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告白+番外(93)
最后一句是:可能得请小半个星期的假。
井羽绮寻思着家里有事,多半就是舒池老家的姐姐又闹离婚。井羽绮是独生女,没体验过有兄弟姐妹的感觉,但每次看舒池一脸疲惫地处理家务事,都觉得独生太爽了。
舒池的家人说好也不好,说不好还能挑出一大堆毛病。
可要是往稍微知足的方面想,起码没逮着舒池吸血。
当时井羽绮被消息震动吵醒,捞起手机迷迷糊糊地回了个好,又问了句机票定了吗?
舒池嗯了一声。
舒池原本是有助理的,像井羽绮一样。
不过她这人本来就天生劳碌命,又不喜欢生活方面受人照顾,助理换成了秘书,跟井羽绮的助理张喜职能不太一样。
就算舒池出差,偶尔都自己订票。
她在上午九点抵达市区,又坐了俩小时大巴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浦西的人民医院。
舒池的二姐舒清闹自杀,虽然没喝农药,但也摔得不轻。
舒池本来都快睡了,一个电话震动嗡嗡嗡直接震散了她看向丁芽的视线。
和她一张床的女人呼吸浅浅,睡颜美好。
舒池到外间接了大姐的电话,之后迅速地收拾东西,又回了趟家,最后赶往了机场。
她都没来得及去回味跟丁芽那点亲密接触。
家里的亲戚全部到场,医院的病房太吵,护士长进来把人赶了一半出去,昨晚手术麻醉还没散的女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孩子没了,手还骨折,看上去跟要断气了一样。
“我说也真是的,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折腾的呢……”
“就是啊,也不想想孩子得多伤心,这才放假,妈妈又住院……”
“我看勇子也挺好的,老给她买好东西。外面那个打麻将的算什么,闹得大家知道,小三的名声都扣上去了,她在镇上也过不下去啊。”
“非得离婚,有什么好处……”
舒池一夜没睡,她本来精神上就因为跟丁芽做的事崩得很紧。
飞机上短暂的睡眠也没让她的气色好一些,大巴又颠簸,等到了医院,她脸都是青的。
病房里是舒池她妈和大姐还有一个婶婶。
女人都在,男人在外面聊天。
她爸看到舒池,也就打了个招呼,还埋怨了一句:“你回来干什么,没出事儿。”
舒池没说话,她走得飞快,大衣的衣角被风卷起。
女人的身材颀长,跟从前驼背的样子大相径庭,二伯看了跟她爸说:“你家老三在外面果然混得很好啊。”
舒父:“就一小老板,家里也就她有出息了。”
舒池进去的时候舒清还没醒,她插着吸氧器,陪床在闲聊的女人看到舒池,猛地站起来。
“老三来了啊。”
大姐舒华比舒池大了十多岁,身材微胖,皮肤黝黑,鬓边还有些白发。
舒母背对着舒池,正在喂舒清的孩子吃橘子。
舒池喊了声妈和大姐。
走过去看了眼舒清,问:“怎么样了?”
听到孩子没了舒池也没她妈表现得那么痛心,她问了句:“二姐夫呢?”
舒华呃了一声:“好像去缴费了。”
舒池来的时候过缴费厅还扫了一眼,“没看到。”
小孩子看到舒池喊了声小姨,又自顾自玩游戏了。
舒池没坐下,她凑近了看了眼舒清,小孩又跑出去,说要出去玩。
她妈也跟着出去了。
舒池是舒华叫来的。
这家四个孩子,大姐最年长,但她越长大越发现,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哪怕舒池很听话,这次扯到老二要自杀,舒华也有些不安。
她们是姐妹,但跟母亲没什么话说。
舒华看向舒池,发现对方明显是没睡好,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关切地说:“累了吧。”
舒池揉了揉太阳穴,医院的凳子也不舒服,她的手摁在扶手上,没去接水,说:“二姐要离婚就离婚吧,这次没死成,下次呢?”
她抓住了舒清的手,舒清比她大五岁,井羽绮也比她大五岁。
可是这两个人,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大姐放下水杯,也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她有两个娃儿,离婚的话男的都不要的,这要怎么再找一个啊?”
舒华也生了两个孩子,孩子也没念到大学,大的已经去上班了,小的还在实习。
这家人好像天生没什么读书的命,三代都扶不上墙。
唯独舒池,永远是个例,从小时候的不讨喜到莫名其妙没了声音,到后来好了,又自己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