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13)
刘清逸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漫不经心道:“那又如何?别忘了是冷督主先做出违背之事,本宫只是在防备罢了。”
冷卓君挑眉冷笑:“防备?能用大军进行防备,长公主是想看小人被东厂刑罚还是被打入地牢,不得善终?”
刘清逸眼神一厉,暗红低沉毫无波澜,犹如不见天日的战场。冷卓君也不后怕,漆黑眼眸暗沉无光,犹如一潭死水。
俩人的目光激烈对撞,一场没有战火的硝烟在小亭中诞生。
刘清逸道:“本宫何人冷督主岂会不知?”
冷卓君道:“自然知晓,小人拿走公主玉佩绝非嬉戏也非报复,但小人不能还给公主,以公主的聪明才智何必做愚钝者。”
一个是正四品宦官,一个是一国长公主。
前者本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即使他面对的是一国公主,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也毫无退让,谁让他们俩并无感情。
既然无感情,又分别立属两个党派,其中的弯弯曲曲绳结圪塔数不胜数,在首领面前起码还能维持表面功夫,到了暗处哪怕是呼吸都要提防空气有没有毒。
更别说走路脚下有没有坑,要不就是被一脚绊倒,再也爬不起来。
而后者自小就跟皇上对着干,对方说什么她就反着来,面对安排进来的掌事姑姑她板着脸当天就给人打跑了。
安排进来几个她就打跑几个,刘景不知骂过她多少回,都被她给怼了回去,反倒说教者自己气个脸红脖子粗的。
整个皇宫就没有没被刘清逸怼过的,谁也不知晓她是怎么学的武,在宫廷比武时当着全宫人的面前亲手击败了当时的大将军,也就是调兵令前拥有者北陵王。
刘景当时可谓是跌进墨潭里了,脸黑的不成样子,与拿着军权一脸得意的刘清逸行成鲜明对比,原本就不好的父女关系更是陷入了冰点,要不是前线一直传来好消息,恐怕刘景都要跟其断绝父女关系了。
刘清逸的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不分对象对待任何人,包括眼前的冷卓君。
“冷督主——”刘清逸冷着脸,“真当本宫不敢动你?”
“小人不敢,”冷卓君却道,“若是长公主非要动我,只怕圣上会不高兴,更何况我的师傅……”
刘景?
刘清逸“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你真以为有他罩着就安全无忧了?”刘清逸说,“谁都知道刘景是个傀儡皇帝,如今的朝廷上真正的掌权者难道不是你的师傅,冷萧吗?”
冷卓君眼里闪过一丝狠辣,被刘清逸清楚捕捉到,她继续道:“那是之前,可惜本宫回归朝廷,原本平衡的局面就有了裂痕,你猜猜本宫要是现在就悔婚撇清咱俩之间的关系,你说你是不是就成一枚弃子了。”
一枚没有人关心的弃子。
冷卓君不言语,他想起了冷萧说过的话,若是得不到长公主的权利哪怕毁掉也不能便宜他人。
一想到这,他下意识用余光看向右手,出门前他在袖口里藏了一把袖箭,这是他出门时的习惯,身份东厂督主因为行事作风的问题无论身处何地,无论在做何事都会遭遇偷袭,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在得到刘清逸邀约时,也没有放松神经将暗器藏于身上,以便不时之需。
看来要发挥用处了。
就在冷卓君起了杀心后,刘清逸也抬手摸向发髻上的金簪。
眼看袖箭藏光,金簪闪耀,俩人皆在等待对方露出的那处破绽,只要破绽一出胜负已分。
漫天的梅花花瓣随风散落,优美的景色并未阻拦住二人的杀气,眼看动手即时,就听脚步声在不断逼近。
“长公主。”
“冷督主,你们在这里呀。”
两声呼唤,杀气被俩人隐藏住,袖箭重新收回进袖口,金簪也被推回发髻上。
俩人循声望去,就见刘景带着兰亭和冷萧走了过来。
“小人见过皇上。”
“免礼小卓。”
“谢皇上。”
“臣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
“二位免礼。”
冷卓君起身,兰亭和冷萧直起身子。
刘清逸在宫宴上对兰亭有过片面之缘,对方当时就坐在冷卓君身边,是一位以手段狠辣出名的提刑按察使司,据说凡是他过审的案件就没有冤假错案一说,更甚是亲手抓住了当时令京城人心惶惶的权贵灭门案,而声名远扬。
比起名声京城女人更在意的是那身被官服裹身的身体上究竟有没有温度高才能显现的海棠纹身。据说见过的人寥寥无几,却都赞之有加。
而冷卓君就是寥寥无几中的其中之一,身下的人就是张怀瑾,苏知远了,众所周知他们四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