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还留着我的标记(199)
“你在做梦?”洛悬有点不确定了,“还是喝多了,说胡话也要有个限度。”
她把冰袋丢在宁一卿的枕头边,女人身体发软,根本无法支撑身体,塌着细腰跪在软被之间,乌发披散,流落于翩翩欲飞的蝴蝶骨。
那根覆着女人双眼的纯黑色缎带,落于洁白无瑕的肩头,被不知名的液体洇湿,再娓娓垂下,欲坠未坠地悬在身侧。
刚好缠绕住她嫩白的腕骨,越缠越紧,紧到手指垂落,无力地想要攀附些什么。
“你的眼睛严重到要敷药?”洛悬发现缎带落下后,白檀香气里混杂着苦涩的药味。
“小悬,我看不清你,你不要走,不然我会找不到你。”
她神思混乱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渴望至死都爆烈的爱,无所顾忌又孤注一掷,而非冷情禁欲、矜贵绝色,永不为情所困的神明。
得到答非所问的话语,洛悬无奈又愠怒,浓黑长睫下的眼眸,漾着瑰异妖冶的邪肆微光。
“我是问你眼睛为什么要敷药?你正常点。”
“那你不要走,我就告诉你。”
“我暂时不走,你说。”
“想给你吃草莓。”
洛悬:“……”
现在就想一走了之。
“你打过抑制剂了?”她看见床柜上空着的抑制剂瓶子,看样子应该是强效抑制剂,还是两瓶。
但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宁一卿的发.热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连强效抑制剂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自从永久标记消失后,女人再也没有闻过任何一个Alpha的信息素,更别提标记什么的。
想到这一点,洛悬眉心紧拧,苍白的脸孔染上恼怒的薄红,她觉得这个世界荒谬,宁一卿亲口和自己说过,需要S级的继承人,自己不可以标记她,那一抽屉的止咬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两年多过去,这个女人宁愿每个月都忍受发.热期的痛苦,也不和相配的Alpha结婚,还总在自己身边徘徊。
想起甜品店里六年前照片上的宁一卿,洛悬止不住酸涩和怒意的上涌,这个女人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明明女人说她根本不记得过去的相遇,却还用希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问还记不记得摩天轮。
到底是谁不记得摩天轮,甚至都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愿记得。
小老虎木雕已经烧成灰,现在却让她发现原来女人曾经回来找过自己的事实,只是错过了。
这些又有什么用?
只会让人觉得又是一个充满陷阱和利用的阴谋。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反而不断纠缠于过去之事,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她和她就不能心照不宣地从此陌路吗?
“打过了抑制剂,”于迷梦中的女人,身体依旧软成一滩水,细软的腰无力,仿佛已经被鞭鞑得软了烂了,声线隐忍着气喘,竭力不发出任何惹人遐思的轻音。
酒店房间的通风很好,盛夏时节夜晚的青草香,透过通风口徐徐掠过每一个角落,带来清新淡雅的气息。
“你应该去看医生,”洛悬音色遍布寒意,“找个医生让你正常点,别再追着恩断义绝的前妻。”
女人一双失去焦点的眼眸含水,空幽清寂许久的身体,如盛着沸腾春水的容器,只想再次包缠锁住樱桃味的液体。
可是看医生也没用,医生只会建议她,用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抚慰自己。
可唯一能抚慰自己的就只有清冽的樱桃,曾经像酒一样在她的身体里发酵。
而现在,她好像找不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找不到樱桃?
热潮又一次上涌,笔直滑腻的双腿并拢,宁一卿只感觉到身体里漫上一蓬蓬热度,让她呼吸不畅,剩下的一丝清明也随之散去。
“小悬,嗯……”
女人绯红眼尾上挑,身体里藏着的暗欲,含着絮语,都化作酥软如骨的轻音,像是被欺负狠了。
清冷出尘的神女,于九天之上坠下深渊。
“别叫我,我只会觉得可笑,“洛悬精致的面容遍布戾色,漂亮得仿佛荆棘玫瑰,“我标记不了你,也不想标记你。”
明白这是发.热严重的影响,洛悬冷眼看着女人露出不敢置信的迷蒙神情,把温度刚好的冰袋放到她额头上,便推门离开。
洛悬稍微有点慌乱地从卧室走出来,正好撞上满脸通红的蓝乐然,从衣帽间偷偷摸摸地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