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还留着我的标记(18)
反观一旁的洛悬一直在被池梨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眼神盯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但仅仅局限在暗流中。
池梨偷偷瞟了一眼宁一卿,就算女人神情淡然,说话语气温柔,但周身那种久坐权力巅峰、无悲无喜的上位者气质,也足够让她紧张个半死。
熬到下车,池梨先是向宁一卿道谢,再和秦拾意以及洛悬道别,见汽车开远,她才飞快打开手机,打开微信,发消息给洛悬。
[洛悬悬,你这个没良心的,瞒得我好苦。]
[你老实交代你和宁董的关系,她该不会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这一边,洛悬捏紧了手里的奶茶袋子,发现宁一卿似乎很疲惫的模样,戴着佛珠的那只手,垂落在座位上,像是落在湖湾里的清月。
洛悬入迷地看着这艺术品般的手,直到手机振动起来。
看完池梨的消息,洛悬哑然失笑,立刻回复好友。
[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我姐姐。]
池梨仿佛守在手机旁,十几秒后又连发两条消息过来。
[还是说你们背地里有什么刺激好玩的py关系,该不会是那种,位高权重的商界大佬,看上热爱雕刻的浪漫艺术家,不惜折断你的翼翅,也要禁锢你在身旁。]
[难道说大佬对你爱而不得,甘愿自降身份,抛却一切,只为陪在你身旁当一个无名无份的情人,隐忍克制,却又忍不住。]
见池梨越说越离谱,洛悬抚额叹气。
[你小说看多了,我们结婚了,半年前很低调,没多少人知道。]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如同石沉大海,池梨那边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小悬,下车。”
洛悬放下手机,转头看见宁一卿站在车门外,手握银色伞骨,朝自己伸手。
女人的手指冰凉莹润,骨节分明,洛悬牵上去的时候,顿感周身的燥热尽消。
“这几天我没回来,你有没有给自己泡薄荷水?”
两人并肩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楼,宁一卿不时开口询问洛悬。
“有的。”
“三片薄荷叶,一片柠檬,四十五度温水,有没有弄错?”
“没有,我又不是小孩。”
宁一卿停下脚步,侧身看着洛悬,认真点头,“是是是,小悬长大了。”
来到别墅二楼的衣帽间里,她慵懒地坐在天鹅绒扶手椅上,半闭着双眼,低声说道:“我去洗澡,过会你再回房间。”
没等洛悬回应,女人直接起身,径直往浴室走去。
哗哗的水声响起,洛悬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薄荷水。
渐渐地,白檀木仿佛融在湿润的热水中,朦胧与潮湿扑面而来,让洛悬本就敏感的听觉,处于唤醒状态。
“对了,小悬,你身体不好,不许喝奶茶。”
“可这是之晚姐的一番好意。”
“不可以喝。”
过了一会,女人又解释道:“因为不健康。”
女人的声音穿过水声,带着迷离的湿气,钻入洛悬神经细胞的每一寸,产生错乱恍惚的幻觉,仿佛雨水浸润全身。
洛悬软绵绵地半躺在沙发上,陷入快要易感前的迷蒙状态。
直到宁一卿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眼眶泛着热气熏染后的红,蹲在她身前,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洛悬额前的碎发也被女人打湿,S级的信息素让她思绪纷乱不已,脆弱的神经不断被输送色彩强烈的碎片。
软唇上腥红的血丝,洁白手腕处淤青痕迹,被围殴时的黑色雨滴,女人银丝镜片反射的弧光,与生.殖腔同样颜色的棉花糖……
察觉到洛悬的些许失控,宁一卿咬着淡色的嘴唇,仿佛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黑色止咬器,手指微颤着给洛悬戴上。
洛悬熟练地想要乖乖地扣上卡扣,然而指.尖黏腻的湿滑,让她连续失败。
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滑落,银丝边眼镜被泪水模糊,宁一卿的泪痣在潮湿中若隐若现。
她跪坐在洛悬两侧,轻轻帮洛悬扣上了卡扣。
沙发浸透信息素和液.体,散发着交.合后的糜软暧.昧气味。
那是一种暌违已久的温暖。
若是有人进来,一秒就能察觉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避难般地逃回床榻上,宁一卿换上真丝睡袍。
疲倦地抱着被子,洛悬没力气取下止咬器,只是侧躺看向宁一卿。
止咬器戴得太久,宁一卿看见少女苍白的面容勒出浅淡的红色痕迹,规律齐整,莫名添上几分病态美感。
“你好像大四快毕业,工作找好了吗?”
结束这一场后,女人拭去眼角的泪痕,嗓音略带沙哑地问。
“算是找好了,”戴着止咬器,洛悬的声音有点闷,眼睫染上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