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为你而燃(49)
快要迷死她。
顶着‘未婚妻’的名分和光环,她嗔怒道:“怎么不回答我?”
她恼了,姜娆才意味深长地笑了:“柴柴,你知道你是怎样的性子么?”
“怎样?”
除了自卑那点轻易不能提,姜娆柔柔慢慢细数她身上的特质:“傲慢、缠人、冷酷、还怕脏。”
所以春水坊的姑娘们再是如何的解语花也动不了她的心。
柴青能和人玩逢场作戏的游戏,前提那人身子是干净的,不能被男人碰过的。
她眼高于顶,是九州少见的大女人。
比男人强势,也比男人不讲道理。
因为道理都在她这边,她说天是黑的,天就不能白,她说地是土黄色的,就不准是黑色。
同理,她心血来潮折下的鲜花,也要保持被她折下的模样,不能被外人碰,碰了,她就如鲠在喉,用力遗忘,再也不会想起。
这样的人,除却有着别样的深切情意,只有死人在她心里是真正无瑕,配得上日夜惦念的。
所以她恋母。
也着迷地恋着那一口生来就注定得不到的奶水。
所以她也很坏。馋人身子,也馋勾魂的风月。
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不值得留念。
爱上她的人会很可怜,也很伟大。
深宫多年勾心斗角的经验用在剖析一个坏种的内心世界,属实大材小用,姜娆不由地想:春水镇的人们私下里喊柴青“瞌睡虎”,竟然是有因可偱的。
瞌睡虎。
打瞌睡时是软绵的猫,梦醒了是吃人的虎。
柴青一梦好多年,浑浑噩噩的,并没有醒。
鼻腔里的血不再流动,柴青吸吸鼻子,蹭奶的动作也停了。
这种感觉好怪。
像是一层她自个也没察觉的遮羞布被揭下来,她老大不情愿地朝姜娆挑眉:“说这么多,你是想当野男人的第不知多少位王妃?”
姜娆搂着她笑出声:“我又不下贱。”
不等柴青言语,她又道:“我只想当你的小老婆。”
“……”
柴青眼皮一跳,心道:我已经有绛绛了,不会再要一位姜姜,况且你是姜王老不死的女儿,我只是来睡你,玩.弄你,对你使坏,你嘴再甜都没用。
她看着姜娆,转念又想:算了罢,这女人看着深情,也不过是与我玩玩。
“喂,小老婆?”
她持着不正经的腔调和人调.情。
姜娆喜欢她的不正经,神色怜爱:“我在这里呢。”
柴青深呼一口气,忽然道:“这样好没意思,你说得再好听,我也晓得这是假的,你在骗我。”
她萎靡地倚着姜娆。
姜娆临死之前与人谈一场虚情假意爱恋的目的尚未达成,柔声哄道:“那要怎样,你才觉得是真?”
“这个嘛……”
柴青坏坏一笑,素净的脸蛋儿笑得像一只想偷腥的猫儿,她眨眨眼,嘴唇在烛光下显得红润柔软,唇形也甚是好看。
只是唇薄,总令人想到薄情。
“那得来点实际的。”
她巴巴地瞅着姜娆。
“怎样是实际的呢?”姜娆道她贪婪,又觉贪婪才符合坏种的名。
“你解开,我想看看。”
她目光灼灼,看哪儿不言而喻。
姜娆微愣。
“怎么,不愿意?”
柴青说着就要直起身,晾一晾这位美貌诱人的公主。
一只手按在她肩膀。
姜娆眼尾携着冷淡风情,低头在她耳畔吹一口如兰香气:“太快了。”
“太怎么了?”柴青耳朵一动。
“太快了。”
“什么快了?”
她存心当个聋子,姜娆眼波横流,又气又笑,趴在她耳边:“进度太快了。”
难为一国公主放下矜持放下身段哄人,柴青自得其乐,调戏人上瘾:“我要你在我耳边喊一百遍截然不同的‘太快了’。”
她露出一口闪闪发光的小白牙,坏猫儿的尾巴快要翘上天。
姜娆不说一句话地嗔看她,她不为所动。
左右她是坏种嘛。
坏种哪有不占便宜的?
她要姜娆里里外外,要她整个人的全部都曾为她释放。
订婚宴可不是白办的。
姑姑的银子更不是白撒的。
她现在就是鹰,姜娆就是兔子,鹰见了兔子,剥层皮都是轻的。
别管这兔子是食肉的还是食草的,到了她身边,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柴青等得不耐烦:“快点!”
磨磨唧唧的。
快浪给我看!
软绵绵的小猫咪张牙舞爪叫嚣着,大有不同意就拆台散伙的娇悍。
姜娆冷淡惯了,观她如此投入,眉间门的沉静倏然散去,幻化出万种风情。
软糯的字眼噙在唇齿,来不及吐出,柴青就被她满是故事的眼神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