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不忘+番外(174)
玉珉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浑身?都暖了。
外间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屋内温暖如春,佳人在侧。
玉珉淡笑?道:“今年?的冬天很暖和。”
“那是有我?呢,我?身?上可暖了。”顾一瑟歪在玉珉的腿上,以她的视线恰好看到玉珉的下颚,尖尖的,肌肤生辉。她抬手去摸,伸到半空中就被玉珉桌捉住。
计划落空了。她立即坐起来,反客为主,攥住对方的手,指腹轻拂小臂上的肌肤,冬日里的肌肤摸起来又软又滑。
玉珉怕痒,想都没想就想缩回来,顾一瑟哪里肯呢,笑?吟吟地咬上她的唇角。
炭火烧得温暖,锦被从榻上滑了下去,玉珉伸手去捞,掌心摸了空。
突然间,双眼被绸布蒙住,自己手中多了一条红绸。
瞧,蓄谋已久。
玉珉呼吸急促,顾一瑟握住她的双手,她看不见,只觉得双手往上,接着?是一片柔软的肌肤。
手中的红绸贴在肌肤上,慢慢地饶了一圈,轻轻打了个结。
她伸手摸了摸,是手中的红绸绑在了顾一瑟的眼睛上。
两人都看不见,与黑夜无异。
既是如此,何不等暮色四合呢。她不理解顾一瑟的心思,她想问,那人却贴了上来,吻上她的唇角。
将未出口的话堵在。
眼睛看不见,耳朵便极为灵敏,轻微的动静都能听见,如此,添加了触感。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平心态,顾一瑟看不见她,便不知她的狼狈。
她自欺欺人般笑?了,下一息,襟口微凉。
“顾一瑟,你当?真看不见吗?”
“你自己绑的,自己不知吗?”
女?孩的轻笑?声如一阵风拂过耳畔,玉珉痴痴地笑?了,薄唇微抿,她抓住了女?孩的手臂。
一路攀扯往上,摸到了她的双颊,也摸到了眼睛上的红绸。
“何不等夜间?”她轻笑?出声,没有初次的羞涩与胆怯,也没有羞恼,她的唇角总是弯弯的。
顾一瑟却说道:“你这人、不解风情。你怎么不等日落回家呢。”
玉珉看不见,触感敏锐,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无事便早些回来。”
“无事,便早些开始啊。
煮茶
岭南也下了一层厚厚的雪, 暖炉内的炭火旺盛,隔窗看着漫天的雪花,天地?一色。
谢臣年?慢慢的拨了拨茶盏, 热茶滚烫,她低眸看了一眼, 下属来报:“谢相, 谢家主邀您一叙。”
谢臣年?拨茶的动作一顿,茶水还是那么烫, 她递给了下属, “我知?道了。”
岭南谢家这些年?来不曾入仕, 名望却如雨后竹笋般节节拔高, 世人都道岭南谢家家主乐善好施,待人有礼,谢家书院亦是在岭南成了最好学堂。
冒着雪进?入书房,谢家现?任家主不惑之年?,蓄三?寸胡须,一袭蓝色澜袍, 第?一眼看过去,像是教书育人的先生?。
谢臣年?嘴角勾起?, 步履平常, 谢常之说道:“谢相这次回来, 怕是为要事而来。”
“玉驸马麾下一名副将, 姓项名达, 家主可认识。”谢臣年?笑?意温润。
谢常之怔忪, “谢相, 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我再问,你?可认识玉驸马的副将项达?”谢臣年?重复一遍, 语气加重。
谢常之凝眸:“我认识又如何,谢相想做什么?”
“我也是谢家的人,立即告密告到我的跟前,我希望家主直言相告。”
“我做的,乃是为陛下分忧之事。”谢常之理直气壮。
谢臣年?掀了掀眼皮,冷笑?道:“你?说,洗耳恭听。”
“那年?我刚回来接任家主之位,陛下说玉驸马勾结外?党,命我除之。”谢常之常呼出一口气,盯着谢臣年?深幽的眼眸,继续说道:“我无奈下,找到项达。项达乃是玉驸马的副将,玉驸马贴心之事都交给他来做。”
“战事乃是秘密,项达不敢泄露机密,唯恐事后被人提及。因此,我们只能?从琐事上出手,在他衣襟上下了毒粉。悄无声息,无色无味。”
谢臣年?疑惑:“那是致命的毒药?”
“不,是让人筋骨无力的药粉。对战之际,筋骨无力,自有旁人为我们杀了他。”谢常之说道。
借敌军之手,杀一大将,可耻可恨!
谢臣年?气血翻涌,脸色骤然苍白,双手狠狠握拳,深吸一口气,说道:“项达之死呢。”
“是我找人假装敌军来犯,将他杀之。”
“家主好计谋。”谢臣年?心中厌恶至极,面上神色不改,堂堂一战将、国之驸马,为保佑赵氏江山背井离乡,没想到死于非命。
她拼命按耐住自己的愤怒,抬眸看向谢常之:“还望家主将一切事情写出来,我自回京去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