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她只想咸鱼吸猫(49)
黑猫把小脑袋枕在爪子上,歪头默默听着,尾巴悄悄竖了起来。
季岭闻言脸色大变,压低声音:“师姐,你这话可万万不能在长老面前说。”
曲棋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我有分寸。”
季岭对她不抱任何信任,小声道:“……有分寸,但没完全有。”
金丹境界的曲棋耳力惊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挑眉故意问:“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当然相信师姐。”季岭一僵,“对了,这事还得告诉张三道友一声。”
屋内顿时安静。
曲棋缓缓回过头,和床上的黑猫无声对视。
季岭提议道:“等会儿我们去找她吧,然后一起去见长老。”
他见没人说话,疑惑道:“师姐?”
曲棋看着猫主子面无表情的脸,干笑几声:“哈哈,挺好,你说得对。”
季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奇道:“师姐什么时候养了猫?”
“在后山上抓的。”曲棋咽下最后一口茶,猛地一拍桌,捂住耳朵,“哎呀,张三忽然传音给我了。”
她和黑猫对视一眼,飞快地说:“喂?早上好呀,妹妹!哦哦,你说在政司堂前面等我们呀?好的呀,我们马上过去,爱你哟拜拜!”
一口气流畅地说完,她抓起一脸迷茫的季岭,严肃道:“走吧,张三已经在等我们了!”
与此同时,黑猫悄悄地从窗台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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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政司堂时,曲棋才意
识到,猫主子根本不认识路。
她脑海里轰地一声,坏了,不会走丢吧?!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前面带路的季岭忽然招了招手:“张三姑娘!”
曲棋吃惊地抬起头,看见盛西烛站在斑驳树影里避阳,一身浅金的织锦长裙,黑发如瀑。夏风拂过,衣袂纷飞。
她忽然想起了窗台上如弱柳拂风的玉簪,纤细得不盈一握。
两人来到盛西烛面前,季岭拱手:“久等了,张三道友。”
盛西烛颔首,又看向曲棋,挑了挑眉。
曲棋从她眼里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似乎有些得意,又知道一切尽在掌握的那种笑。
“那我们进去吧。”
季岭体贴地加快脚步,留下她俩并肩而行。
曲棋看了一眼前面的季岭,同盛西烛说悄悄话:“你怎么找过来的?”
盛西烛不动声色道:“问路。”
曲棋恍然大悟:“真聪明,一看就随我。”
“……”
盛西烛强忍着给她挠上一爪子的心情,呵了一声。
步入大殿,曲棋一眼便看见,前方高台上坐着一个漂亮的红衣女人和十分眼熟的白胡子老头。
季岭作揖垂首,恭恭敬敬地喊:“怀鹿长老、静殊长老。”
曲棋和盛西烛跟着一起弯腰作揖。
台上的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她们,点点头:“曲棋,又见面了。”
曲棋诧异,抬头仔细盯着他瞧,忽然醍醐灌顶:这就是之前把自己骗去后山守墓还没工资拿的静殊老头儿!
“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之前。”静殊捻着长须,“你看起来似乎没变呀。”
旁边的怀鹿轻摇团扇,露出一脸吃瓜的表情:“师兄认识她?”
静殊:“她就是守一的大徒弟。”
“都长这么大了?”怀鹿凤眼微眯,“上次见还只有五六岁呢,时间过得真快。”
静殊淡淡笑了笑,神色逐渐严肃:“好了好了,说正事吧。”
他的视线一一划过三人的脸,鹰隼般的目光停留在盛西烛身上。
“这位小友是明月山庄的弟子?”
盛西烛
平静道:“是。”
静殊上下打量她,目光锐利:“不知小友姓甚名谁,是哪位长老座下的弟子?”
盛西烛沉默片刻,正要开口,曲棋忽然出声,语速飞快:“她叫张三,是司徒长老座下的。”
明月山庄实力雄厚、家财万贯,弟子数量成百上千,光是内门弟子就有一百多个。曲棋特意选了原书里在明月山庄很没存在感的一个长老,且那位长老此时不在蓬莱,真要询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静殊看向曲棋,似笑非笑:“我在问人家,你替她回答什么。”
曲棋面不改色:“她害羞,不善言辞,而且这件事把她吓坏了,刚刚见面还抱着我发抖呢。”
静殊若有所思:“是吗?”
盛西烛垂眼回答:“……确实如此。”
静殊收起气势,一秒又变回笑容慈祥的老头,乐呵呵道:“不必害怕,我只是随便问几句,并不是怀疑你们。”
曲棋:呵呵,我信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静殊又问:“那几人死前最后见过的人就是你们三个。你们当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