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她只想咸鱼吸猫(8)
阮棠恍然大悟,脸上又多了几分开心:“原来如此!那我不讲了。你慢慢看,我们有机会再聊!”
曲棋微笑:“下次一定。”
她忽然指着前方不远处,岔开话题道:“阮师姐,是不是快到了?”
阮棠骤然回过神来,点点头:“就在此处。”
这一打岔,她忽然想起自己要办的正经事,不由懊恼:我怎么还跟她聊得有来有回?这可是欺负小师妹的坏人啊!
阮棠顿时感觉自己像个投敌的叛徒,面上浮现一丝羞愧,双手紧紧握拳:“哼,别以为我和你多说几句,你就很了不起!我、我可没把你当成朋友,你不要痴心妄想。”
曲棋看着她通红的耳根,面露疑惑:忽然之间怎么了?青春期小姑娘真的难懂。
阮棠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越过她,昂首挺胸地走在了前头。
几步开外,一栋小木屋伫立在不远处,屋外围着一圈低矮篱笆。
不明不暗的光线落在小小的院落,与四周青翠竹林相掩映,幽静雅致。
两人在院门前停下脚步,曲棋左顾右盼打量着。
门上蛛网密布,门环肉眼可见结了厚厚一层灰。
阮棠昂着下巴,说:“喏,你以后就住这儿。”
说罢,她嫌弃地抬起脚,用鞋尖轻轻抵开了院门。
随着悠长的嘎吱声响,曲棋顿时被四散的灰尘扑了一脸,涨红了脸咳嗽起来。
阮棠看向她,无语道:“你怎么这么废啊?”
她丝毫不受影响,腰背挺拔地径直往前走去,曲棋只好捂着鼻子跟上。
两人步入院落,迈过一小块荒废的、已经遍布杂草田地,和一座干涸的枯井,小木屋尽现眼前。
曲棋一手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阮师姐,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人居住啊?
她看见墙根旁摆着几把生锈的钉耙和铲子,应当是上一任屋主使用过的。
阮棠停在木屋门前,随口回答:“除你之外,以前也有被关禁闭的弟子住在这里。”
曲棋点了点头。
既然有人住过,那应该生活条件也不会太差吧?
虽然这里采光看起来阴森森的,院子也充斥着一种荒凉偏僻的破败感,但一听说有人住过,她就安心了几分。
“上一个居住的弟子也是关禁闭来的吗?”
“不知道。”阮棠看了她一眼,“听说那人去了后山便与世隔绝杳无音讯,谁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
曲棋:“……?”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像看见什么吃人的怪物,满脸悚然地后退几步。
阮棠:“怎么,你害怕?”
曲棋干笑:“是啊,我能不住这儿吗?”
阮棠嗤笑:“你以为住的是客栈啊?你没得选。”
曲棋顿时苦巴巴地皱起脸。
季岭之前说得倒是不假,这后山可真是比她想象中还要艰苦一点。
“刚刚骗你的,那弟子早就回来了。”阮棠瞄了她一眼,似乎很高兴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得意道,“我要推门了。”
曲棋很明智地闪到了一边,果然看阮棠毫不犹豫地直接将门踹开。
砰地一声,曲棋伸手拂去眼前弥漫的尘埃,充满期待地看了一眼,嘴角又垮了几分。
只见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陈旧的床榻、一个小书桌、一把高低不平的椅子。
墙壁上还有一道偏门,连通着脏兮兮的厨房。
真是将极简主义贯彻到底。
阮棠看上去比她满意得多,笑容很是幸灾乐祸:“俗话说陋室出君子。曲师妹,在这种地方住,想必你肯定会好好将心思放在修炼上。”
言外之意,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去欺负苏师妹。
曲棋:……呵,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她凑过去看了看那张灰扑扑、硬邦邦的床榻——感觉自己睡上去,估计会腰酸背痛一整天。
曲棋苦中作乐地想:行吧,只要能远离主角就行,全当作体验生活了。
她自我安慰着,勉强恢复了几分元气,斗志满满地撸起袖子,准备将房间清理一番。
阮棠看着她走出门,问道:“你干嘛去?”
曲棋道:“打扫呀。”
阮棠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还用打扫?一个清洗诀不就搞定了么……曲师妹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曲棋一僵:“……”她还真不记得。
她只是个麻瓜,又不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哪里知道什么清洗诀!
好在原主的人设是个草包美人,曲棋便心安理得地点点头:“啊对对对,我一时忘记了。”
果不其然,阮棠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嗟叹一声:“你怎么连这么基本的仙法都会忘记啊?”
曲棋:“哎呀,我记性不太好嘛。不过阮师姐肯定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