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103)
怎么他成了摄政王,一副雍容儒雅的做派,他们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有人已按耐不住了,“皇上,臣等不敢捕风捉影,信口雌黄,您说要证据,臣等自然是有了证据才敢冒死谏言的,还请皇上不要被人蒙蔽才好。”
“那就把证据呈上来吧。”皇帝说道。
“来人——”
少倾,竟真有人端着托盘进殿,托盘之上是一双玄色的挖云朝靴以及雪缎罗袜。
众人不禁瞠目结舌。
燕莫止清冷的眸光瞥向托盘之物,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证物?”
“这是顺宁宫里传出的东西,太后寡居多年,宫里怎会有男人之物,要说与太后关系最密切的,莫过于摄政王你了……”
他冷嗤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也不过是臆测而已,子虚乌有的事,竟也敢言之凿凿地公然声讨,你又如何肯定,这双朝靴,是孤的贴身之物?”
那人见他不以为惧,心头也被他牵着鼻子走,“莫非……”
“咳咳……”另一名官员开口打断了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他咽了咽口水,这才噤了声。
他又语出惊人道,“不必猜测了,这的确是孤的靴子。”
诸臣哗然。
“皇上可还记得,初三那日大雨?”他问。
“是……”
“那日,臣从乾礼宫出来时,靴袜尽湿,经过顺宁宫时,娘娘见臣狼狈不堪,于是让人寻了一双新靴袜给臣换上,不想,娘娘体恤臣下,竟被有心人说成是如此不堪的关系,究竟是捕风捉影,还是心怀叵测,你不妨想一想。”这话,他虽是对着皇帝说的,可说完,眸光又扫向了底下神色各异的大臣。
无人再敢出声,一直缄默地郦首辅这才悠然开了口,话锋却像是维护着摄政王一般:“皇上,臣将才一直洗耳恭听,不敢贸然开口,此事确如摄政王所说,单凭一双靴袜,实在构不成证据,如果……臣是说如果,圣淑与摄政王真的……那也要有更有力的证据才是。”
“郦首辅说得甚是。”
郦首辅又拱手对着燕莫止道,“摄政王勿怪,臣也不过是为大绥着想,既然这么多廷臣言之凿凿,若只一味打压,即便是镇住了声音,可难保不被说成是心虚。”
燕莫止笑了一下,问:“那么郦首辅有何高见?”
“不敢,”他的腰赫然又低了几分,恭敬有礼道,“依臣之见……这件事务必要彻查清楚,究竟是谁抹黑皇室,才能给廷臣一个交代……您说是与不是?”
他说完,眼神状似无意地对上了燕莫止那双黑沉沉的眼,只一瞬,又谦逊地垂下了眸子。
燕莫止挑起嘴角,心道,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顺势而为,看他到底还想如何吧。
第五十一章
嘉月昨夜批阅奏折的时候, 喝了忍冬端过来地一盏信阳毛尖,而后倦意袭来,便熄灯就寝, 没想到到了寅时, 春桃来唤醒她,却怎么也唤不醒。
惊得马上去寻了太医。
太医号过脉, 一时查不出病因,便问了侍女娘娘昨日都吃了什么。
三人事无巨细地道来, 又把残渣都一一验过, 这才发现独独少了昨夜信阳毛尖的残渣。
如此欲盖弥彰, 看来问题便只能出自于这茶叶上。
验不出毒物, 太医也束手无策, 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 就在大家火烧眉毛的当口, 嘉月扶着沉重的脑袋, 自己坐了过来。
她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 这才发现帘幔之外乌泱泱地立了好几个人影。
“发生了何事?”她问。
太医难以置信地问:“娘娘,您凤体可还有哪里不舒坦吗?”
嘉月这才发现她似乎睡了很长一觉, 醒来身体仍旧是有些惫懒的,“就是身体有些疲累……也没有什么问题。”
所有人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忍冬却一抽一噎地哭了,下跪叩首道,“都是奴婢的罪过, 一时疏忽让娘娘中了毒, 求娘娘责罚。”
嘉月又听了太医的话, 才知道自己早上竟大睡不醒。
她脑里仍有些迷迷瞪瞪的,“将才你说, 是你的疏忽,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将方才他们验毒之事说了出来,昨天的食物均验不出问题,唯独消失的茶叶,令人不得不怀疑有异。
忍冬继续说着,“奴婢昨晚把茶叶倒在了渣斗里,就回去睡觉了,没想到,将才奴婢们回去找,硬是找不着……”
其他人自然也是矢口否认自己动过那个渣斗。
就在大家陷入困境的时候,仲夏突然一拍脑袋道,“奴婢知道了,今儿一大早,奴婢刚起床,迷迷糊糊见那株榕树下有个身影,便走了过去,见是鹿儿蹲在树下,奴婢便随口问:‘你是在埋什么东西?’怎知她听后脸色霎时一变,说只是掉了簪子罢了,奴婢原本好意,想帮忙找,可没想到她却道,‘算了,找不到便罢了。’便兀自走开了,现在想想,她着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