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还留着我的标记(153)
当时暖黄色的光芒与清晨的雾笼罩着女人,令她美得像是亟待破碎的梦。
洛悬清醒地明白,若说自己毫无触动,内心没有一点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仅仅停留在与费尽心思逃离的前妻,又冤家路窄的惊讶层面上。
“啧啧啧,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能沾上这么多信息素,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大做特做了三天三夜。”
洛悬:“……”
小梨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搞得人无法招架。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她陪着夏之晚和池梨,逛遍了意兰的大街小巷,吃了好几支薄荷冰淇淋,还一起去游乐园,玩了云霄飞车、碰碰车。
最后在城市夜景最美,霓虹灯最亮的时候,坐上摩天轮。
“这是我第一次坐好的摩天轮,”洛悬静静看着越来越远的繁华城市,突然感叹地开口。
夏之晚今晚有些沉默,并没有说话。
反倒池梨疑惑地问了一句,“难道你还坐过坏掉的摩天轮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小时候嘛,”洛悬发现自己回忆起了与宁一卿有关的从前,心底发出阵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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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无休止的梦境,,女人终于听见洛悬叫着自己的名字,少女的发音富有颗粒度的性.感,每个字都清晰明了,带着笃定和热切,叫着自己的名字。
其实,她真的很喜欢听洛悬叫自己的名字。
可是,小悬并不想见到她,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更不想染上……她的信息素。
从惊悸与后悔中惊醒,宁一卿手指紧紧攥着棉绒被,床上还余着洛悬的味道。
身处发.热期的她几乎不需思考,身体便本能地裹缠属于洛悬的信息素,深入骨髓,鲜活深刻。
她曾拥有,然后失去,后知后觉发现相逢和告别都不由自己作主。
枕边放着抑制剂,很方便取用,宁一卿拿过来,冰凉的樱桃味液体,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
不如曾经滚.烫的、鲜活的灌.满自己的那一种。
漫长的发热.期得到缓解,宁一卿情绪麻木,一时不知道见到洛悬是该庆幸还是煎熬。
止不住想自己会不会再次失去洛悬的消息,至此杳无音信,或许洛悬对自己的厌恶更深一层。
又或者二者兼有之。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真像一个无药可救的病人。
抑制剂彻底起效后,宁一卿终于能从床上下来,然而双腿刚接触地面,便虚软得差点儿再次跪倒。
她咬着牙,额头沁出薄汗,坐到酒店的乳白色雪茄椅上,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工作邮箱里堆积了七八封,请示她有关项目决断的邮件,她一一浏览,思考后回复。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直到她点开自己之前注册的新邮箱。
里面只有一位联系人,联系时间停留在两天前,最后那封邮件,洛悬给她介绍了木雕的历史以及刀具的选购,还鼓励她好好练习。
其实,洛悬离开的时候情绪并不好,宁一卿克制许久,还是没能忍住,以“小草”的名义给洛悬发出了邮件。
[小草:小崖,我已经买好了榉木,可是不知道能雕刻什么,你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宁一卿视线灼热地看着电脑屏幕,出乎她的意料,洛悬那边的回复很快。
[小草:简单雕刻一个你喜欢的东西,不要太难,虽然木雕每一刀下去,会令木料产生不同的纹理,刀锋也会传来不同的感受,但它在一开始就是重复和枯燥的,你需要时间来掌握。]
坐在居酒屋的木凳上,背景音乐轻柔舒缓,洛悬心不在焉地品着杯中的鸡尾酒,一边照看着玩够了,就嚷嚷着前来买醉的夏之晚和池梨。
池梨和宁一心这个Alpha的感情似乎不顺,一进来就连喝两杯闷酒,昏天黑地地吐了一阵,又满血满蓝地回来继续喝。
至于夏之晚也一反常态地话不多,在场清醒的人就只剩下洛悬。
婉拒了好几个上来搭讪的Omega和beta,洛悬不胜其烦地,将长发卷紧帽衫里戴好,后悔自己没戴上黑色的美瞳。
导致路过的人只要瞥见她的眼睛,都会过来调笑一句你的眼睛好漂亮,更有甚者直接塞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给她。
到最后,洛悬只好拉低帽檐,心情不好靠在墙边玩手机,整体散发着阴冷带刺的荆棘气息。
直到她看见小草的回复,再一次觉得这个人对木雕的热情很足,甚至让洛悬有种自己当了人家师父的短暂错觉。
[小草:我喜欢蛇,这个可以雕刻吗?]
[小崖:可以,蛇的鳞片你可以选择细雕,另外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建议你用松木或是黄杨木,榉木不够均匀,且年轮密度大,新手不好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