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难测(90)
“你点灯啊,不点灯如何看得见?”
闻言,他又下地去将灯点燃。
屋里亮起地那一霎,他垂下的眼睫明显颤了一颤。
“你来呀。”月妩踢开被子,就那样大剌剌地躺在那儿。
抓住册子的手指紧了紧,他缓缓上了炕,跪坐在她身旁。
月妩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微微扬起身,牵着他的手晃了晃:“来呀。”
他咽了口唾液,一页一页翻过册子,发出颤抖的沙沙声。
“找见了吗?”
“嗯。”他不敢开口说话,只翻准那一页,颤颤巍巍放在褥子上,弯下身对着册子研究。
月妩微微调整,曲着腿,对着烛光,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不知他是碰到了哪儿,月妩忽然轻吟一声:“嗯…就是这里…”
他抬起空闲的那只手臂擦了把汗,将册子放到一旁,手上稍稍用了些力。
“不言,抱我。”
他慢慢躺下,将她搂在怀里,垂首回应她的亲吻。
“温慎…温慎…嗯……”月妩勾着他的脖子一声声唤,“温慎,我喜欢温慎,温慎,好舒服……”她没受过这样的刺激,还没几下便不行了,一口咬在温慎肩上,在他怀里微微颤粟。
温慎在她发顶亲了亲,哑着嗓子问:“好了?”
“嗯,好了。”她躲在他怀中,不肯露面。
“现下知晓羞了?”温慎低低笑出声,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我去端些水来。”
她往下溜,一股脑儿钻进被子里,将头也蒙住。
温慎也不再笑她了,沾湿了帕子,掀开一点儿被子,给她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她在轻颤,温慎看得眼热,俯身在她腿根处落下一吻。
吻后,又觉不自在,找了些话题:“不是说想取小字?我已想好了一个,你可要听听?”
月妩从被中露出一个凌乱的脑袋:“什么?”
“骄骄。”
“娇娇?”她有些不满,觉着这也忒不用心了些,又躺回去。
温慎看出她心中所想,笑着放下帕子,钻进被子去抱她:“是维莠骄骄的骄骄,形容草木繁茂生长,我希望你也能如此。”
她开心了,又转过身来,亲亲热热的抱他,还在他脸上亲一下:“好,骄骄很喜欢这个小字,也很喜欢不言。”
温慎长叹一口气,将她搂进怀里:“骄骄,我的骄骄。”
沉默许久,她忽然道:“温慎,生辰吉乐。”
温慎愣了一下,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
“温慎,你没有给我过生日。”她抬着头,明亮的眸子看着他。
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又不敢看这样直白热情的眼眸,只能在狐狸眼上亲了亲。
“明年要给我过生辰,好不好?”
“好。”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给她过生辰。
十二月,天开始飘起雪来,什么事儿都做不了了,只能窝在家中。
今年比去年要有意思一些,早知要过年,温慎提前备了好些东西,即便是不出门,一起坐在窗边剪窗花也是有意思的。
月妩非要黏着他,要躺在他怀里,让他搂着,看他剪。
“沿着画上去的墨水印剪,这样……再这样……便好了。”一张简单又好看的窗花被他展开,“先放着,一会儿都剪好了再去贴。”
月妩催着他画下一个:“再剪一个不一样的吧。”
他微微起身,拿过纸笔在红纸上画图:“你借的那册书可看完了?若是看完了,便拿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免得下回又忘了带。”
已是往带两三回了,月妩自个儿也不好意思了,可她不敢将那书放在显眼的地方。
那书就前头两页正常,往后任意翻过一页都是些不能见人的东西。
不过,她私下里早看完了,有时温慎不在,还会偷偷拿出来再回味一番。
“我一会儿再去,先将窗花剪了。”她装模做样也拿笔要画。
温慎瞥她一眼,笑道:“不是那样画的,你看我。”
她噢噢两声,偏头去学,最后剪出来的总归还算是能看了。
剪罢窗花要去弄浆糊,为了方便温
慎在厨房和正屋之间开了一道小门,不用出门也能通往厨房,烧水沐浴也方便,这会儿直接从小门钻过去,便能直接进厨房里去。
温慎往碗里加水,月妩拿着筷子在碗里搅浆糊
搅着搅着,忽而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一下。
他嘴角扬得越来越高,没忍住诱惑,也在月妩脸上亲了一下。
月妩长高了,都不必弯下腰背才能亲得到她;身前那块也又长大了一些,小衣又换过一回;性子也更加活泼了,能和莲乡的姑娘们玩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