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前任白月光(173)
林晚清噎住:“反正我不嫁。”
徐倩脸色更古怪了,晚晚睡了两天一夜,为什么变得那么勇敢了?换了个人似的,简直不像她了。
林环环从外面走进来,说:“表姐,林爷爷让你换身衣服到会客室。”
林晚清站在窗边,看着一辆车徐徐驶进来,下巴一抬:“陈家人要过来了吧?”
林环环点点头。
林晚清哼了一声:“不是刚找到么,就迫不及待找上门了,我倒要看看陈家小女儿是个什么东西!”
林环环真真实实吓了一跳,好像,好像,以前表姐对指腹为婚这件事,认命了吧,现在为什么为什么?
林晚清心里憋着一股气,陈阿姨临终遗言给年幼的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那会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没从父母双亡的绝望痛苦中走出来,陈阿姨救了她之后又说出那样的话,简直宛如末日降临。
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三个哥哥更是沉浸在失去双亲的痛苦里,没人顾得上她,没人能帮她。
那段时间简直就是生活在地狱。
当时若是有一个人跟她说,不必为陈阿姨的去世负责,更不必为她的临终遗言负责,自己都不用惶恐不安,终日害怕。
害怕?
林晚清顿住脚步,脑袋又开始疼了,她害怕过吗?为什么要害怕?
想着,她蹬蹬蹬走下楼,推开会客室的门。
会客室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林晚清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长发的女人身上,只看了一眼,没看清那女人长什么模样。
她就看向林老爷子,喊道:“爷爷。”
林老爷子招呼她:“过来。”
林晚清没动:“叫我过来做什么?”
“这位是陈琦,也就是你的未婚妻……”
林老爷子话没有说完,林晚清皱起眉头:“爷爷,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嫁给她吗?我不嫁!”
“你们指腹为婚,现在小琦回来了,当然要尽早完婚。”
林晚清喊:“指腹为婚又不是我的意思,总之我不嫁!”
说完,林晚清就怒气冲冲走出会客室,她脑袋又开始犯疼了,不得不停下来。
林环环走过来搀扶她:“表姐,你怎么了?”
“脑袋疼。”
林环环估摸着她为婚姻的事气得脑袋疼,搀扶她回房间了,又喊来医生看了看,医生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到医院检查一下。”
林晚清摆手拒绝了:“我歇一会吧。”
脑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又开始发梦,还是那条甬道,还是那扇门,她毫不犹豫推开。
不再是鲜艳灿烂的花圃,而是黄色的桌子凳子,黑板上‘我们毕业了’这几个大字还没有擦掉。
这是一间教室,教室里有人。
林晚清看到了自己,准确来说,是十八岁的自己,穿着蓝白相间的高中校服,手背在后面,闭着眼,踮起脚,下巴微仰。
自己对面是个短发女孩,双手反撑书桌,单腿屈起支在桌腿上,她微微前倾。
前面摄影师在喊:“别动——唉,好了。”
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好真实的梦。
摄影师低头看相片的时候,对面的女孩低头亲吻了自己。
她听到短发说:“毕业快乐,我的女孩。”
短发女孩又说:“很快我就可以娶你了。”
她羞得耳朵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摄影师走后,校园只剩她们两个人,短发女孩一手拿着校服外套,一手牵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
走过楼梯拐角,她突然停下脚步,短发女孩回头问她:“怎么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短发女孩面前,眼睛乌黑透亮的,踮起脚尖,亲了上去:“你很甜。”
短发女孩手里的校服外套落在地上。
梦碎了。
又出现了一扇门,林晚清推开门进去。
公园里,她坐在长椅上,小口小口吃着烤地瓜,旁边是一个女人。
她听到那女人问她:“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什么吗?”
“全部记得。”
那女人确认:“全部?”
她点点头:“嗯全部记得。”
那女人拿出湿纸巾擦她嘴角烤地瓜的炭灰:“记得就好。”
林晚清走过去,想看清楚那女人长什么样。
梦碎了。
她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林环环一脸惊喜地喊:“表姐表姐,你醒了!”
林晚清头疼欲裂。
“表姐,你别吓我啊,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没事。”
林环环差点哭出声:“你还说没事啊,你可是足足睡了三天,差点吓我了,林爷爷也吓得半死。”
林晚清突然问:“我高中,高中在哪里读书来着。”
不等林环环回答,她下了床,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自己高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