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她只想咸鱼吸猫(206)
曲棋站在树下,凝望那百紫千红的花树,仿佛也透过了漫长的三年光阴,看到静立在树下的那个女人。
庭院中花草茂盛、欣欣向荣,四处都是被人悉心照料过的痕迹。
她的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泪水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这三年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对于盛西烛而言,却是长夜难明的等待。
盛西烛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耗尽心血,日夜维护着一株即将枯死的树,苦苦等待着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若她今日不来询问,便永远也不会知道,盛西烛到底为她付出了多少。
曲棋穿过庭院,推开了那一扇小小的木屋。
屋内陈设简陋,仅有一张床、一把桌椅,和一间粗糙的厨房,但全都崭新无尘。
窗前摆放着两瓶雪白的玉簪花,一瓶精神抖擞地抖搂花叶,一瓶则蔫巴地垂着脑袋。
曲棋走上前,看见墙上挂满了许多画卷。
神态与动作惟妙惟肖,皆有不同,但毫无疑问地是,这些画卷全都是在栩栩如生地描绘同一位女子。
有时她在软塌上小憩,有时她在墓地旁烹煮食物,有时她在花瓣汤池中打盹儿,有时她抱着一只黑猫四处闲逛……
一笔一画,尽是珍重爱惜。
落款处的“盛西烛”三字,清隽秀净。
曲棋的视线落在那金眸的小黑猫上,泪水已然模糊了双眼。
记忆的阀门毫无松动,但她却仍觉得这些场景似曾相识。
原来她们从前的每一天是如此度过的,原来在盛西烛的眼中她是这样的人……没有想象中恨海晴天的爱情,只有最平常不过的柴米油盐而已。
最平凡的小事,已是现在最珍贵难寻的回忆。
当时只道是寻常。
曲棋伫立在画前,每一张都细细看去,心中思绪万千。直到最后一幅画中,她立于尸山尸海前,满身伤痕,血流满地,眼中却燃着坚定夺目的光。
画到此处,笔触忽然变得凌乱,模糊地晕染开一圈,似有一滴泪水
砸在了画中女子的眼角。
曲棋伸手轻抚那滴泪,一瞬像是穿越了时空,抚过伏案绘图时的女子垂泪的眼角。
她轻声说:“……谢谢你。”
谢谢你夜以继日的等待,和始终如一的爱情。
走出木屋,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墓地。
在高大林荫的遮蔽下,这里荒芜、阴冷、死气沉沉,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在角落。
在一座座空空荡荡的坟头之间,曲棋眼中赫然划过一抹亮色。
她看见在连阳光都不曾眷顾的一隅,静静地伫立着一座没有名字的墓碑。
一束五彩斑斓的花静静躺在无名碑前,花朵缤纷绚烂,明亮动人,仿佛这片灰暗土地上唯一一束鲜明的色彩。
曲棋心口涌动起莫名柔软的情绪。
她转身跑回庭院,又摘了一束漂亮的鲜花,俯身放在无名碑前。
碑前两束截然不同的花朵,拼尽全力地盛放在这片漆黑角落,仿佛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在此处交汇。
曲棋后退几步,露出和花束一般灿烂的笑容,尔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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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烛醒来时,窗外早已天光大亮。她睁开双眼,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正埋在自己胸前,一动不动。
伸出手指在脑门上轻轻一弹,女人轻声说:“怎么还在睡。”
曲棋倏然睁开双眼,整个人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哦!早安,我的宝贝。”
盛西烛脸颊微热,道:“你为何忽然如此肉麻。”
曲棋狠狠抱住她,笑眯眯地说:“因为我好爱你呀!”
无论是过去,亦或是现在和不久之后的未来。
盛西烛:“油嘴滑舌。”
她虽是这样说,却没推开曲棋,反而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摸到些许冰凉,忽然蹙眉道,“你是不是出去过一回了?”
曲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对呀,出去打了桶热水,还给你洗了澡。”
盛西烛成功地被她转移话题,白皙脸颊慢慢泛起红晕。
曲棋眯起眼睛,若有所思:“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我不行,现在呢?”
盛西烛:“……”
“……还是不行。”她视
线游移,语气故作淡然,“你不如我。”
曲棋:“???”你说这种话不觉得脸红么?
她故作思索,百思不得其解道:“我记得某人昨夜被我弄哭了,还用尾巴缠着我说不要走。哎呀,那个人是谁来着?”
盛西烛眸光微微凝固,倏然低下头:“……胡说八道。”
三千青丝掩住她的桃花面,却露出两个绯红的耳尖,尤其可爱。
曲棋:“还有人说她是最听主人话的乖巧小猫咪,主人对她做什么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