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王妃(1587)
“景黎!”萧君泽打开寨门,捂着伤口。
两人都受了伤。
景黎愣了一下,一时有些慌神,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陛下……”景黎走了几步,声音沙哑。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景黎跪在萧君泽面前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死士不会被唤醒。”
“就算不是你,巫族也会用其他古嘉皇室血脉唤醒死士,到时候……对我们怕是更不利。”萧君泽抬手放在景黎的肩膀上。“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先撤去封丘。”
景黎惊了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他以为萧君泽死了。
他以为萧君泽是幻觉。
“陛下……您是真的?”景黎擦了擦眼泪,抬手摸了摸萧君泽的手背。
原本煽情的场景瞬间有点……尴尬。
萧君泽一愣,无奈的笑了笑。“死不了,但如果你再不走,就说不准了。”
翻身上马,萧君泽看了眼恒河水岸爬上来的死士。“快走!”
“走!”朝阳和景宸勒马在前面等着,面色焦急。
死士过河了,拦不住了。
景黎快速翻身上马,追在萧君泽身后。
太好了……陛下没死。
……
封丘。
“王爷,将军,木怀成将军带一万精锐已经赶到。”
嘉峪关是奉天最关键的大门,破了嘉峪关相当于直接威慑奉天的京都。
所以木怀成不能带走太多兵力。
“将军!西域铁骑押运三百辆马车前来。”
阿穆尔看了游弋一眼,翻身下城门,与木怀成会合。
“西域将蛊人运了过来。”木怀成看着眼前的壮观,有些担忧。
蛊人与死士一样,都是双刃剑。
用好了可御敌致胜,用不好……便会损其身。
“嗷!”突然,一声嘶吼,一辆马车开始剧烈摇晃,显然里面的蛊人苏醒并且开始疯狂的撞击铁笼。
“怎么回事?”木怀成蹙眉问了一句。
“有将士好奇想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手下赶紧来报。
木怀成脸色一沉。“传令下去,奉天将士任何人不许靠近这些马车。”
“是!”
封丘,原本是个荒无人烟之地,唯有驿站为过往的商旅歇脚。
这个地方位于西蛮与柔然之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属于缓冲地带。
可如今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蛊人,三军,所有人齐聚封丘。
封丘之战,也终究会载入史册,成为天下一统道路上浓重的一抹墨。
“将军!蛊人都苏醒了,这可怎么办。”
一个蛊人拼命撞击铁笼,剩下的蛊人都开始撞击铁门,一时之间,整个城内混乱,所有将士都作战斗状态惊恐的后退,谁都不敢接近那些铁笼。
他们都知道蛊人的可怕。
尤其是嘉峪关来的将士。
他们与蛊人交过手,知道这些东西的可怕之处。
一旦他们从铁笼中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游弋将手中的剑扔给手下,走了过去。
“将军!”手下有些担心,弓箭手做好准备,怕蛊人冲破铁笼伤害游弋。
游弋伸手一把扯下铁笼上方的黑布,一只蛊人暴露在众人眼中。
蛊人通体有些发绿,像是沾染了青苔,双眸也是幽绿色,让人不寒而栗。
一看就是野性十足的野兽。
蛊人,只保留了兽性,除了阿木,没有人还有神智。
他们是从婴孩时期便被人浸泡在罐子里长大的蛊,早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安静下来,没人会伤害你。”游弋试着与蛊人沟通。
蛊人听不懂游弋说什么,但却好奇的看着游弋的眼睛。
这就是天生控蛊血脉的强大之处。
他们能与蛊产生共鸣。
一个蛊人安静下来,其余的蛊人也开始慢慢安静。
蛊人,虽然为蛊,但终究是孩童时期便没见过天日的可怜人。
游弋试着安抚对方的情绪,可却差点被蛊人咬伤。
他们的野性还是太重了。
“将军。”西域的人趁机将黑布盖在铁笼上,紧张的看着游弋的手指。
游弋摇了摇头。“未曾咬伤。”
有些担忧的看着这数百个铁笼,游弋叹了口气。“这些,未必是我们的底牌。”
木怀成也担忧的看着清一色的黑色铁笼。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放出蛊人。”
一旦失控,那天下就毁了。
……
“陛下呢?”游弋暂时安抚了蛊人的情绪,木怀成才转身问了一句。
陛下这会儿应该早就到了西南才对。
“陛下……与朝阳去了巫山。”阿穆尔叹了口气。
木怀成愣了一下,随即情绪有些失控的扯住阿穆尔的衣领。“我不是来信让你务必拦住陛下,不让他们上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