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精神病但超好哄(35)

作者:同心难改的胡耀耀

凌希狠狠甩开乔波尔的手,冷漠地反讽着:“你都活了一把年纪,难道现在才看清自己的脾气有多差劲吗?”

眼前的凌希不是咸鱼也不是小懒猫,而是一个无法治愈陈年旧痛的陌生人。

那双漂亮的柳叶眼失去了澄澈明朗,黯然得仿佛能将乔波尔拉入吃人的深渊。

乔波尔的自尊不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放下高傲的身段,言语又变得蛮横:“我再给你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

凌希乖戾冷笑,眉心却是紧皱的。

她垂下眼帘看着满地狼藉,看着自己皱巴巴的睡衣,甚至依稀还能嗅到乔波尔贴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香水韵味。

她讨厌亲吻,讨厌肢体接触,讨厌新鲜的人和事闯入一成不变的生活,她讨厌的东西太多了。

但讨厌乔波尔吗?或许也是讨厌的吧。

凌希开口的语调充斥着伤人的讽刺:“乔总,我无非就是需要承担巨额赔偿的冤大头罢了。如果你想假借赔偿玩着各种毫无意义的暧昧游戏,我劝你换个人,我凌希玩不起。”

这一刻,乔波尔恨不得剖开凌希的心,看看里面到底长成什么样子,那不正经的嘻嘻哈哈笑容下,为什么流淌的血是冰冷的?

为什么,我们相遇后争吵吞没了快乐?

第22章 黑夜

欲望袭来时,没有人能抵抗那带着力压山河的诱惑。

洁白松软的床榻间,女人的拥抱被冠以唯她不爱的名义,两抹娇ꔷ柔ꔷ纠ꔷ缠的身影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女人的脸好模糊,纤长手指顺着凌希嫩滑的臂弯摩挲勾勒,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指尖每每划过,都是一次难以言喻的挑逗,引来阵阵让人瘫软的舒服痒意。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凌希的脸像是熟醉的红樱,酒精在作祟,她的声音甜腻腻的拨人心弦……

手指缭绕着柔软的发,顺带撩起一缕送到鼻尖享受的嗅着,像是初夏林荫袭来的风伴着草木清新的味道。

“不看……我怎么知道心爱的小猫到底喜欢吃鱼……还是喜欢吃我呢?”女人挑起她的下巴,送上一抹春ꔷ情ꔷ欲ꔷ动小有霸占的法式湿吻。

酒精让人失去自我,灵魂躁动让凌希俯身环抱得更热切,她咬着女人的耳朵细语呢喃:“我很挑食的……”

“是么?可是现在……我饿了……”一个反扑惹来短暂的欢愉嬉笑,热吻似乎已经无法释放出暗涌成漩涡的燥动。

……

“谢谢你一直以来心无旁骛的爱我……我们分手吧……”

——噩梦分割线——

凌希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依稀还能想起噩梦的片段,那单薄的身影带着惶恐的颤抖。

漆黑静谧的卧室放大了她焦虑急促的喘息,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得不抬手抚去,就连睡衣都被汗湿了。

脑袋里像是藏了一枚剜心的针,试图撕裂她的神经冲破头颅。

她伤神的靠在床头缓和着身体的不适。

乔波尔什么时候走的,她又是怎么睡着的,像是被谁删去了记忆,尝试着回忆却又引来炸裂的疼痛。

“嘶……”扶着额心,她吃痛的掀开小毯子,穿上拖鞋走到了客厅。

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皎白的月色将阳台与客厅隔绝出两片天地。

庆幸,有光便不至于让这个世界黑到让人绝望。

凌希在冰箱里取出矿泉水,喉咙就像久旱未雨干涸龟裂的地,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才得以缓解。

失去睡意,凌希就像屋子里的飘魂,她幽幽走到阳台,初夏夜晚沁凉的风很舒适,似乎能消解噩梦带来的不安。

这样的梦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只是梦里那个女人的脸,她永远都看不清。但那句分手的话,倒是时常萦绕耳际。

她是谁,为什么要在梦里折磨自己,一次又一次。

双手搭在阳台栏杆上,凌希仰歪着头欣赏硕圆的月。

月亮比太阳好,至少不灼目,但对影成三无人倾述的黑夜成就了永无止境的孤独。

正对着的那一户人家每个有窗的房间都大开着灯,转眼看去很突兀。

乔波尔抗拒黑暗,所以整个房子灯火通明。

午夜时分,茶几上摆满了包装纸皮,她举着不知道是吃的第几个甜筒。

偌大的背投电视里循环播放着录像,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时不时的会拿起遥控器反复播着某个画面。

那望眼欲穿爱而不得的神色,溢出了落寞。

录像里的人背着沉重的旅行包,在日照金山的美景下,她的身影在狭长的山道间渐行渐远,最终与缭绕的云雾融为一体消失在镜头里。

乔波尔大口大口地吃着甜筒,毫无掩饰的狼吞虎咽着,看起来很饿,但怎么吃都无法被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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