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成了女主的白月光+番外(97)
“暂时不需要聘清洁人员。”
“谁要应聘清洁人员,我可以干别的!”
“那我可能要准备申请破产了。”
“……”
“那你要什么嘛?”
女孩的嗓音软化下来,含着些委屈,像一只亮出肚皮之后却没等到抚摸的大猫。
鹿悠心里有些软化,却没松口,嗓音清淡,顺着夜风飘向远方:“自己想,迟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迟欢沉默着没说话。
鹿悠有些累了:“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她公司医院两边跑,24小时恨不得掰成240个小时用。
最近奶奶情况好转,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她才在医院里留了一晚,天亮之后还要和搬家公司的人联系,一整天都得连轴转。
这会儿全靠夜风的凉意勉强维持着神志,但效果有限,困意重重袭来,连睫毛都在沉甸甸地往下坠。
对面迟迟没有回音。
鹿悠挂断了电话,视线在录屏计时的小红点上停留了一会儿,结束,点开图库,找到刚刚的录频文件。
没有意义。
她点了删除。
隔壁照护孩子的女人被她这一来一回的动静惊醒,鹿悠小声说了句抱歉,女人摇摇头,给孩子掖好了被子,靠在床边再次睡去。
第二天一早,鹿悠长久以来的生物钟影响下醒来,朦胧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眼前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
“……”
她不动声色往后仰,拉开了和这张流浪汉糙脸的距离。
迟欢挂着硕大两个黑眼圈,眼看是困得神志不清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居然就这么靠在旁边的地上坐了一晚。
两人靠着同一个铁皮柜子,鹿悠这边一动,柜子立刻把被鹿悠压进去的一块铁皮反弹了回来,发出一声抗议的“哐当”。
动静不大,不会打扰到病房里其他人,但是足够贴着它睡的人感觉到了。
迟欢迷迷糊糊一睁眼,脑袋还是一片混沌,眼前也完全看不清东西。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用力得别人险些以为她睡一觉眼睛里进沙子了,揉完眼睛就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吟。
“嗯——”
这一套漫长的开机动作足足走了五分钟。
好不容易开完机,迟欢四处转了转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脸上的茫然几乎快要实质化了。
鹿悠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整晚都在梦游。
“我这是在——”迟欢转过脑袋,和弯腰观察她的鹿悠对上了视线,她下意识说完,“哪……”
意识渐渐回笼,迟欢终于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以及为何在这里。
昨晚她给鹿悠打电话,鹿悠让她自己想,还说她知道她想听什么。
她确实知道,但是……
某母胎solo20年的单身狗一想到那个词,就跟烫嘴一样,迟迟说不出口。
手机已经被扔到了堆成了狗窝的被子里,迟欢抱膝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白皙指缝间透露出来的皮肤热度惊人,噗嗤冒着热气。
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把嘴闭上了。
说不出口,完全说不出口!
等脸上的温度下去了些,她黏黏糊糊地伸出一根手指把手机勾回来,想撒个娇把事情混过去。
满心的粉红泡泡还没来得及升空,就被冰冷的“嘟嘟”声给拍回了现实。
猛A心里苦,但是猛A不能说。
赵姝一早醒来,就发现了自家老板半夜三点发来的短信——明早早点来接我,我要出个门,爱你么么哒。
赵姝被从天而降的加班砸懵了。
迟欢这几天在放假,容卿默认了她不用去公司,迟欢开心,赵姝比她更开心。
终于不用从五点打电话叫老板起床——通常叫到六点都没反应,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还直接按断电话。
也不用听老板鸡毛地点餐,今天要培根馅的小笼包,明天要尝鲜,让她在一个早上七点钟的南方城市里给她找大葱蘸大酱。
更不会走着走着突然被街边的儿童乐园吸引住注意力,想要跳窗下去跟小朋友抢魔仙棒……
总而言之,每天的心情都美美哒。
“振作点赵姝,”赵姝吐掉嘴里的泡沫,“容董会记得你的付出,给你升职加薪的。”
迟欢辗转反侧一夜,直到天边蒙蒙亮了,小赵发来夺命连环call,呼唤她亲爱的老板起床,才梦游似的游下了床。
赵姝松了口气,最近几个月的老板精神正常了许多,至少知道起床了,真不错。
她有种看到自家脑瘫闺女终于知道一加一等于几的欣慰感。
等放假了得上庙里再拜拜,还个愿,让菩萨保佑老板这种状态维持得更长一点。
迟欢上了车就指挥开了,嚷嚷着要去花店,进店磨蹭了一会儿后抱了束黑底白花的花束出来,被万能小助理冷静地提醒抱着这种配色的花去医院看望病人会被打出去,然后又换了束常规点的蓝玫瑰,抱着花坐在车后座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