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20)
还好他们也早有准备。
只是这准备也在他们意料之外。
冷卓君从怀里拿出抱着玉佩的白布:“圣上请看,这块遗留在现场的玉佩究竟是否是清逸公主的玉佩?”
一旁,久久未曾言语的章文君闻言彻底绷不住了:“世人都知清逸公主的玉佩是羊脂白玉,刻有云纹路和“刘”字,现场的玉佩分明符合这三项,冷督主所言虚实。”
对于章文君的质问,冷卓君未曾搭理,更是一个眼神都不曾给。
反倒是摇着扇子的张怀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在目光汇聚时只是用展开的擅自遮挡住面容,只留一双眼睛朝外观望。
从侍从太监的托盘里接过玉佩的刘景,也跟章文君存有相同的观点,然而却在真正见到玉佩时变了脸色。
“这不是先后制作的玉佩!”刘景惊道,险些失手摔了玉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章文君显然不信:“怎,怎么会?圣上你可不能包庇长公主啊!”
刘景摩擦着玉佩:“朕亲眼所见,当日先后在清逸十岁生辰时亲手将玉佩交给清逸,当时的玉佩上不管是纹路还是刻字都是先从左到右,而这块玉佩却是从右到左,更不要说当时当时先后在玉佩上刻了个隐藏的“清逸”二字,唯有在烛火下才能看清楚。想要认证是不是真的玉佩,拿烛火一看便知。”
侍从太监亲手点燃一个蜡烛,手握烛台放在刘景面前,刘景将玉佩悬于烛火上,借着烛火的照耀下“清逸”二字并没有出现在刘字身旁。
这就足以证明,这并非是明昭公主所持玉佩。
也彻底拦断了章文君的抗议。
他心下冷灰。
“爱卿玉佩何来?”刘景放下玉佩,冷卓君回道,“是兰大人在核查灭门案时发现了证据存有疑问,又听闻清逸公主被带到朝廷审讯,因此将玉佩带来为公主解围。”
刘清逸却突然发声:“堂堂圣上在案件面前还不如自己的官臣有作用,宁愿听信他人,也不愿亲证真相,相信亲生儿臣。”
想想也是有够讽刺的。
“你为了证明自己的公正无私,不惜利用亲生孩子,帝王家的信任当真如此卑微。”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也清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包括刘景。
纵使他想生气,却也因败于现实,而无法张口,只能认下。
这时冷卓君开口说道:“虽然玉佩不能完全排除清逸公主的清白,却足以证明有人要栽赃陷害清逸公主,为了清逸公主也为了查清侯府的灭门真相,在此微臣叩求圣上卸除我妻身上撩扣并与微臣共查真相,我替我妻多谢圣上。”
刘景允诺了:“卸撩扣。”
侍从太监放下烛台熄灭烛火,将锁扣的钥匙递给上前的苏知远,苏知远双手接过又交给冷卓君。
不成想原本坐在地上的章文君突然暴起,竟然拔剑刺向毫无防备的刘清逸,速度之快,竟是无人反应过来。
眼见躲避不成,危险之际刘清逸原本是想用身体硬抗这一下,剑入体发出沉闷的声音,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身上和脸上,刘清逸不可置信地看着贴在身上的冷卓君。
还是兰亭率先反应过来,一剑就破开章文君的攻势,一记直踢命中章文君的腹部,力道之大连人带剑飞离三丈之远,重重摔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冷卓君没顾身上的刺伤,用钥匙打开了刘清逸身上的撩扣,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润湿了他脸上的妆容。
他说:“对不起清逸,弄脏了你的脸……”
血丝从嘴角流出,冷卓君的身体歪斜眼看要倒时被一双柳臂接住,刘清逸小心翼翼将人靠在自己身上,撕下身上的衣服简单包扎好其身上的伤。
她连头都没转,厉声道:“传太医!”
“是!”铃柒快速跑了出去。
“苏大人,请您照顾好我夫。”刘清逸将冷卓君交给苏知远,苏知远接过冷卓君道,“别太过。”
整个朝廷的气氛沉重,甚至带有一丝冰冷杀意。
刘清逸抬手抽出冷卓君腰间长剑,剑身映射出她倾国倾城却冒寒光的面庞。
仿佛此时站在朝廷上的不是金枝绿叶的一国公主,而是杀伐决断的常胜将军。
她提着剑缓缓走向动弹不得的章文君,凡是有想阻拦者无不被她可怖的眼神拦住。
那双鲜红的眼睛深沉冰冷,仿佛在说拦我者死。
剑尖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更是夹杂着四射的火花,每一步每一步都是夺命窒息的压迫。
长剑划空,直指章文君面门,刘清逸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廷中回响:“顾恩侯你怨本宫是灭门凶手,本宫不怨你,但你却因此恼羞成怒伤害冷督主,本宫可认为其中定有蹊跷甚是灭门案都有你一手策划,本宫不知你为何会招至灭门如今却也有了瞑目,本来本宫不予追究但你会记住今日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