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前任白月光(165)
“没事,我当你关心我了。”林晚清得寸进尺,说:“那你能帮我取下来么?我弄不下来。”
时弥不理她。
林晚清稍有些失落,自顾自捣鼓一阵子,鱼鳃都被她扣烂了,才取下鱼钩。
她放鱼进时弥的鱼篓里,笑着说:“我送你啦。”
冬天总是容易天黑,天一黑,人就容易犯困。
林晚清钓上来一条大肥鱼后,真应了时弥那句新手大礼包似的,后面再没有钓上鱼。
她钓着钓着,握着鱼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后被冷醒。
醒来周遭一片寂静,鸟声也无,鱼竿掉在地上,旁边的小椅子没了人影。
她急忙忙站起来,钓鱼场附近只有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再远点就是一排排小木屋,一眼就看尽,没有人影。
脚下鱼篓里的鱼还活蹦乱跳,一条巴掌大的小鱼从鱼篓里蹦出来,跳到她脚边。
林晚清蹲下身子,捡起来,眼眶酸涩:“你看看你,被丢到这里了吧?”
她止住眼里的酸涩,恶狠狠说:“你活该。”
说着,她丢鱼儿进鱼篓里,正要收拾收拾东西走人,抬头就看到时弥从帐篷走出来,她满心欢喜,眼都笑弯了:“你没走啊?”
“天晚了,该回去了。”时弥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林晚清张张嘴,满脸失落:“噢。”
她想让她送她回去。
林晚清跟在时弥后面走了几步,又想起辛辛苦苦钓的鱼没拿,拉住时弥:“你等等。”
折身回去,挑走鱼篓里比较大的几条鱼,其他鱼全部放生。
鱼篓里面装着几条大肥鱼,估摸十来斤重,林晚清拎着有点吃力,走了几步停下来,想时弥搭把手。
时弥只看着她,不动。
林晚清又舍不得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鱼,又放生了两条,这下子轻松多了,她拎着鱼篓走到时弥面前。
“拿回去煲鱼汤。”
天色渐暗,来往没有行人,很安静,只听到踩到雪里的枯枝咔嚓声响。
钓鱼场到停车场的路程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林晚清紧了紧手里的鱼篓,她说:“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没有。”
林晚清深吸一口气,说:“那天,我去你那里那天,你写的退婚书,后面我写了两行字,你没有看到吗?”
时弥脚步不停:“我让拂尘处理了。”
啊?那不就是没看到么?
林晚清停下脚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套湿润,冷冰冰的。
她看着时弥,嘴里呼出一片雾气:“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天色压着最后一丝灰蒙蒙的余光,周遭事物颜色变得黯淡,万籁俱寂,只剩下冬风穿过树林的声响。
林晚清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她目光灼灼看着时弥,生怕一眨眼就错过她的回答。
她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可还是忍不住发问。
时弥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目光跟嗓音一样冷:“松开。”
林晚清悻悻松开,拎着鱼篓跟在她身后:“唉你等等我嘛,我走不快啦,你钓的鱼儿还在我这里。”
钓鱼场的积雪有点深,林晚清拎着鱼篓走得不快,双脚深陷积雪里,□□抖落一大片积雪。
她低着头跟积雪较劲着,完全没注意到时弥停了下来,结结实实撞上时弥后背,发出哎哟一声,摔倒在雪地里。
帽子跟着滑落下来,遮住她的半张脸,露出一小节如玉的下颌。
林晚清摘掉帽子,周遭黯淡的景色鲜活了起来。
时弥双手插着衣兜,黑色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端,冷清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她。
林晚清坐在地上,伸手:“拉我。”
“自己起来。”
林晚清撒娇:“拉我嘛。”
她大有你不拉我就不起来的架势,地面都是雪,融化成为了水,沁湿她的羽绒服,冰凉凉的。
时弥移开目光:“你的鱼要跑了。”
“啊!”
林晚清一看,鱼篓倒了,鱼儿四处逃窜,她慌忙起来,蹲着身子在雪地里找,剩下的鱼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找回零星的两三条。
她还想再找一会儿,时弥说:“别找了。”
林晚清有些不舍,也只好点头:“这点鱼也够煲汤了。”
她还没拍干净身上的雪,抬头就看到时弥走远了,雪地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等等我!”
林晚清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看到停车场的司机,她磨磨蹭蹭不肯走:“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时弥不说话。
林晚清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在她面前站定,轻声问她:“你走的时候可以跟我说一声么?”
时弥一怔,明白她的话。
轻轻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