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持矜捏着手机，跟出版社的人对接了一下以后，转过头来看着姜菱，喊了声：“姜菱。”

“嗯？”

“没，就叫叫你。”季持矜的情绪也不明朗，“否则晚上只能电话里叫你了。”

现在社会那么发达，打电话或者视频都是即时的，能听见对方的声音看见对方的脸，但带来的感觉始终是不一样的，起码她们不能透过手机接吻。

不过她们自从上次在姜菱家里的沙发上接了次吻以后，这几天就再也没有过。

都是成年人，有生理欲望是正常的，但起来了又只能压下去，这样的感觉不太美妙，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在晚上这样，甚至季持矜熬夜画稿，姜菱早就已经睡着了。

现在听见季持矜这样讲，姜菱忍住了自己的叹息，就应了一声：“嗯，等你晚上忙完，我给你打电话。”

“好。”

一路闲聊着到了机场的停车场，姜菱解开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肩膀就被季持矜给摁住了，人也靠在了椅子上，背部贴着椅背，一点缝隙都没留。

车来车往，灯光忽明忽暗。

姜菱的睫毛扇动，她清楚地知道季持矜要对她做什么，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姜菱……”季持矜倾过身凑过去，左手还放在姜菱的肩上，右手则是找了个地方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的气息跟姜菱的又混在了一起。

车里的隔音不错，外面的沉闷都不太进得来。

姜菱的喉咙动了动：“在。”

“你要等我回来。”

“好。”

季持矜听到她的回答，将嘴唇印了上去，姜菱的左手放在调整座椅的地方，慢慢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后倒了一些，方便季持矜靠得更她更紧一些。

车外的轿车一辆辆路过，没人注意到这辆黑色的轿车里有一对心意相通的人正在接吻。

等从车里出来，两人的嘴唇都有些发红，比平时看起来更润一些。

姜菱到后备箱取行李，又到季持矜的旁边牵着她的手。

云城的机场大，但这一刻都觉得很小，怎么才走十分钟就要办理手续了，而且怎么前面没人排队，以致于办个手续连一分钟都没用到，机票就到了季持矜的手里。

季持矜：“……”

姜菱：“……”

这次因为要出门半个月，季持矜带的东西要多一些，所以行李也托运了，但还剩了笔记本和平板都装在一个手提包里，以及姜菱给她的饼干。

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姜菱无奈地抬起手来，眼里的温柔无边，她又给季持矜别了一下头发：“去安检吧。”

“嗯。”

走到安检外也只用了一点点时间，这次是真的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姜菱把东西都给季持矜，又叮嘱道：“上次你就签得右手腕很酸，这次也要按照我说的那个缓解酸痛的方法试试。”

“嗯，好，我知道。”

姜菱哑然：“你呢？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你要不再抱一下我吧。”季持矜嘴里是这么说着的，自己已经抱上去的。

机场的这一幕并不少见，但她俩本身就能吸引不少的目光，也有人频频看过来，再错开眼神。

拥抱的时间不长，但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季持矜又高兴了点，过安检的时候还总是转过身来跟姜菱挥手再见，直到再也看不见姜菱的脸了，季持矜才没有再重复这个动作。

心里瞬间空落了下来。

姜菱折回到车上，等到店里了，就收到了季持矜发的消息，说她登机了。

姜菱低着眼，回了消息：【到了给我发消息。】

【好。】

姜菱看着回复，深深地叹口气，进了烘焙室开始做蛋糕。

学员们下课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陈又雨已经下课了，但为了来安慰姜菱，又从单间那边开车过来，到了八点半，她们一起到了休息室坐下。

今天忙差不多了，现在店里还是热闹的，有不少人来买明天的早餐。

陈又雨看了看微博，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对了，阿菱，我记得三十号是你生日，你到时候怎么过？”

“我还没想好。”姜菱迟疑了一下，“可能是跟我爸妈过吧，他们也在说这个事情，但我回复说还没定下来，不知道到时候忙不忙。”

陈又雨叹口气：“小季喜欢你了七八年，这是跟你在一起以后迎来的你的第一个生日吧？”

“嗯。”

姜菱心情欠佳，她起身：“我先回去了，又雨。”

“行。”

回到自己的一居室，姜菱平静地拍视频，但等到烤蛋糕坯的时间里，她来到沙发上坐下，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在这里接的那个吻。

抱枕是季持矜抱过的，沙发是季持矜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