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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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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靳思阙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那边的女人很温柔，笑着说：“我是孟真，思阙，我要回来了，三天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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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思阙将抹布拧干水，按上茶几，用力搓洗上面的痕迹。

“你已经干了一整天活了。”谢莹提高腿蜷高双脚给靳思阙腾出位置。

靳思阙用一根头绳绑着头发，收起抹布，拿出拖把开始拖地。

谢莹啧了声，说：“她又不住这，这么卖力做什么？”

“我……”靳思阙停下动作，“你去把衣服晾了。”

谢莹瘪嘴：“行，知道了，我晚点弄。”

公寓里已焕然一新，靳思阙折腾完家里，回房间拿了合同在阳台上看，手边放着一把小巧的剪子，时不时修剪修剪，看起来非常悠闲。

“突然觉得，吕家是把你培养的还不错。”谢莹倚在门框处，打量着靳思阙，“如果看的不是离婚协议就更好了。”

“我下午要去一趟福利院。”靳思阙说，放下剪子，将盆栽摆好，合上合同，“晚饭也不用等我了。”

谢莹晾好衣服，懒懒回头：“知道了，我晚上约了人。”

靳思阙闻言回头看着谢莹。

谢莹立刻承诺：“不会鬼混，你放心吧。”

靳思阙回房间换一件及膝的白裙，头发扎成低马尾束在脑后，素颜模样看起来像个乖巧到不行的乖乖女，“我走了。”

“等等！”谢莹叫住靳思阙，“穿成这样干什么？”

靳思阙低头打量自己：“怎么了？”

“你离婚了！”谢莹一字一句道，“还打扮成清纯少妇给谁看啊！能不能活力一点做回自己！”

靳思阙打了一计响指：“你说的对。”

谢莹指向主卧，“我的衣服，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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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烈阳高照。

靳思阙把自行车停在福利院门口，朝门卫打了个招呼。

“思阙来了啊，唷这大包小包的。”门卫探出脑袋，手里捏着一把折扇，“这天气，要是有两根冰棍……”

靳思阙一笑，打开手里的塑料袋里拿了两根冰棍递给门卫，“您少吃些吧，得注意肠胃，那我进去了。”

门卫撕开冰棍包装，眼睛却忍不住看着靳思阙，“总觉得这丫头变了些……”

“院长妈妈！”靳思阙左右手各拎着两袋冰棍，用肩膀抵开办公室，“院长妈妈！”

陆院长正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闻言看向门口，眯眼分辨出靳思阙，立刻摘了眼镜，“思阙来了！”

“嗯。”靳思阙笑容明艳，把口袋放在桌上，“我给小孩们带了冰棍。”

陆院长不迭点头：“行，知道了，等她们下课再拿过去，热吧？过来坐。”

靳思阙：“院长妈妈，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说。”

陆院长倒了杯水给靳思阙：“什么事？”说完，她看到靳思阙欲笑还笑的表情，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在心中涌现，“是、是什么事……”

靳思阙笑着说：“她要回来了，我们昨天刚通过电话。”

陆院长一愣，手中的茶杯滑脱，洒在了书桌上。

下课的钟声响起，清脆如铃，回荡在整个福利院，靳思阙起身揽抱住陆院长，“她要回来了。”

“回、回来了？”陆院长难以置信，“真的？”

靳思阙：“真的。”

靳思阙感觉肩上薄薄的单衣润湿了一截，她搂住陆院长，嘴角挂着笑，目光越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望向屋后的那片绿草地。

光芒照射，织就梦幻而美妙的光晕圆晕，微风拂过，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我会回来的，带你一起走，永远不分开……”

那五岁的幼童痴痴望着离开的杜孟真，儿时的杜孟真面容对她来说已经模糊，藏在光照里，像一团温暖的太阳，不断的吸引她朝那处那处靠近。

“思阙。”

忽然，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劲风卷起绿叶和青草，吹扬起她的裙摆，她转眼成了大人，光晕的位置，站着吕妐婇，那双冷漠平静的眼，让她瞬间从回忆里摔了出来。

“思阙？”陆院长摇晃着靳思阙，“怎么了？”

靳思阙怔愣片刻，目光聚焦到面前的苍老陆院长脸上，她回神，安抚着说：“没事，孩子们下课了，我去把吃的分了，嗯，过两天她回来……我们一起去接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