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难测(226)
“好,我知晓了,我就家里待着不会再出去了。”
温慎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走,长袖纠缠在一起,拖曳在地毯上,发出簌簌声。
转瞬间,她被放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垂在腿上的裙摆全被推了上去,堆积在腰间,温慎跪在脚踏上,埋下头,将那团如云似雾的裙摆压垮。
“你……”她推他的头,反被压住了手腕。
不再抗拒了,手就又被松开了,她双手撑在身后,仰着身子,盯着床顶的帐子,眼前有些发花。
“不言……”她喊,嗓子快要干涸。
温慎没有回答,啃咬得越发用力。
十指插入他的发间,紧紧抓住,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喘得过气。
片刻后,她终于捱不住,轻飘飘往后倒下去,在沾到褥子的瞬间又被抱了起来。
“要去哪儿?”她问。
“耳房。”温慎答,一双水润的薄唇在黑暗中反出亮泽的光。
她缓缓垂下眼,掩住轻颤的眼瞳,再不说话了。
夜还很长,她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的,醒来后,天光早已大亮,褥子清清爽爽的,除了她,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异样,连地上的毯子也换过了。
高几上有水,她喝了一口,不徐不疾穿了衣裳,要出门时,才发觉门推不开了,只听见沉闷的一声锁头撞上木门的轻响。
门外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十分为难:“夫人,大人走时将门窗都锁了,我们也不知钥匙在哪儿,只留了窗边一个小口,用来送饭。”
“他到底要做什么!一天天没事发什么疯!”周天骂骂咧咧的声音也传来。
月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朝窗边挪去:“好了,别骂了,给我送些吃的,我快饿晕了。”
骂声走远又走近,饭菜被递了进来,周天继续骂:“夫子等等,我这就去将这些锁全撬开。”
月妩急忙拦:“别!被关几日也没什么,他就是心里太难受了,过几日就好了,你这样不让他如意,他反而心中会更加难受。”
“难道夫子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关着吗?他这样做和那些人还有什么区别?他还是那个我们敬仰的温大人吗?”
“他不是神,也会怨愤,也会犯错。他做得已经很好了,就让他发泄发泄吧。你们也别说他了,我会和他谈谈的。”
周天没话说了,重重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月妩只叫人盯着些,便没再管。
她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茫然,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晚上,温慎回家后,直奔这里来,她没有质问他,只是笑着上前接过他摘下的官帽,牵着他往内室走。
温慎也没有提起这事儿,似乎门前窗外并没有那些锁。
他仍旧没有放她出去,而是选择和她一起被关在这里,也叫人从窗口送饭。
朝堂上的事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倒是没有瞒着,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而后就是进耳房,上床榻,一折腾就是半宿。
没过几日,他眼下的青黑就更加严重了。
月妩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眼眸,忍不住开口:“我们再要个孩子,等我怀孕了,我再去请奏陛下,他总没有推脱的借口。”
他摇头,什么也没说。
“那我们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总这样又会病倒的。”
“你不愿意吗?你从前不是最爱缠着我吗?”
月妩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满眼心疼:“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看到你这样心中难受。刚养好一些,现下又瘦成这样,你要是生病了,我该怎么办?”
他松开手,缓缓压在她肩上:“好,那今晚早些睡。”
这几日他倒是觉得还好,除了偶尔有些恍惚,一切都如常,也并未有哪里不舒服,直到在朝议政,他突然倒下。
他什么也没听清,什么也没看见,醒来时已躺在偏殿了,内侍太医都在床边守着。
先皇逝世并未让身旁内侍陪葬,这些内侍都是老熟人了,领头的上前笑道:“太医方才还说呢,大人劳累过度,要多多休息。”
“多谢诸位照料。”他说罢便要起身,“
方才并州的事还未议完,我现下已觉好了许多,便不在此处躺着了。”
内侍上前拦住他:“陛下吩咐了,叫大人好好休养几日,等好一些再来朝中不迟。”
他眉头一紧,心中没有底。他还未在宫里站稳脚跟,所得一切不过是一句圣旨而已,他实在不敢轻易离开,唯恐是要出什么事。
“大人莫慌,太医说了,大人再不好好休养,往后恐就养不回来了。陛下也是担忧大人,才叫大人回去歇几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