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134)
就见苏知远从怀里拿出一个被包裹的包袱,用来包裹的白布赫然被血染了个透,他一点点的打开了包袱,是件红衣上面还有一对被染红的护腕。
冷卓君顿时心神一颤,心血被吐出,整个身体都被风吹的摇摇欲坠,要不是有张怀瑾的搀扶,就凭借他如今残破的身躯到真会一头栽地上。
借助搀扶,冷卓君抖着双臂触碰到物件,他紧紧抿着嘴唇,不敢有半分松懈。
仔细看看他的眼眶分明变红了,却没有一滴泪水涌出来。
有的人痛到极致会转变为麻木,但能会被对方牵动情绪,看着表面的无动于衷,殊不知他心中的奢望。
他当着三人的面提出要求。
三个人顿时瞠目结舌。
“你,你说你要做什么?”
冷卓君淡漠地说道:“我要下崖底。”
说罢就推开张怀瑾,自顾自的往前走,走到悬崖边从下面吹上来的风,令病弱的青年向后退了两步。
可偏偏冷卓君固执地抓起地上的绳子,试了试松紧,确定可以承受住他的身形后,就要往下走。
一只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冷卓君回头就见苏知远难得严肃的容颜。
“你也要妨碍我吗?”
“若我说是呢。”
冷卓君握紧了手里的绳子,下一秒整个人跃起到人的身后,趁其不易一拳直冲苏知远命门。
看似汹涌澎湃的一击,实际上全是破绽。
苏知远非常轻易地握住了袭来的拳头,化解了对方力道的同时,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重重打在冷卓君的腹部。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冷卓君踉踉跄跄地向前倒在苏知远的怀里,他顺势接过,让人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同时,为了以往万一他的手指在冷卓君身上摸索着,一直以来苏知远都在闯荡江湖有了一身好武艺之外更有一手好医术,对于人身上的穴位自然了如指掌,就比如说能让人无力抵抗的地方。
而冷卓君自然发现了对方的举动,开始挣扎起来,然而重伤的身体又岂是苏知远的对手。
很快,苏知远就找到了穴位重重地按了下去。
仿佛是被针重重的刺穿一样,冷卓君闷哼出声,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被骤然卸掉,导致细微的挣扎也彻底消失,整个人无力地倒在苏知远的身上。
“……清逸…清逸……”漆黑的眼眸逐渐丧失了光亮,眼皮无力地垂落下去,喃喃的字语尾音从嘴里吐出,他挣扎地伸出了手却也垂落下去,哪怕是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执着地看着悬崖边。
哪怕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还在念着那个人,莫不是你真心的爱上了她。
苏知远拥着陷入昏迷的冷卓君,将其交给不会武功的张怀瑾将其送进营帐内,而他则和兰亭一起,决定再次下崖。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找到。
——
不过这里,就算是汴京城内也不太平。
此时此刻的北陵侯刚走出马车,任由侍从将通通行令牌交与守宫侍卫,在得到确认之后,才走进皇宫。
被跟如同他人一起对待,北陵侯可谓是格外的不满,然而在他想到那日的威胁却又不得不将不满暗压在心中。
自从陵华和陵易之入宫已有多日,却一直未蹭啊有过来信,纵使是身为宫中人也不会如此严格啊。
他想到事先写过的探视信,却是石沉大海,毫无信息可言。
这太奇怪了,莫不是出了事?
正当北陵侯陷入沉思时,花园里正在采摘鲜花的宫女给了他答案。
“虽然这里的鲜花很好,但都比不得殿下殿里的鲜花,殿下为何还要选择在这里摘花?”
“听说是因为驸马非常喜欢在这里跟殿下郊游,如今驸马昏迷不醒了,殿下就想着这里的花香或许可以让驸马苏醒。”
“该说不说驸马一家还是挺悲痛的,殿下因为性情可没少令驸马伤心,更不要说贵妃娘娘还……”
“你不要命了,冷公公明确规定不许在宫内胡说!”
“我知道,但想想那情况是真的很可怕,尤其是殿堂发生的事情,回来的侍从无不疯狂,太可怕了!”
俩个宫女采摘着花卉小心翼翼交流着近日皇宫内发生的事情,却不料被身后的北陵侯听了个严严实实。
对方当下就沉了脸色,示意身后的侍从不要轻举妄动,眼见宫女提着花篮要回去了,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不紧不近,为的就是不叫他人发现。
殊不知还是被人发现了。
就见拿着花篮的刘青云微微一挑眼皮,浅浅看了看躲在草丛后的一群人,懒声道:“语气偷偷摸摸,不如进来看看。”
该说不说眼前的刘青云比起之前虽然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