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番外(278)
好听一些的说法是,阶段性的朋友多了,每一站有每一站的风景,她始终是往前走的。
现实一点的说法就是,要是在原本世界里她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出现孟家峪这样的朋友来为她忙前忙后的守着。
不是原来那个纪宴晚孤僻,也不是她难以亲近。
只是父母从小对她的教育就是:你不需要朋友,父母供你吃穿用度,是要你用成绩回报的,而不是交一些狐朋狗友。
所以纪宴晚不敢有一丝松懈,她是上了发条的机器,她是用来争光的排面,她是千千万万中国式家庭里成长出来的乖孩子。
所以孟家峪的温暖让纪宴晚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而这种体验是从前没有,甚至是连奢望都不敢奢望的。
或许是身体不适,纪宴晚越想鼻子越酸,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突然的泪水吓到了孟家峪,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她突然愣住了,手忙脚乱地问:“怎么啦?是不是打针打的手痛?”
指尖搭上手背,轻轻慢慢地揉着。
纪宴晚瘦,手上都没有肉,浅青色的青筋埋在皮下,若隐若现的凸起,因为药剂的注射她手背这一块已经青了起来。
她肤色白,针剂注射后留下的青紫格外明显,孟家峪一下一下的轻柔,原本的不适感也消散了几分。
“傅岁和也是,太可恶了,实在不行掰了就掰了,干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你?”孟家峪忿忿不平地骂着:“等你好了回我家住着,我叫人去堵一把傅岁和,好好教训一顿给你出气。”
孟家峪以为纪宴晚是因为这事儿难过,所以一声连着一声的骂声,像哄小孩似的安抚着。
纪宴晚撇了撇嘴,更想哭了。
医生过来查看了下纪宴晚的伤势,叮嘱道:“病人长时间没进食,所以不要吃生冷辛辣,也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
孟家峪一一点头:“记下了。”
“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医生上了些年纪,以为纪宴晚是减肥过度节食,忍不住叨叨道:“就算是减肥,也不能一直这样饿着,现在把身体饿成这样,后面要补很久才能养回来。”
孟家峪点头如捣蒜,把医生送走后轻轻关上了门。
她们的病房是高级单人病房,关上门基本上就将外界给隔绝了。
看着床上的好友,孟家峪叹了口气问:“饿不饿?喝汤还是想喝粥?”
“有一点饿。”纪宴晚抿了抿唇轻声说:“可以都吃么?”
孟家峪失笑道:“当然可以,我打个电话。”
挂了电话没五分钟,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纪宴晚还在心里惊叹着外卖居然这么快的时候,进来的一排保安稳稳当当地将粥跟汤依次排开,放在了纪宴晚面前。
盖子揭开,香气扑面而来。
光是粥的口味就有七八种,汤水这样的叠加在一起小小的桌子有些放不下。
而孟家峪似乎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挥了挥手,门外就有人抬着桌子进来了。
看着横在面前的长方桌,以及可以称得上满汉全席的粥跟汤。
纪宴晚有些呆滞,她眨了眨眼看着孟家峪。
有些震惊但也合理,是孟家峪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早就猜到你会饿,快吃吧看我干啥?”孟家峪坐到她跟前,又拿起手机。
纪宴晚抿了抿唇轻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
“你是小病号我不是。”孟家峪语气温柔:“专门给你做的。”
纪宴晚的感动更甚,眼前的每一碗粥都是热气腾腾的,一看就是刚出锅的,五分钟就能到说明孟家峪早就准备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贴心的对待。
纪宴晚突然有些感动,原来这里的生活也不是糟糕到无可救药,起码还有朋友。
原本坚定不移的回家心在此刻松动了几分。
纪宴晚饿了太久,所以食欲大好,喝了两碗粥后就已经差不多了。
喝了粥睡了觉,精神气也恢复了差不多。
见人吃饱,孟家峪拍了拍手,黑衣人就进来将桌子给撤掉了。
“吃饱啦?”孟家峪问。
纪宴晚点了点头,乖巧嗯了声:“吃饱啦。”
“行。”孟家峪又抬手拍了拍,黑衣人又推门进来。
纪宴晚困惑地看着长条桌又被抬进来了,这次跟在后面的保安手里提着的是外卖。
刚刚腾升起来的感动小泡泡在此刻全部被戳破了。
因为孟家峪的外卖掀开,扑面而来的香气溢了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