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个白月光(49)
顾淮笙:“……”
“你看我做什么?”见顾淮笙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赵越不自在的将端起的酒杯放了回去。
“烎王府可是近来经费紧张?”顾淮笙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赵越被问的纳闷儿:“何以这么问?”
“若不是太穷,王爷何以抠门儿到连口酒都舍不得请啊?”顾淮笙耸耸肩,懒得跟他掰扯,起身走出房间,叫伙计重新给送了一壶进来。
然而让人生气的是,伙计刚把酒送来,就让那赵越顺手给掉了包。
“你……”
“酗酒伤身。”嘴上说着酗酒伤身的人,往自己杯里倒却是一点不手软,动作流畅极了。
“我说烎王,这酗酒是翻不过去了是吗?”顾淮笙那叫一个无奈,晃了晃剩下没二两的酒壶,憋屈极了:“就这一壶酒顶多四两,我就是想酗酒也不够量啊,再说,我也犯不着酗酒啊?”
“那也不宜多喝。”任凭顾淮笙说破天,赵越兀自岿然无动于衷。
“不管怎么说,王爷抢我酒,就是没有道理。”顾淮笙伸手就要去拿回来,却被赵越毫不留情啪地一打手背缩了回去,那模样,瞬间委屈极了:“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啊老是管着不让我喝酒,凭什么?”
赵越看着顾淮笙:“凭我是烎王,你是臣。”
“哟,烎王这是拿身份压人呐,不就一壶酒,犯得着吗?”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顾淮笙真想一脚踹过去。
“犯得着。”论专业噎人,赵越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就算顾淮笙自诩嘴皮子溜,与之过招也连连被噎得肝疼难语,然话题转的也是相当的溜:“户部尚书一职定下了。”
顾淮笙叹了口气,认命地往杯子里倒对方剩下的“查良镛?”
“嗯。”赵越浅抿一口,放下酒杯,却是随手捻了块桂花糕递给顾淮笙:“户部尚书一职,以太子为首,几方派系都争得厉害,然在大殿上,竟是众口一词举荐了查良镛。”
“呵,有意思……”顾淮笙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摆手拒绝了赵越递来的桂花糕:“不了,这玩意儿吃了口干,早上那几口可把我给干的慌,现在看着都喉咙饥渴的紧。”
赵越垂眼看了手上的桂花糕一眼,抿唇放回了碟子里。见顾淮笙仰头喝酒,便也没再说话,也跟着端杯浅饮起来。
“名册可有交上去?”顾淮笙半点没发现赵越的小动作,晃了晃酒杯问。
“交了。”赵越点头。
顾淮笙便来了兴致,挑眉撑手肘趴过去一点问:“如何了?”
“且等风起吧。”赵越说完便夺了顾淮笙手里的酒壶:“一杯够了。”
顾淮笙酒壶脱手,整个人都给懵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就不满极了:“不是……烎王您这也太霸道了些,这壶酒已经是您喝剩下的了,换我一满壶我都没计较,您凭什么还跟我抢?”
“你不都叫我烎王了?”赵越把酒壶放到离顾淮笙远一点的位置。
顾淮笙简直要被气笑了:“烎王?”
“有问题?”赵越挑眉。
“没有。”顾淮笙叹了口气,屈指在杯沿弹了个响:“竟然只给喝一杯,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快了。”
他说的可怜,原本绷着脸的赵越,愣是给抽了抽嘴角,想想又把酒壶推了回去。
顾淮笙看着被推回面前的酒壶一脸惊讶:“王爷这是?”
“不可贪杯,不准过量。”赵越想想又补了一句:“就再准你一杯,这回慢慢喝。”
“行行行,都行。”顾淮笙已经被管的没了脾气,倒满一杯,当真听赵越的,浅品慢尝:“有一事,倒是差点忘了与王爷说。”
“何事?”赵越把酒壶又拿开了去。
顾淮笙瞥着远离的酒壶翻了个白眼:“漕运。”
“哦?”赵越一听便来了兴致:“你想拿下漕运?”
顾淮笙举杯:“来,为我们这难得的心有灵犀干杯。”
赵越没搭理。
顾淮笙就撇了嘴角:“王爷……”
“你可想好,这要干下去,就再也没有了。”赵越难得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来。
顾淮笙……顾淮笙心里苦,他就想多喝两口酒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赵越却半点没发现顾淮笙的气闷,自然而然转回正题:“这漕运目前掌握在五皇子派系的薛家人手里,想要弄到手,需得从薛家下手,只是薛卜臻那老匹夫,在内阁向来比其他几位有实权些,又是个老人精,想要突破,恐是不易。”
“当然不会容易。”顾淮笙笑了笑:“这漕运可是比户部尚书都要抢手的存在,谁拿到都是一本万利的事儿,能容易才怪呢!”
“不过你今日突然提起,心中可是已有成算?”赵越晃了晃酒杯,眼睛却盯着桌面没有看顾淮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