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还留着我的标记(331)
不过,宁一卿教出来的孩子是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
“啊,你是我妈咪吗?”小星星严肃地走到洛悬面前,小嘴抿了抿。
“是的,小星星。”洛悬深呼吸了一次。
卧室里陷入古怪的寂静,宁一卿握住洛悬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小星星那双和洛悬很相似的漂亮眼睛闪烁着疑惑的光,她用小手不断摩挲着下巴,像个苦恼的小大人似的。
“妈妈,”小星星抬头看向美丽高贵的女人,认真地探讨起来,“你说我会不会是在做梦?会不会是我们两个太想妈咪了,所以一起做的梦啊?”
……
小孩子想象力很丰富啊。
房间里的昏黄灯光摇曳,宁一卿温柔地笑,凌厉冷艳的眼睛弯成天上的月牙儿,柔柔地摸摸小星星微卷的头发,“不是做梦,你妈咪真的回来找我们俩了。”
“啊我就知道妈咪舍不得我们的,”小星星爬到宁一卿身上,软乎乎靠在女人怀里抹眼泪,惹得宁一卿眼圈也微微泛红,“妈妈,肯定是我们两个每天晚上都跟天上的星星许愿,所以妈咪回来了。”
洛悬适时将手遮在宁一卿的眼睛上,再把这母女俩抱在怀里,附在宁一卿耳边悄声说:“今天流眼泪的份额用完了,不准哭。”
闻言,宁一卿嗔了洛悬一眼,显然明白洛悬是指自己刚才忍不住哭。
“呜呜,妈咪你去做什么工作了?好久不回来,我和妈妈都好想你,妈妈晚上还会哭醒,都是想你想的。”小星星埋在宁一卿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握紧小拳拳一边还控诉起来。
“还有妈妈之前生病眼睛不好,你都不回来照顾妈妈。”
“小星星,”宁一卿甜而软地冲洛悬笑,又温柔地给小孩子擦眼泪,“妈咪她之前真的很忙,不然不会不来陪我们的。我们说好不可以怪妈咪的,对不对?”
小星星用力点了点头:“我听妈妈的。”
“是我错了,”洛悬用力搂了搂一大一小,低头郑重地和小星星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两个。”
“那妈妈妈咪和小星星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怀里的小孩又像小动物一样,探出好奇的视线,边流眼泪边说:“妈咪的眼睛还有头发好酷啊,像幼儿园小朋友和我讨论的漫画人物,我好喜欢。我能不能和妈咪染一样颜色的头发?”
完全没想到小朋友的思维转得那么快,洛悬看了看宁一卿,请求老婆的指示。
“你现在还小,染头发的话对身体不好,”宁一卿牵住小星星的手,条理清楚地和她讲道理,“但是妈妈可以帮你买染发膏来,染在发尾上,只染一个周末好不好?”
“好耶,那我就和妈咪一样了,好开心。”
久违的一天,小星星睡在洛悬和宁一卿中间——当然,到了早上,就很奇怪地睡在了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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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雪山之行后,困扰洛悬的有关雪的质感,迎刃而解。
在和宁一卿还有小星星腻歪一段时间后,她直接在伶木庄园,找了一间安宁宽敞明亮的房子,做为临时工作间。
轻薄质感的木料被她反复用砂纸打磨,在选用合适瓦数的灯光下,呈现出若雪如月的朦胧,木质结构层层叠叠的镂空和加厚下,是绿檀木仿出的翠绿感,其中放着一片青黑色染血的枝桠。
那是宁一卿弄伤宁一卿手心的树枝,她一直藏在身上。
是雪下青,是月下青,也是血下青。
作品打磨好的第二天,就立马送到鬼斧奖的评比现场——几乎是卡着最后一天的期限送去的。
十年一度的比赛开始得其实很低调,都是圈里的艺术家、一些收藏爱好者,以及媒体到场。
会场布置得非常雅致古典,红毯两边全是一些木雕的大摆件,有江与船的镂空木雕,旁边刻印着“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也有“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这样的题词。
洛悬到达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天上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夏之晚和池梨已经站在门口等她。
池梨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一见到洛悬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悬悬悬,那群老匹夫也太不公平了吧,什么你年纪轻,就给你第二名,也不感到羞愧。第一名好意思拿这奖吗?”
洛悬勾唇笑了笑:“我已经做出我心目中最好的月下青,他们有他们的考量。何况,我们的艺术馆最近已经接到了很多投资,拍卖会也很快要开了,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