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穿越的时间节点是小南南小时候。

“妈妈？”她不解。

“就是娘亲的意思啦。”我边哭边回。

她好奇地看着我脸上的眼泪说：“我还从未见她哭过。”

当我意识到她说的没哭过指得是小南南之后，我的眼泪顿时更加绷不住了。怎么会有人不会哭，不哭只不过是因为哭了也不会有人理罢了。

让我最难过的是，我偏偏无法指责面前的女人心狠，因为她所经历的痛苦已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我更无法指责她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生下来，因为如果不过她做了这样的选择，我就无法遇到现在的小南南。

说来说去，只能归于一句话：这都是命。

我哭了一会儿才勉强止住，擦干净眼泪就看到她注视着我的目光中似乎有所触动，看起来又有几分感伤。

她说：“我……对不起那个孩子，她看起来很喜欢你。你不要像我一样对她。”

我意外地看她。

她道：“直到她与你离开的那一天，我才如大梦初醒般意识到，她不是我，也永远无法成为另一个我，她只是南星海，有她自己所追求的道，她永远不会成为我想象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胸口闷闷的，我对她说：“我一定会好好对小南南的，我会永远爱她，加倍把她缺失的都给她补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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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们的话题进行到这里, 本来是可以结束了，但是我还是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忍不住将自己好奇了许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可以问问, 当年在您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仅仅只是晋升的意外吗？”

我问完这个话题之后，空气中的氛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当中, 如果不是房间里面角落里燃着的香缓缓的往上飘, 我会以为时间已经停滞了。

过了许久, 就在我以为她并不会开口的时候,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说是意外，但其实也是一个被精心设计的圈套。”

“什么意思？”我立刻坐正，摆出十分端正的表情和姿态, 心中却十分激动，毕竟这可算得上是修仙界最大的八卦之一, 今天就要被我给打听到了。

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落寞：“当初的我, 算是有点厉害，只觉得世间之大, 我不应该仅仅只局限在沧州，说起来还有几分年少轻狂。

或许是年轻时过于锋芒毕露，五大门派同辈之中无人能够敌得过我三分，比我长一辈的, 能够打得过我的也是寥寥无几，因此遭到了四大门派的忌惮。

或许不仅仅是四大门派在忌惮我, 便是现在的掌门，南星海的父亲，他也在害怕我会取代他, 因为我拥有绝对的实力。

那次晋级的时候, 我正在外历练, 与现在的掌门一起，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掌门。我们遭到了设计，在晋级的关键时刻，我被一只发了疯的妖兽给攻击了。

后来再加上……他受到了一个贱人的挑唆，在救我的时候犹豫了一瞬。

当然，那其实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一瞬而已，即便那一瞬他没有犹豫，我的失败也已经是定局，最多能够留下一点比凡人厉害些的灵气而已。那个圈套设计的实在是太厉害，我又自视甚高，当时身边并没有长辈的护法，直到我一无所有彻底变成一个废人，我才知道他们原来那样害怕我。”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小南南的父亲原先说过对不起小南南的母亲这件事。

原来竟然有这样的原因在里头。

“那，您知道当初那些设计您的人都有谁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总归，我也已经是个废人了。”她的话语中已经没有了半分情绪波动，很难想象当初在出经历这件事的时候，她的情绪该有多么的崩溃。

我感觉自己心中堵得慌，于是问她：“难道您就不想报仇吗？”

她的脸色愈发显得苍白，纤细的手腕仿佛只包着一层皮，手背上已经看得见血管的颜色了，便是开口说话，她也始终给人一种了无生机的感觉。

“一切都已经没了意义了，或许我注定是要失败的，上天让我的前半生拥有那般绝世天赋，不过也是在戏耍我罢了。我就要死了，在此之前能够见你一面，已经足够了。”

我感觉是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过：“您应该见的不是我，而是您的女儿小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