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千岁(355)
明棠知道他已然出了力了,脸上有些笑容:“多谢大人。”
谢不倾分明瞧出她还是有两分郁郁寡欢的模样,便将她的发都揉乱了,故意笑道:“怎么,是嫌本督来的晚了,不如那景王世子将人带来的快?”
他若不说还好,他一这般说,明棠倒有些较真起来,即便她不是因此而失落,却还是认真说道:“倘若只是就事论事,这人命关天的事,自然是来的越快越好。自然,大人已然来的很不错……”
谢不倾最听不得明棠口中说出夸旁人的话,尤其是旁的郎君。
本来不过是说来逗逗她,见她竟当真有几分较真,好似要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的时候,谢不倾便忍不住眯了眼,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俯身去夺取她口中喋喋不休的源头。
唇舌交融,即便不如同往日里一般急促掠夺,却也像是步步缠绕诱导,逼得她方才还毫无血色的面上浮现起些许绯红。
“要不是本督因着你的病,叫他将芮姬早些提出来好应不时之需,他今日哪里来的芮姬替你阿姊看诊。”
“这伏灵宫的医者诊金可不便宜,为你看诊几次,花出去的金子倒如同流水一般,你不在心中感激本督,如今是觉得他更好些,想要琵琶别抱,另投新主?”
“本督可不允准。”
撩着她唇上的一点软肉,含含混混地在缠在一起的舌尖吞吐这些词句。
明棠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心中恨恨地骂他——不过一句较真的话,言下之意并非对比他与魏轻究竟谁更好些,只是就事论事地说起人命关天的事宜早不宜晚,来的早自然便多一分机会,哪能想到这位大祖宗又想到这些事情上去了?
莫名其妙。
甚至还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只是他亲着亲着,那吻便渐渐有些乱意,原本只是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已然顺着脖颈滑下去,落在她系好的衣扣上。
明棠顿时强拉着自己从一团混沌的脑海之中清醒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大人,这还在四房之中!”
谢不倾却很不在意地嗤然一笑:“怕什么?你明世子天不怕地不怕,连本督都不怕半点,倒还害怕这些?”
他说着,便微微离开了她的唇,放开了那被他蹂躏的红肿莹润的香舌,顺着她的咽喉一路往下,在那脆弱的脖颈上轻轻一咬,用了些力气,逼得这最娇气怕疼的小郎君“嘶”了一声。
疼,才记得住,长记性。
谢不倾看着她雪白脖颈上的痕迹,眸色渐深。
明棠一颗心却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处确实较旁的地方来说僻静一些,可也不是完全没人。
从他们二人站的这个地方往外头看去,便能看见外头的院子里时不时有丫头仆妇走来走去。
若当真被这些人撞见,那该如何是好?
明棠如今倒有些后悔方才将魏轻喊到这里来说话——
话确实是平安说完了没错,可如今又将自己置于险境,羊入虎口。
她心中正这般想着,便有个扫洒的丫头拿着扫把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明棠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那丫头竟然还好似听见了什么声响,探头往里头看了看。
明棠瞬间下意识将头埋进了谢不倾怀中,好似将自己的面孔挡住,旁人便不会发觉她是谁。
谢不倾却当真更不害怕,还挑弄着她鬓边的发丝,露出她那未打过耳洞的圆润耳珠,一下子如同吮吸糖果似的含在口中,让那白莹莹的珍珠染上一层糜糜的水光。
“明世子胆大包天,还有害怕的东西?”
谢不倾低笑。
他所做之事实在骚乱,若是平常,明棠实在忍不住想一脚将他踹开。
可她又记挂着在外头洒扫的那个丫头,生怕自己挣扎反而弄出些动静来,又被人听见,遂一动不动地如同木头似的,懒怠理他,边要抵御谢不倾带来的阵阵酥麻,边要克制着自己不得发出任何声响。
谢不倾见她当真如同塑像一般一动不动,低哑地笑了笑:“她早走开了。”
明棠这才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若当真瞧见,大人还要脸面不要?”
谢不倾一面去含她另一边的耳珠,一面毫不在意地说道:“便是看见,本督也不在意。若脸面总是要看别人给不给,那还不如不要。”
歪理邪说!
方才那丫头靠的已经是极近,若非中间隔着两层人高的花架子,有些郁郁葱葱的长青树不曾凋落叶片,加上夜色有些朦胧,恐怕一眼就看见他二人在这抱在一处,行这非礼之事。
“明世子乖觉些,若记得不应当看不应该看的人,也不至于落入如今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