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灵蕴在叼着她脖颈间的软肉，仔细研磨，一寸又一寸，还含笑抬眸看她，又美又蛊惑人心，慢慢向上，似是要打定主意折磨她一样，萧灵蕴一边亲着一边吮吸，终于亲到霍姒的嘴唇，才堵住了她所有曼妙的吟哦声。

阿蕴她总有稀奇古怪的法子羞恼人，霍姒被亲的喘不过来气，环住萧灵蕴的脖子，仰头侧过去不给她亲，眼尾被刺激得泪水都流出来了，不断地呼吸，仿佛多吸一口气就能让她忘记她刚才不会换气，被阿蕴亲到腿软流眼泪的囧事。

萧灵蕴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笑得胸腔震动，连带着霍姒在她怀里也坐的不安稳。

霍姒拍了拍她肩膀，眼睛气得都瞪圆了，泪珠还挂在脸上，显得她别有风情，“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现在的姿势是萧灵蕴大半身体都坐在桌子上，她腿长，就这样脚还能着地，而霍姒坐在她身上，双膝跪在桌子上，双手搂着萧灵蕴的脖子，萧灵蕴则抱着她的腰。

这样就很容易让萧灵蕴亲掉霍姒眼尾的泪水，舌头灵活地一卷，将微咸的泪水卷入自己口中，仔细品尝之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微沉的目光盯着霍姒，接着回答刚才的问题，“不能哦，那么个大美人放在我面前，我要不做什么，那不就暴殄天物了吗？我又不是什么克己守礼的圣人。”

霍姒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才觉得那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感觉少了不少，“就这样说话就行了，回到咱们刚开始讨论的话题，阿蕴……”

“嗯，我在，怎么了？”

“……若是前线战事胶着，我可以去南疆帮我大哥。”

她没有说大燕内没有能独当一面的帅才，没有说丘林休屠为人狠厉狡猾，也没有说南疆需要她，南疆的百姓需要她等等这些理由，因为她太了解萧灵蕴了，若她不愿意，就算说上万条理由也不行。

萧灵蕴很久都没有出声，任由霍姒捂住自己的眼睛，露出的下半边脸没有多少表情，让人看得无端心慌。

霍姒有些无措，眼都不眨地看着萧灵蕴，手举累了也不敢放下。

她不该说这件事的，那年她意气风发地去了古姜战场，结果伤了一双眼睛，要不是阿蕴千方百计地找到了张神医，说不定她现在还是个瞎子呢。

前车之鉴尚且如此，战场上瞬息万变，刀枪无眼，她又拿什么来保证自己的安危，就像她承受不住阿蕴不要她一样，阿蕴也受不住她再一次受伤。

她一想到阿蕴犯了头疾，疼痛难忍时，就觉得心密密麻麻的疼，她不该说起这件事，把阿蕴血淋淋的伤疤给揭开的。

萧灵蕴感受到了她的惶恐不安，拿掉横在自己鼻梁上的芊芊玉手，似是无奈地一笑，“再看吧，南疆真的抵挡不住丘林休屠的铁骑，那就去吧，我刚才只是觉得我这个皇帝是不是做的很没用，每一次都无能为力，每一次都护不住你，明明占据了那么大的优势，还是让丘林休屠后来居上，结果还能跟大燕掰手腕。”

霍姒见不得她这般失落，慌忙用力抱住她，带着哭腔反驳萧灵蕴的话，“才不是你说的哪样，你是大燕天子，所有人的君上，你在这里，就会让所有人都觉得安心，那些征战的将士是为了他们的君主和同胞才舍生忘死的，而对于我来说，阿蕴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英雄。”

打开话匣以后，那么藏在她心底的话也就不是那么的难以说出口了。

“从小到大你在我心里简直无所不能，长的跟瓷娃娃一样好看，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啊。”

“还有读书一遍就过，崇华殿的师傅说什么你都能举一反三，对比我就像不开窍的一样。就算在我可以骄傲的领域里，你也能跟上我不掉队，明明你也不需要武艺多么的高超，唯一可以占据优势的身高，你后面又追上我了，连厨艺、女红你都能胜过我。”

霍姒做出总结：“阿蕴怎么会是无用之人呢，我的心上人分明优秀到耀眼夺目，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爱慕眷恋的人，能做阿蕴妻是阿姒的幸运。”

萧灵蕴定定地看着她，一刻都舍不得放过，忽地笑出声，敛去眼里的情绪，“那么担心我不自信啊？我可是大燕的皇帝，谁都没我厉害，我怎么可能不自信呢，我自信到膨胀好不好？！”

霍姒从她身上跳下去，跺跺脚：“你烦不烦人，别跟着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去和小猫崽子玩吧，我现在不待见你。”

她怎么就又着了这个家伙的道了呢，一骨碌全把心里话说出去了，这人心里指不定正偷着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