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十里花期十年(18)
不知过了多久,平喜乐觉得自己压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房里突然响起重物移动的声音,一丝光亮从破缸旁泄了出来。不一会儿,破缸整个被推到一边,露出一个完整椭圆的通道口,几个衣着各异的男人从里面爬出来,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们刚离开,破缸马上归位,没人能想象到刚刚从那破缸后钻出过几个人。
他们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平喜乐还在想着,赵子义已经回到了房檐上,拎着平喜乐跃下房檐。
“我说你怎么比上次重了那么多?你是吃了多少肉啊?”赵子义埋怨道。本来他想来个潇洒落地,却没成想摔了个屁股蹲。
平喜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心想,肚子里多了块肉,能不重吗?
“你是,上次那个抢我项链的人!”听赵子义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这个人可不就是上次自己偷溜出府的时撞见的人吗?
“拿来,我的项链!”平喜乐有些生气,伸手讨要自己的项链,对于抢走二奶奶给自己的念想的人,她可没那么好脾气去原谅。
“啧,这好不容易见面,说这些过去的事儿做什么?”赵子义妩媚地眨了眨眼,平喜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媚眼惊的打了个哆嗦。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赵子义扯着她隐到杂物后,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嘴。
平喜乐越想越气,恨恨地咬了一口。赵子义吃痛地皱眉,但是咬牙没喊出声。
只见一个戴着斗笠、披着面纱,身上还罩着一件乌红长袍的纤细身影走到房门前,定定地站着,拍了三次掌。不一会儿,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人影,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引着来者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平喜乐与赵子义互视一眼,都觉得来人不简单。无须其他言语,二人已经悄悄地跟了上去。
望着前面二人的背影,平喜乐的眉头越锁越紧。这个斗笠人的身影,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七拐八拐,平喜乐都快晕了脑袋。要不是赵子义一路连拎带扯地提溜着她,估计她早把人跟丢了。不过就算这样,她也已经气喘吁吁,体力跟不上。
赵子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女人跟上次比可差多了,好歹上次她跑起来的速度可是贼快,还不带喘,怎么这次体质差了这么多?
平喜乐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捂着嘴,跟赵子义躲藏在一边。
他们跟着前面的人,来到一座普通的民宅前,斗笠人被请了进去,一旁的男人警觉地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后合上了门。
赵子义拎着平喜乐跃上了屋檐,悄悄揭开一片瓦,神色大惊。屋内空空荡荡,一群女子衣冠不整的瑟缩在角落,被绳索紧紧捆绑,嘴里也封了布条,防止她们呼救。
肥肉四横的男人只穿着一件裤子,坐在桌旁混混欲睡。领路的男人推开门,引着斗笠人进来,在斗笠人耳边低语几句。斗笠人点点头后,便跟着引路的男人绕到墙后,开了一扇暗门,见斗笠人进去了,领路人随后合上暗门,在外等候。
赵子义让平喜乐待在原地先不要动。
只见他系上面巾,纵身一跃,便没了踪影。不一会儿,两个男人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赵子义冲头顶挥挥手,平喜乐这才一跃而下,进了房间。
第二十章 密室
赵子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解下其中一个女孩绑在嘴上的布条,道:“不要出声,我是来救你的,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他们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子泪眼汪汪,乱七八糟地答复赵子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原来这就是京都多起诱奸案的强盗窝,这些女子都是被他们以各种方式骗来,圈禁在这里,供人挑选售卖、泄欲。
“死、死了好多,他们,他们,有的给人带走,鞭子抽、打、打死了,有、有些卖到好远,听说,跑、剁了腿......”
女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长期以来的压抑、羞辱、折磨都快把她逼疯了。
“刚刚来的那个戴斗笠的人是谁?”平喜乐急切的问。
平喜乐越想越不对劲,那个身影真的太熟悉了,她一定见过这个人,一定。
女子无辜地摇着头,平喜乐失望地看了赵子义一眼,起身摸索起斗笠人消失的那面墙。赵子义和女子帮其他女孩子解着绑,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这时,原本被被赵子义打晕的满身横肉的男人指尖动了动,睁开眼,动作迅速地起身,往离他最近的平喜乐身上扑去。
平喜乐听见响动,急忙转身,男人已经扑到了眼前,手上拿着的弯刀已经砍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赵子义急忙飞剑过去,剑身穿透了男人的心脏,男人直挺挺地倒在平喜乐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