他们上次上元节时萧沁瓷为其出头的那个姑娘,他不知道萧沁瓷还惦不惦记,只从未听她提起,不由得问:“你还记得上元节那桩事吗,回去之后齐赵两家的婚事便告吹了,把大长公主气得够呛。”
也怕得紧,专程来过宫里替赵磐告罪,他安抚了两句,让大长公主别放在心上,便将人打发了。
萧沁瓷没想到他这个做皇帝的这样闲,连侄子告吹的亲事都还打听:“您这样闲吗?这种事都知道。”
“朕是为了谁?”皇帝吃力不讨好,反要被她数落,“还不是因为你。”
萧沁瓷戳了他一下:“自己想知道可别打着我的名头,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皇帝无奈,当初是谁当众给赵磐没脸的,萧沁瓷不待见他都快写在脸上了,分明都记着此事呢,如今又说不感兴趣,但他只能顺着:“是,是朕想说给你听。”
皇帝拿起了她掉落在榻上的那本书,问:“睡不着就看书么?”
“不是,”萧沁瓷夺过来,有些窘迫,“我没找到扇子,拿来扇风的。”
“热?”皇帝看了一眼被他放得远远的冰盘,上头冒着寒气。
“嗯,有些热,”萧沁瓷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把冰盘拿近些。”
皇帝没动,他是故意叫人把冰都放得远远的,饶是如此萧沁瓷的手脚也总是冰凉,一如此刻他触及萧沁瓷的手仍是冰的。她手脚都冷,体虚畏热,倒越发贪起那点凉气,皇帝在吃食上管得严,用冰这块也不许她离得近。
他道:“你该少用些冰。”他拿着那本书给她扇着,看她困了,便道,“回床上睡吧。”
萧沁瓷不动,内帏离冰盘更远,也更热:“就在这儿,这儿凉快。”她靠在皇帝肩头,觉得他比自己更热才是,“你不热吗?”
皇帝眉眼不动,道:“不热。”他不许萧沁瓷多用,自己当然也就陪她挨着。
“说谎,”萧沁瓷忽地用手挨了他颈,指尖一层热汗,“分明就很热。”
她音很哑,带点天真的勾人。
皇帝沉了眼,看她因贪那点凉风靠在自己肩头昏昏欲睡,手却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颈后被冠束起的碎发。许是因为热,萧沁瓷松了衣襟,薄衫松垮的罩着,露出的肌肤似莹润釉面,透着凉,又隐有薄汗。
萧沁瓷不耐热,身上却总是凉的,触之如冷玉。
“不想睡吗?”他问她。
“睡不着……”她回得很软。不知道是不是发丝拂在颈上带起的痒,让她轻轻低吟了一声。
就这一声,忽然让房里的氛围起了变化。
分明很热,让人情不自禁自心里起了燥意。
皇帝捉住她指尖,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但萧沁瓷惯来都是这样,若有似无地撩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碰了碰,全然不顾他会如何心绪不宁。
皇帝啄着她指尖亲了亲,又拨开她颈上缠着的发,自己顺着那发丝沾过的地方亲下去,萧沁瓷没拒绝,任他触着自己的耳和侧脸。
他拢着她,在她耳后流连,唇轻轻碰着,是恰到好处的温柔缱绻。
萧沁瓷音低低地,伸手环了他颈。
窗外凉风习习。
萧沁瓷任他亲了一会儿,又欲拒还迎地推着他:“热……”
她自己缠住人,又在他贴上来时喊热,不知道是想把人拉得更近还是要把人推开。
皇帝充耳不闻,等她又故意绵绵地喊了两声热,这才抬眼,哑着嗓子问:“故意的?”
萧沁瓷只拿一双雾蒙蒙的眼望他,就是不说话,指尖揪着皇帝领口,有意无意地碰着他。迂回婉转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是萧沁瓷的拿手好戏,皇帝没想到她在这种小事上都要玩弄心机。
让他受用。
“不行,”皇帝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你要离冰盘远些。”
萧沁瓷见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转瞬便翻脸无情,恨恨用手指使劲戳了他一下,推开他道:“我要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