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噬的，可不止是情绪，被影响到的也不是自己的情绪和本性。”

莫名的，时姝清觉得灵魂体看了临晚镜一眼。

“门在借着灰狐，吞并其他的世界？”时姝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下意识的忽略和临晚镜有关的猜想。

“或许，毕竟它只是一道门。”

作者有话 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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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厌恶的地方

南达尼合上嘴，给时姝清和临晚镜消化的时间。

他扭头看向门外，未知的黑暗中带着让人不喜的味道，他以前在这呆了很久、很久，像一个迷途的亡灵一样，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着，他一开始趁着灰狐不在的时候，出现在临晚镜的面前，他发现临晚镜看不见他，长久的孤独和愧疚让他在灰狐到来的时候显身了，然而另他没想到的是，连这个昔日合作多年的老朋友，都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直到今日，他在第三个进入这里的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听着这两人闲聊，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结果惊喜的发现，她们居然能听见。

临晚镜表面上垂着头，实际上在观察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这个地方，某种意义上，对她来说算‘家’的存在，灰狐进不来这里，也不喜欢这里。

或许灰狐不喜欢这里，和这个家伙有关。

临晚镜想着。

“它的记忆里，没有你的存在，一丝一毫都没有。”临晚镜慢慢的开口。

她现在知道的，应该是灰狐所有的记忆了，在她看见的记忆中，灰狐的师父意外得到过一本炼金书籍，为此专研了一生，死前将掌握的所有知识都传给了灰狐，灰狐成功召唤出门后，和门达成交易，来到了这个世界。

从头到尾，灰狐都是自己一只狐完成的，看不到南达尼的影子。

“我的存在大概被抹去了。”南达尼并不意外。

他违背了契约，在最后一刻想要将女儿从计划中摘出去，失败了，但依然得到了惩罚，被关在一片望不到边的漆黑之中。

时姝清手指轻微动弹了一下，她看向临晚镜，见临晚镜没反应又香南达尼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收回了视线，动作隐晦，南达尼并没有发觉。

临晚镜和时姝清对视了一眼，她对时姝清的视线最为熟悉，没有被时姝清瞒过去。

时姝清摇了摇头，握着临晚镜的手微微用力，暧昧的笑了笑，见临晚镜消了追问的心，时姝清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在刚刚，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渴望，说不清是对什么的渴望，但这股野性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想张开獠牙，露出利爪。

临晚镜和南达尼都没有反应，那只能是和灰狐有关了。

灰狐在渴望着什么？为什么她也会被影响到？

时姝清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安，或许灰狐已经发现了什么？

“我有个疑惑想请教一下您。”时姝清态度突然变的谦逊友善，她笑着看着南达尼。

“在我身上。”

“你知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狐狸的态度迅速的发生变化，连称呼都变了。

“印记可以在任何地方，当初我怕它不可控，加上我还没有掌握在灵魂上刻下印记的方法，就刻在自己身上了。”灰狐如果中途有反悔的举动，他随时都可毁坏印记。

达尼达尼，在他们族中象征着恶神，而他，很好的完成了父母的期望。

“至于我的那具躯壳在哪，我并不清楚。”没等时姝清问，南达尼开口了，“我死于一场失败的实验中，没有意外的话，那具躯壳应该早已下葬，化为尘土了，但它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或许是中途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意外。”

“门可以让傀儡免受印记的掌控吗？”时姝清提出一种看法。

“不能，炼金术要比门先出现。”南达尼丢出一枚炸弹。

“？”

“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这只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一种猜想。”

在主流的看法中，门突然降落人间，同时将炼金术的智慧也带给了人类，南达尼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师父这么教他，他的朋友们也都感谢着门的仁慈，但慢慢的，随着禁忌实验越做越多，南达尼想法变了，他觉得门或许是依托炼金术才出现的。

先有炼金术，再有门，又或许，门是某位炼金大师的得意之作？

这个想法很疯狂，南达尼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甚至他的女儿，南芷，他都没说过这句话，现在对时姝清等人说起，也是看在她们不懂炼金术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