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番外(18)
想到这里,仿佛有默契似的,程娜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赶紧作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配合摊开的双手,表示我并没有被老板娘引诱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模模糊糊地解释,总之在她面前,我总是不想做个抽烟喝酒的坏女人。
然而当我知道那过去的几年里,苦苦守望着她的我又是如何地伤害了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全然不如现在这般轻松。
第10章 为了爱,放过爱
我们躲在十八层的家里,室外是呼啸的风和被打开的门被吹开又关上,激烈的碰撞和反抗,令人毛骨悚然的丧尸咆哮声,呼吸声。
我用楼顶的天然储蓄水洗掉身上的血渍,将被铁丝钩烂的衣服脱下来,换成房间里不知道是谁的衬衣。
程娜把衣柜里的毛巾和内衣裤一股脑都塞进了自己的包中。
“刚才真的好险。”我说。
“嗯。”
我们决定在这栋楼搜刮物资,是因为这里的楼梯是半露出式的,最高层只有十八层,我们直接来到顶层,连通了楼顶的储水桶,水管让水透过另一边房间的窗户流进室内。
“刚才上来的时候,你直接把那些家伙甩下楼去了,好帅哦。”
我把缠在身上的绷带拆开,身上的皮肤因为被汗水和布料闷得冒出一粒粒的红疹,我赶紧用冷水擦拭身体。
被程娜看到了,在这家主人的婴儿房里找到了小孩子用的痱子粉,拍在我的身上。
她说:“你刚刚把丧尸摁在墙上把他的脑袋直接掐断也是挺厉害的。”
我尴尬地把手放在一边:“他差点就咬到你了。”
刚才真是差点疯了,这个世界里与我相依为命的姐姐差点就要被咬成丧尸,我直接杀红了眼睛。
也不管会有什么下场,只是喉咙忍着一腔火,把那怪物推到墙角,用双手死死箍住他腐烂的脖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笑的是,这样做本该没有任何效果,他早就不是活人,不管怎么去对待都不会有任何警告的作用。
但我就是这么疯魔地掐着丧尸,直到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滚下来。
“程佳,够了!”她低声喊我,“万一丧尸的体液感染你怎么办?身上有没有伤口?”
“没事......呕......”想到自己用手了结了一只估计腐坏好几天的丧尸,呕吐感直接拉满。她把丧尸的“尸体”从走廊直接扔下去,然后拉着我走进一户没有上锁的人家。
也就是现在,我们正短暂享受着有地方安心睡觉的时光。
我翻出自己的刀,一把西瓜长刀一把短刀,用布条将上面粘稠的脏血擦干净。程娜的是一把消防锤。
当时我们进了一个看守所,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助我们,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活人,于是只能简单地在外层搜索,看到一个柜子里塞满了看守所犯人的“赃物”,其中就有一个暴力犯的消防锤,是长杆钝器。
想起来丧尸几乎不受锐器伤害影响,还是钝器杀伤力大,我就爬上去拿来给程娜了。
她力气小些,用这个我也比较放心,总比刀好使。
我仔细把消防锤的状况检查了一下,觉得它的使用效率也不高,程娜还是躲在我身后比较好。
“程佳,我送你一个礼物。”她从房间里搬出一个盒子,竟然还是礼盒样式的,粉色缎带在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
我笑着看她:“上哪找的这么好看的包装。”
“在这户人家里找到的,主卧的女主人好像喜欢购物,有很多盒子,我挑了一个比较好看的。”
她握住我的手,说:“拆开看看。”
缎带水流一样掉落,我慢慢打开礼盒盖子。
白色的内饰里,静静躺着一只紫色的蝴蝶。
蝴蝶的紫,蝴蝶的蓝,边缘都发黑,火焰的齿痕在我眼中变得刺痛,牵动脑内神经,我短促地呻吟一声,倒在地上。
几乎是那一瞬间,我在沙发上醒来。
原来是周一,在家里太无聊,看着电视,从中午睡到下午四点,做了一场末世梦。
醒来恍若隔世,若不是电视还在喋喋不休地吵闹,我几乎以为梦里故事是真的。
但世界上怎么会有丧尸,就算有丧尸,就我们那薄弱的求生欲怎么可能活下来,我的幻想还是太幼稚。
窗外的天不如早晨透亮,闷闷的还是让人烦躁,一盏灯都没有的空旷室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我仰头看壁灯,她买的一对意大利黄铜走廊灯装在客厅,这个角度一抬头就能看见琉璃做的红底。
不知道她在这张沙发上睡醒的时候会不会这样寂寞。
我起身换上一件风衣,想要找个快餐店坐着打发时间。
说到缓解空虚的有趣的餐厅,我能想到的只有——M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