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她中情毒的当天+番外(428)
下属立即明白,转身去办事了。
梨园里再度只剩下溧阳一人。
茶水已凉,不能再喝。
起身回到卧房之际,宫里来人,被堵在门外,吵着要见康乐郡主。
长公主府配五百府兵,前后门都有人看着,门一关,几位内侍压根进不来。
内侍叫门叫了半天,无奈回宫复命。
一个时辰后,禁卫军包围长公主府,蛮狠地叫门,府兵不予回应。
两边对峙许久,刑部失火,惊动各部,溧阳依旧不出门见客,反而拉着练枪的裴熙的下棋。
裴熙哭丧着脸,“我这个棋艺,不配与您过招。”
溧阳将棋篓递给她,“无妨,孤想打发时间,看着你哭。”
裴熙:“……”殿下变坏了。
裴熙哭唧唧地落子,门外叫声暄天,吵得隔壁都打开门查探情况,皇甫仪站在门后,听着喊门声,心中忧愁得厉害。
再闹下去,殿下谋逆的罪名就扣上脑袋了。
直至天黑,裴熙被杀得片甲不留,门口的禁卫军突然撤了,周遭一片宁静,静悄悄的。
裴熙坐不住了,想要出门去看看,溧阳睨她一眼:“坐不住了?”
“他们怎么走了?”裴熙坐立不安。
“想走就走,孤又不会留他们吃晚饭。”溧阳丢了棋子,抬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脖颈,“回去睡觉,明日去巡防营时别逞能了。”
“没事了吗?”裴熙处于云里雾里,“怎么就没事了?”
“孤累了。”溧阳起身。
裴熙不敢再问,糊里糊涂走出去,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只能去找皇甫仪。
皇甫仪就坐在府门口,浑身是汗,两股颤颤,裴熙提了一壶酒走过去,她接过酒壶,扬首就喝了。
烈酒入喉,激得皇甫仪皱眉,裴熙顺势问:“他们怎么走了?”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觉得与你无关,便撤走了。”
“与我无关?殿下将我摘出来了,怎么摘的。”裴熙疑惑,殿下都没有出门,怎么就将她摘出来了。
皇甫仪不理会她,将酒壶还给她,“酒太烈,差点呛死我,回去睡觉。”
“先生、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裴熙站在原地急得跳脚。
无人解答。
裴熙站在原地,看看门口,又看看皇甫仪离开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回到院子里,婢女伺候她梳洗,脑子里乱的厉害,她确信人不是她打死的,她的力气还没有打死的地步。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半夜爬了起来,裹着被子,小步跑到殿下的院外。
翻墙、爬窗,最后摸到床榻前。
月色明亮,照进窗柩,洒下满地余晖。
裴熙在地板上坐了下来,身上裹着被子,轻轻咳了一声,床上的人翻了翻身,眼睛没睁开,口中说道:“你被当贼抓吗?”
“殿下,我睡不着。”
“嗯,孤睡得着。你不来,你一人睡不着。你来了,两人睡不着。害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要做了。”
听着殿下慵懒的音色,裴熙并没有觉得冒犯,反而乐颠颠的挪了过去,贴近床榻。
溧阳一睁颜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睡意顿无,她叹气,“自己打地铺睡,柜子里有被子,自己铺。”
“殿下,他们怎么就走了……”
“你闭嘴,睡觉。”溧阳厉声呵斥,“不想睡就回去。”
裴熙眨了眨眼,不敢再闹了,左右瞧了一眼,打开柜子找被子。
打地铺,睡觉。
屋内宝鼎内熏着安神香,香气袅袅,闻起来舒服,裴熙深吸两口气就钻进被子里。
熏香入鼻,很快就睡着了。
初闻安神香的人睡起来很快,溧阳常年闻香,安神香对她已无用处。听着床下传来的呼吸声,她再度翻过身子,朝下看去。
裴熙睡得很快,整个脑袋都藏进了被子里,她喜欢藏着自己睡,心里就有安全感。
溧阳未及思考就掀开被子走下去,赤足站在地板上,凉意从脚心透入,她觉得寒意透骨,但没有回头。
她在裴熙身前蹲了下来,轻轻掀开被子,长发散乱在被窝里,一掀开就炸开了。她笑了,将被子往下掖了掖,轻轻理顺长发,然后坐了下来,透着榻前的烛火细细打量。
裴熙才十五岁,才刚刚及笄,人生才敢开始,她的功夫好,将来会做最勇猛的将军,保卫大周。
溧阳的心徐徐软了下来,软得一塌糊涂,她没有亲近的人,唯有裴熙才敢与她交付心事。裴熙对她毫不设防,甚至依赖她,将她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养女如此,她已然很满意,试问寻常人家,可会有这般贴心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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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醒来,打地铺的人神清气爽,起床后自己收拾床铺,扫了一眼床榻,呦呵,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