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她只想咸鱼吸猫(99)
怎么会没看见!要不是因为女主这个倒霉催的,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季岭见她面色不虞,好奇道:“怎么了?”
曲棋便把事情又原封不动地跟他说了一遍,听得季岭直皱眉头,拳头也捏紧了。
季岭义愤填膺:“没想到苏师妹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边说边走,路过一处山脚下,看见不远处的山坡上闪烁着一道迷离的白光,白光尽头隐隐约约显露出高大的身影。
“徒儿们!”
守一的声音自天边由远至近,带着一丝寒气未褪的威严。
季岭听到这声音,条件反射地停下脚步,飞快朝声源处望去。
动作熟练地好像做过成百上千次。
“师父!”
曲棋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守一长老处理完灵脉的事情以后来找他们了!
那白影如闪电般迎面袭来,眨眼间便停在人面前。
曲棋也连忙道:“师父。”
老太太今天这一身,鹤发雪衣,纱帽黑靴,帽纱把脸挡住,还颇有种隐世高人的风骨。
守一先是看了一眼季岭,又在猫主子脸上停顿片刻,随后才看向曲棋。
她仔细打量着女孩脸上、右腿上的浅浅的伤痕,蹙起眉,声音缓和下来,仿佛一个老太太在关心孙女似的:“哎哟,乖徒儿,你怎么受的伤?这么不小心。”
说完,她又瞪了一眼季岭,嗔道:“不是叫你照顾好你师姐,你怎么搞的?让她伤成这样!”
季岭唯唯诺诺地垂着脑袋:“对不起师父,我……”
“这不关小师弟的事儿。”曲棋心中一暖,摆了摆手,“您别怪他了,他刚刚还被一伙人欺负呢。”
守一伸出指节弹了一下季岭的脑瓜子,笑道:“他这性格,不让人欺负才怪呢。”
季岭哎哟了一声,抱头蹲防:“师父,您别取笑我了。”
他开始讲述曲棋刚才如何利用魔法打败了张予,讲得神乎其神,曲棋听完感觉自己是不像金丹期的,像半只脚踏入仙界的渡劫大佬,分分钟把对面打趴下。
守一眉眼舒展,咯咯乐个不停。
曲棋看着俩人热热闹闹的样子,忽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心里头暖乎乎的。
她看了一眼身侧猫主子清冷如雪的眉眼,忽然从女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遥远的孤独。
于是曲棋偷偷伸出手指,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
盛西烛若有所思的视线从守一身上移开,看向她:“?”
曲棋开始在她掌心漫无目的地乱划。
无人察觉的地方,纤细的指尖在手掌中为非作歹,一笔一画都漾开无比奇妙的痒意。
盛西烛手指细微地颤了颤。
曲棋刚画了一个爱心,猫主子忽然合拢五指,将她的手困在掌心。
像聚精会神的猫咪忽然伸出爪子,抓住了鱼缸里游来游去的咸鱼。
曲棋:“!”
她动了动手指,但盛西烛不让她出来,还意味深长地斜了她一眼。
好像在说,别想跑,谁叫你乱动的。
曲棋:“嘤。”
她嘤得有点大声,剩下的两人都看向她。
守一关心道:“伤口痛吗?”
曲棋瞥了一眼盛西烛:“伤口不痛,哈特痛痛。”
盛西烛:“……”胡说八道。
她悄悄松开女孩,别过头,耳尖漫上一丝绯色。
守一:“快说说你这伤怎么来的,为师替你出气去。”
曲棋便又向她告状了苏扶晚的事情,末了还委屈地补充:“我真的没想跟她抢剑。”
看着自家徒弟耷拉眉眼的样子,守一的脸色一下就变黑了。
“不像话!明天我就去问问她怎么回事。”
曲棋又开心了,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守一催动灵力,在虚空处划出一个金色的矩形,矩形中心随后被填
满明亮的白光,光芒万丈。
曲棋定睛一看,她竟是在秘境里活生生撕开了一扇门!
守一半只脚踏入那扇门,又回头道:“快,我带你们先出去。”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盛西烛身上,不经意地问:“这位明月山庄的小友可是你们的朋友?”
曲棋连连点头:“是,她叫张。”
守一轻笑:“……好名字。”
她招呼人进入白门,曲棋刚踏过门槛,便感觉眼前一暗,她们已经回到了逆境的入口处。
黄昏时分,忘昔峰的景色如画卷般展开,亭台楼阁淹没在璀璨的金色霞光中,大气而隽永。
曲棋左顾右盼,感觉眼前的景色似乎哪里怪怪的。
她问:“是不是少了栋楼?”
季岭也兴致勃勃地过来凑热闹:“怎么回事啊?楼塌了吗?”
守一:“有只魇来过流云阁,准备把楼阁弄塌了,周围的房屋也被波及,一下子塌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