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75)
“老大,你看这个。”接过侍从递来的玉佩,他定睛一看。
“刘殊娘”三个字格外清晰,再一联想到轿子里的尸体,莫非这是对皇宫人的报复?
首领不敢瞎想,眼前只有一具无法辨认的尸体出现在皇宫的轿子里,眼下又找到公主的玉佩,然而那具尸体并不附和公主体态,莫非是铃柒姑娘?无论是谁的遇难都对躺在床榻上的夫人来说视为灾难。
他想着,又无意间撇过不远处的建筑后走出两个人。
一人粉色襦裙,一人侍女服,一人头戴精致华美的饰品,一人只有一只簪子简单挽发。不是小公主刘殊娘,长公主的贴身侍女铃柒,还能是谁。
俩个人显然也发现了傻楞在地的侍从首领,铃柒拉着刘殊娘连忙跑了过来,仔细看看她们身上除了脏乱意外并无大碍。
首领惊道:“小公主,铃柒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这公主玉牌,还有这轿中尸体,两位不是坐轿子来的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铃柒抚平了气顺道:“快,快去督主府,我们有重大发现。”
正说着,身后有人来报:“督主驾到——”
回身看去就见冷卓君带着援军匆匆赶来,而那个人仅仅穿着一身黑衣,就连外衣都不曾披挂,显然是匆匆忙忙。
冷卓君确认几人无碍后,说出了至今为止最令人欣喜的话:“清逸醒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能扫平一切阴霾,没有什么话比这更好听,更能让人开心的了。
当铃柒和刘殊娘急急匆匆赶到督主府内,被她们念叨至今的刘清逸半躺在床榻上,正在闭目养神,一连多日的养伤令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比起之前的桀骜公主,在烛火的照耀下柔和了凌厉的线条,多了几分柔和。
她听到声响,睁开了眼睛,引入眼中的就是一大一小两张欲哭不哭的脸,顿觉好笑:“我是生病不是快死了,你们俩至于这表情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很快就要死了。”
可不就是要死了,一想到这人一直昏睡不醒,加上旧病未消,新伤又来,要真是一个万一没有挺过来,不就真的……
想至此,铃柒和刘殊娘双双扑到床边,一个拉着刘清逸的手,一个拉着刘清逸的衣角,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人出事了呢,这不就吓到了我们神经衰弱的冷卓君,起匆匆的,不顾形象的赶往,甚至是抛下了身后一众人。
而身后的一群人也怕啊,紧赶加紧赶争先恐后来到了厢房,谁知一进去就看到此等事的发生。
就见铃柒和刘殊娘跪在床边,抱着刘清逸的手和衣角,硬是将较好的容颜给哭得满是泪花,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哭丧呢。而被她们哭丧的对象正好好地半躺在床榻上,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捂住脸,截然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刘清逸真的觉得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的时候,这要是平常人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废话,更不要说如此丢脸的景色,偏偏造成此等现象的俩个人她还真打不得,骂不得。当真是无语到头了。
放下捂脸的手,刘清逸一侧头就看见了一脸浓缩百感的冷卓君,瞬间神色就不好了,更不要说其身后还有一段尾巴,脸色更加冷沉了。
她说:“你们最好有事,不然我可就认为皇宫真是太闲了,以至于来这里看臣妾的笑话。”
那一瞬间一股凉意席卷全身,不亚于一把大刀悬在头顶上,一不注意就会人头落地。
哭声停下了,张怀瑾摇着擅自从人群中走出来,用扇柄一下又一下敲着掌心:“长公主……”
刘清逸示意俩人放开自己,轻飘飘地抬眼看了眼张怀瑾,看得后者脊背直发凉。
幸亏,下一秒刘清逸就移开了视线线,似是在自说自话,也似是在告诫一样:“张大人说话可要谨慎,大堂上我说的很明显,我削发与他再无父女关系。如今大人还称呼臣妾为“长公主”到不合理来了,皇族是吃人的地方,先不说他如今怎么样了,以他的个性当真还认由我做这个“长公主”了吗?就像大哥,如今逍遥自在的苏知远想必帮殊娘她们出宫已是能做的最大的事情了,毕竟“太子”这个位置也要有人顶替了,那个女人又岂会放弃。朝廷变天了,很快就连龙椅上的人都要变了。”
此话一出不光是张怀瑾,就连其他人也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就像刘清逸所说现在的朝廷就是变了天。就连昔日的官僚都分为了两波,有的找好靠山的可能稍微幸运一点,没有的就很遗憾会被扼杀在成皇的道路上。看刘景病卧在床的样子相信不久之后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