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77)
“不是瞒不住,而是太明显了。”
面对张怀瑾的错愕,刘清逸似说非说:“不管是你我还是他们,想要瞒一件事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隐瞒,结合当下状况或是自身稍加转换,便能知晓其中事情。都说若是真想瞒一件事就谁也发现不了,殊不知只是人告慰心思的态度罢了,哪里有瞒不瞒得住,唯有愿不愿意闭眼的人罢了。”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桌子上的烛台,蜡烛燃烧产生的蜡油缓缓滴落在台上。
她说:“可惜我从来都在睁着眼睛。”
离开督主府的冷卓君则是去调查城内爆炸案来到了东厂。
负责验尸的王仵作早早收到命令已经来到东厂验尸房验起尸体。
这次爆炸临近正午被波及的人不在少数,因为爆炸死亡的尸体足足摆满了两个验尸房。
在爆炸和倒塌房屋的双重迫害下,尸体根本保存不了完整,零零散散的不成样子,王仵作一行人从收到命令到现在也才刚刚拼完两个屋子的尸体。要飞是出动整个仵作团体就让王仵作一个人做,指定活不了百岁就猝死了。
现在王仵作正在做检验的这具尸体正是藏在轿子中的那具尸体。
“王仵作。”听到声音,王仵作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冷卓君走上前看着能让王仵作这么专心的尸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因为爆炸的关系尸体呈现焦黑状,就连面容都看不清,只能勉强认出是个女性。
可是冷卓君看着看着不经皱起了眉头,只因为他看着尸体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又不太确定。
“王仵作这具尸体是……”
“你也发现了,这具尸体是失血性过多而死,原因就在她的胸口处曾被人一剑贯穿心脏,然后被藏身于轿子中并非是死于爆炸产生的烈火。”
原本冷卓君想说的话在聆听到王仵作所说之后默默地转换了另一种说法。
“这么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宫中的人?”冷卓君说道:“毕竟她被藏身于宫轿里。”
“有督主所说的可能。”王仵作放下手里的东西,擦干净手想要揉揉酸痛的眼睛,然而一放下手他看着冷卓君一脸惊奇。
冷卓君被他看懵了,还以为脸上有脏东西:“怎么了?”
王仵作说:“你哭了。”
话一出,就连冷卓君自己都一愣。
他抬手摸脸,却摸到一片湿意,手背上明晃晃的水渍映入眼中。
他当真是哭了。
这时候冷卓君想起来自己一路走来时,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冷卓君把脸胡乱擦拭干净,“不过是发生了一点伤心的事情。”
早已知晓近几日皇宫中发生的事情,王仵作也不好多加攀谈,只好简简单单以过来人的身份提个醒:“孩子,你要知道时间看似很长却又很短,根本容不得你要走和想做以及做了的事情。若想真的做些事不妨做些让自己不后悔,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老朽便是这般过来的,在宫中这么长时间我虽不说是尽职尽责却也能做到问心无愧,能和爱人相看白头哪怕下一瞬我死了,也是能笑死的,你现在虽说还年轻,但也不可荒废了。”
冷卓君若有所思:“王仵作的教诲,小辈铭记在心。”
如今的朝廷当真是他想要的吗?
“如今的朝廷当真是你们想要的吗?”
面对刘清逸给出的问题,张怀瑾摇了摇头:“并非,虽说当时父亲靠近冷公公,不过是冷公公当时的权势滔天,加上观察人心的计策令人望尘莫及。然而没想到当初要的不过是一个保障,如今却成为了一条毒蛇。”
他握紧了扇柄,眼里闪过懊悔与恨意。
二者自然也没有逃过刘清逸的眼睛,她说:“现在朝廷的当权,不,该说是皇宫的当权者已经变成冷萧,不用说当权的目的不过为是一张椅子,一件袍子。”
张怀瑾进行了补充:“如今的朝廷和皇宫遍布冷萧的势力,昔日的忠良早已被他暗杀殆尽,零零散散已在兰亭和知远的帮助下潜逃出宫。”
刘清逸闻言道:“那俩人恐怕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那份闲心。”
张怀瑾苦笑:“谁说不是呢。”
刘清逸问道:“其他人呢?”
虽然她对局势的洞察度敏锐到可怕。但也不可能精确到每一个人,有些地方还要用到这些宫中人。
“自从皇帝冰卧在床,掌权者变为冷萧,但也只是暂代的权力,而如今掌管后宫的是皇贵妃,皇帝要是逝去,最该选的便是新一任皇帝。原本该是苏知远才对,无奈人喜爱自由走了,其余皇子又不可靠导致这太子的位置一直空缺,原本皇帝想着本该是长公主,谁知长公主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