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休书后,咸鱼王妃掉马了(1177)
当下,何德昌与秦旭然就匆匆离去,柳氏也坐不住了,她赶紧叫人来服侍她净手更衣,换了一身衣服后,她也急忙坐马车去往娘家打探消息去。
秦幕昭到了天牢,就被直接关在一间囚室里。这地方阴暗潮湿,四周散发着霉味和腐臭的气息。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连一盏灯都没有,只有远远过道处的气死风灯照过来一丝昏暗的光亮。
他一脸懵逼,总觉得这种情况有些奇怪。
明天大早朝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他却在天牢里,明天他能出去吗?还能参加早朝吗?如果不能去,那安排的就缺了一环,他和大皇子商量的时候也没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根本没有备用的计划!
这会影响到明天早朝上请封太子之议是否能顺利让大皇子成为最后的受益者。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
秦幕昭在这里连人都问不着,他郁闷地坐在角落。
秦旭然递了帖子,很快就进了敬王府,不过,楚成邺不在。
他也听到了消息,身为他的左膀右臂,最倚重的人,突然被父皇关进天牢,他当然得去打探一下是什么原因,才能把人给救出来。
在秦幕昭被关进天牢两个时辰后,京兆尹这边也来人了,他们带来了仵作,来验阮心莲的死因。
何德昌和柳氏都有些手足无措,范青田和赵七还被他们请在偏院里好生待着,院门口守着八个家丁。
他们没有走,为何京兆尹会知道阮心莲的死,而且,还派来仵作呢?
柳氏眼神中都是狠厉之色,一个妾室的死,难不成还真捅破天了?
但想到回了娘家一趟,她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不知道禁军统领为何来带走侯爷,也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何德昌道:“夫人,要阻拦吗?”
柳氏道:“拦住!这里是定远侯府,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不走的地方!”
何德昌道:“是!”
他立刻就去点了家丁,向京兆尹纪域一众拦去。
何德昌道:“纪大人!”
纪域抬眼一看,道:“侯爷不在,世子呢?”
何德昌道:“世子有事出府去了,稍后会回来。纪大人请去厅内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本官公务在身!”纪域道:“侯府里死了一个良妾,还是横死,有此事吧?”
何德昌道:“纪大人,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
纪域淡淡地道:“那良妾的表嫂已经告到了京兆尹衙门,说侯府主母杀死良妾,还扣押了朝廷命官和良妾的娘家表兄!”
何德昌急道:“纪大人,绝无此事呀!侯府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了,侯夫人身份何等尊贵,又岂会手上沾染血污。实是府中二少爷前段时间意外落水身亡,府中姨娘心疼爱子之死,悲伤过度,这才随了二少爷而去!”
他心里很急,阮姨娘的事府里不是已经封口了?纪大人怎么会知道?
纪域不想跟个管家掰扯,淡淡地道:“是与不是,可不由何管家说了算。有苦主,有诉状,本官也接了案子,便必须前来一查。若府中良妾的确是自戕或病亡,有仵作验过,记录在案即可!尸身何在,何管家带路吧!”
何德昌急忙拦住,道:“纪大人,侯府之事,乃是家事,是私事,实在不宜惊动官府,更不劳纪大人了!”
见何德昌死命阻拦,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他道:“看来何管家是不肯带路了,莫非何管家也是同犯,来人!”
何德昌见纪域这一副铁心要查到底的模样,额头冷汗直冒,忙道:“纪大人误会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带路!”
何德昌无奈,只得头前带路。
此时,阮心莲的尸身已经收殓。
何德昌在仵作这边把棺开了之后,又拦在棺前:“纪大人,实不是小人要阻碍您办案,而是此事十分明了,这位阮姨娘只是因为二少爷的意外悲伤过度,亏了身子,这才去了。您看,在下真没骗您呀!”
棺中的阮心莲衣衫整齐,刘海垂下,脸色苍白,但是尸身本身不也是无血色的吗?
他心中很紧张,指望着看见这样的阮姨娘,能打消纪域让仵作验尸的行动。
他之前已经安排人给阮心莲清洗干净,又换上了整洁衣服,有头发遮掩,心口的伤又有干净衣服遮挡,粗粗一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他还陪着笑脸道:“纪大人,你与侯爷同朝为官,这位毕竟是侯爷的妾室,若让她尸身呈于人前,多少还是有些不好,还请纪大人全侯爷一些脸面!”
纪域看着何德昌的眼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