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妃(136)
“邢州离庆州不远,不出三日便能到,待会儿得准备点干粮。”顾司宜夹了一块糕点放到季般般盘中,客房的隔间很是安静,季般般吃的仍旧和往场无二,食量小一碗便饱,上了楼免不了她会不自觉地想替季般般添些糕点。
季般般将顾司宜面前的茶杯拿了过来,倒上热茶说:“我吩咐了店小二做,休息一下我们出去找个大夫看看你的伤口。”
“我已经好了,你不是说伤口结痂了,只要不疼便没事,不过是留下一道疤痕。”顾司宜感受了一下,背后的伤口全然没了疼痛感。
季般般抬眼一笑,说:“留便留吧,我不嫌弃你。反正你都是我的人,对吧,夫人。”
“殿下何时能有个正经,去往庆州后,要想入杨广府邸还真是难,你既然要跟着,那潜入刺史家查户部拨赈灾款的事儿,殿下做如何?”顾司宜接过她手里的茶杯。
季般般扬眉,说,“好啊。”她手肘撑在桌上,“求我。”她唇角勾起带着笑意。
“怎,怎么求,我跪下给你磕两个头吧。”顾司宜扯扯嘴角目光呆滞望着桌上的茶壶。
季般般说:“那倒不用。”她瞧了一眼墙上的挂画,画的是山水画,但这不是她在意的重点,季般般看着顾司宜双眼,“听多了你称我殿下,叫声姐姐听听。”
顾司宜双眼一闭,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思考过后这声‘姐姐’叫了不亏,睁眼时她抿上笑,轻声道:“姐姐。”
季般般强忍着眼底的笑意,不难看出这声‘姐姐’她很满意,同顾司宜叫景听尘的全然不一样,她装正经说,“没诚意。”
“季般般!”顾司宜一拍桌,桌上的瓷器抖动时,也扯上她的伤口,她表情苦楚,手撑着桌沿。
季般般忍不住笑了,“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她起身欲要前去查看顾司宜的伤,谁知顾司宜站起身,两人正好碰到了头,顾司宜重心不稳往后一退,被凳子绊住了脚,好在季般般反应较快,一把拉住顾司宜拉到身前。
顾司宜捂着额角强忍的火气,她抬眼看着季般般说:“今日时运不佳,我不跟你住一屋。”
“那可不行。”季般般拉住她的手腕,她双眼含笑,低下头说,“用完了就不认人,绾绾姑娘这习惯得改改。”
顾司宜忍不住将目光挪到季般般唇角,她从心底认为小鹿碰撞的感觉,以及狂乱如麻皆是因季般般这张螓首峨眉之脸,谁不怜娇人颜如玉。
“我教你改。”季般般像是能窥探顾司宜的慌乱,她俯身贴近,能闻到顾司宜身上淡淡的药草味。
顾司宜站着未动,她和季般般疯了很多次,仿佛这事儿没有尽头,季般般却只是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并没有过多的动作,顾司宜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明明难以克制却又异常平淡。
季般般说:“你是狐狸变的吗?亏我是女子能把持住,等你伤好了,我会碰你。”她一声笑藏着温柔,一贯冷漠的神情在认识顾司宜这几年渐渐消失。
好像她只对顾司宜这样。
被激起兴趣的顾司宜双眉一拧,踮脚就伸手搂住季般般的脖颈,顺势吻了上去,她总是被动的那个,忽然调动角色难免生疏。
季般般表情错愕反应过来后,便细细地回应这个并不粗鲁的吻,她搂住顾司宜的腰时还刻意避开了伤口,她抱着顾司宜的双手像是一种本能地牢牢地收紧。
两人享受着这种晶莹剔透的美好及香甜,仿佛一切理所应当,而当这种理所应当达到高点时,季般般不受控制往下,顾司宜却放开了季般般。
安静的环境下能清楚听见对方的心跳,一种别样的悸动萌生,顾司宜眼角带着红晕,她抬眸喘着气说:“殿下是女子,不也把持不住吗?”
季般般眼眸闪着丝丝光亮,她忍不住宠溺一笑,没说话。
“我伤好了。”顾司宜轻声道,季般般盯着她的双眸,像是在确认,须臾间,她将人紧紧搂住,贪婪吸食顾司宜唇间的蜜意,没人能拒绝顾司宜,顾司宜这般的娇俏姑娘她沾染都小心翼翼,又怎舍得让别人伤害。
□□上脑时,顾司宜贪恋的这种美好生出的情意自己不曾发觉,季般般压抑自己,在她耳畔落下一吻后柔声说:“等你伤彻底好了再说,收拾一下,我在屋外等你。”
季般般一笑转身出了门,她将门关上后,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脸颊泛起从未有过的红晕,她轻闭上眼气沉丹田,片刻才恢复冷静。
顾司宜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时显得异常冷静,两人都将刚刚的事情抛掷脑后闭口不提,季般般伸手拉着顾司宜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