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70)
刘景拿过另一个酒盏,俩人的酒盏轻碰,双双饮下盏中酒。
因为角度的关系,刘清逸并没有注意到冷卓君看她晦暗不明的眼神。
刘清逸将酒盏放回到托盘上,看向刘景:“父皇,儿臣久经战场身体乏味,如今只想回去稍作休息,还望父皇见谅。”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谁知就在她要走的时候,一道寒光飞过脸颊,她侧身避开,余光看清了那是枚蓝色刀片。
未等刘清逸脚步站稳,又是数道寒光向她飞来,她一一躲过,却不料在躲最后一枚刀片时,突然气血不稳,头晕眼花,硬是撑着躲过刀片撑不住发软的膝盖,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脑袋。
这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明了。
刘清逸有想过却没有想过刘景当真会在这时候跟她动手,她用手捂着沉闷的脑袋,杀人的目光似要活剥了他:“容绪皇帝你在做什么?”
刘景居高临下,义正言辞:“当然是处决有凡心之人。”
这绝对是刘清逸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被气笑了:“反心?我要是有反心你早就人头落地了,簋朝更不会有容绪皇帝的生还,你跟我这说反心,倒不如摸摸你那狭小的良心,好好想一想!”
凡是刘清逸说的每一点,刘景的脸色就黑一点,说到最后他恨不得踹死眼前这人,事实证明他也真的做了,但不是踹死,而是一脚踹到地上。
“咣当”一声,冷卓君从位置上“腾”地站了起来,推开刘景,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冷卓君抱在身上。
却不料手腕被刘清逸一把抓住,毫不留情用仅剩的力气,将人狠狠推开。
硬是推的人向后踉跄两步才停了下来。
冷卓君唤道:“清逸……”
而刘清逸理都不带理的,红色眼睛闪着鲜红的光芒,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笑了:“打不过就下药,亏你们想的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刘景别以为你是簋朝的皇帝,实际上这位置有多空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一个朝需要一个皇帝顶罪罢了,你还真以为少了你就不行了?当真是错的离谱。”
这与迷药还不同,是簋朝特有的药,名为“化药”,专门对身怀武艺之人特服的药,对于抓捕和刑讯可是起到了巨大作用。凡是服此药者,武功就像失去一般,浑身软弱无力,闭塞经脉,更甚是一旦强行突破,只会经脉俱断,成为一个废人永无疗愈的机会。
“大胆!朕岂是会惧怕你这种存有反心的小人,当真笑话,若无反心岂会在得到密录时不予朝廷汇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清逸闻言,控制不住的笑声从嗓子眼里疯狂冒出,她从未想到竟是如此可笑的缘由。
“你,你笑什么?”不知为何从刘清逸的身上,刘景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气息,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
“你说,我在笑什么。”就见,刘清逸瞬间出现在刘景身前,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抽出腰间长剑竖在刘景脖子上。
“这才是有反心,”脖子上的长剑又往里推进几分:“若是在敢靠近,本宫可无法保证皇帝死活。”
这句话,无意义停下多少前进的脚步。
刘清逸笑看慌乱的刘景,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又从胸襟里取出包裹利箭的布袋,砸在刘景的脸上:“刘景啊刘景,是不是奢靡生活过的太久以至于坏了脑子,你真以为区区两只利箭就能杀死我,看不起谁呢?”
利箭控制不住从布里画出,掉落在地上,就见在箭柄上清晰刻着“皇家”字样,好像生怕不知这是他刘景的箭。
差不多也到了时限。
一滴两滴,红色的血滴落在刘景的龙袍上,虽然没有进行突破,但强行发功经脉受到不小的损伤,血腥气涌上嗓子眼,随着气血上涌,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但刘清逸本人就当没看见一样,忽然手滑了一下,长剑瞬间划破了龙袍,在九龙至尊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红痕。
“还真是不好意思,手还真的抖了。”刘清逸面对脚下抖个不停的身躯,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从今往后,你与本宫的情谊到此为止。”
她摘下绑发的发带,一手挽起青丝,一手持长剑,剑起发落,原本长至腰间的长发被其根裁断。
“都说发至父母,如今我还给你们。”刘清逸随手将长剑扔在一旁。
“刘将军,簋朝不可一日无军,若是将军杀了容绪帝,想必跟随将军的诸位将领恐怕性命难保。”
刘清逸转过身,不去理会在他人搀扶下急忙站起的刘景。
冷卓君一上一下抛着锦书:“若是凭借此书,哪怕再怎么翘舌如何也没有用,就算刘将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考虑考虑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