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27)

作者:谦虚豌豆

阮庐回忆着程掌柜的样子:

“鳏夫……程掌柜该有六十多了吧?父亲好面子,阮棠再怎么说也是姓阮的,父亲能同意吗?”

主母冷哼一声:

“你父亲呐,巴不得这个女儿从未出生过呢。”

说着,又得意地昂起头照镜子,欣赏自己的耳环:

“老程虽然是个商人,但捐了个五品官,怎么说也是官宦之家。再说了,阮棠一个庶出,能做五品官员的填房是抬举她!庶女才值多少钱呐?”

又能处理了阮棠这个隐患,又能和珠宝行结亲,日后更方便买首饰。主母很喜欢这个一箭双雕的主意,事情还没办,已经开始哼小曲了。

近几日,阮棠确实没怎么出门。上次的事对她冲击太大,又天寒地冻,一回房就病倒了。不仅咳个不停,身子还微微发热。

她惦记着去帮人写信赚钱,但崔氏不让她去。每每看见阮棠像只小病猫似的强撑着干活,崔氏就心疼得偷偷抹眼泪。

阮棠没有说实话,只说是出去做零工冻坏了,崔氏更加眼泪汪汪:

“是娘没本事,让你跟着受苦。”

“娘亲说什么呢?”阮棠有些诧异,轻轻抱住了崔氏,“娘,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以后肯定会想办法让您享福的!”

说着,又拉住了晚云:

“还有晚云姐姐。到时候,咱们再不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晚云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崔氏双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崔氏一直让阮棠好好休养,阮棠拖了几天,病终于好了大半,她立刻就坐不住了,赶紧去书局接着干活。

一见她回来,常来书局写信的婆婆和婶子们都开心得不行。

她们这些人上了年纪,好多事都不方便,阮棠有时就上门帮她们写信,回信来了也会送到她们家中去。

听说阮棠前几日病了,还有几位家里富余的大娘来给她送鸡蛋,每次都嘱咐阮棠必须吃,赶紧把身子养好。

她们盛情难却,阮棠只好不好意思地收了。

这一日,阮棠正在写信,却见一个女孩慌慌张张跑来。

“阿星?怎么了?”

阿星的母亲常来这写信,阿星又比阮棠小几岁,平时老是姐姐长姐姐短地黏着她。

见阿星这样着急,阮棠忙给她倒了碗水递过去,不料阿星却摆了摆手:

“不、不是我……是阮姐姐你!你爹的那个正妻要把你嫁给珠宝行的程老头!”

阮棠的手一抖:

“你怎么知道的?”

“我娘听见的,她在程老头家里帮工,”阿星比阮棠还着急,“姐姐才十六岁,还没分化呢,怎么能嫁给那个老头!他都死了四个妻子了!”

阮棠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恐慌,紧张,愤怒……最终只是微微苦笑:到底还是来了。

她替阿星擦了擦额头的汗,轻声道: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谢谢你来告诉我。”

阿星被她推着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喊:

“姐姐,需要的时候来我家!我娘说了,大不了我们街坊凑钱,送你出去躲一躲!”

阮棠鼻尖一酸,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片刻,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个未必可行,而且十分凶险,但却是唯一能解救她的办法。

她包了一个信封,交给书局的小童子:

“帮我送到城郊的行宫去。”

“行、行宫?”小童子有点慌,“那里头都是官大人,我害怕……”

阮棠给小童子抓了几个铜板,又柔声解释道:

“你就让人看见你往那个方向走就好,信送没送到都无所谓。”

小童子虽然不懂,但也听说了阮棠的遭遇,没有收钱,还是点点头答应帮忙。

按照阮棠的话,他向城郊的方向跑去,跑到人烟渐渐稀少了,正打算回去,却忽然被一把刀架住了咽喉。

小童子吓得连怎么哭都忘了,只见持刀的虽是女子,却凶神恶煞。持刀女人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人一身雪白的观音兜,看不清面孔。

“主子,有人偷送密信!要不要杀了他?”

白骨攥着刀问道。

“不、不是密信,是……”

小童子语无伦次,紧张得根本说不清楚。

柳明玉眯着眸子上下打量,看见小童子的服制就已了然:书局的人,是阮棠让他来的。

“信。”

柳明玉示意白骨。

白骨劈手夺过信,交给柳明玉。

柳明玉展开了,见只是一张空白信纸,一个字也没写。

白骨怔了怔:难道阮棠拿错了?

柳明玉却饶有兴致地略一挑眉,将信纸交还给小童子,又给他抓了一把铜钱吩咐道:

“按你阮姐姐说的做,别告诉她你遇到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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