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晚+番外(64)
我没答他,盖上自己的行李箱:“不知道。”
他如所想的那样,急了性子,深邃的眸子斜视了我几眼,起身向外去。
宿舍楼门口的光正面迎他,他跟着光走了。
中熟4
大四过半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不回家过年了,在A市戴着口罩在医院里来来回回,因为人手不够,我去了其他科帮忙,没歇一口气。
亲人离别令人悲哀,一面玻璃墙相隔的家人就在眼前怎么也抚摸不到。
观察室里的小男孩民乐是个很乖的孩子,他的爸爸妈妈在外地,爷爷奶奶带大,现在特殊期爷爷奶奶腿脚不便都在家里没有大人在身边,民乐很坚强。
“姐姐,有一个电话,对面的哥哥说他叫陈五一。”我在给他调药水,他帮忙接了来电话。
我不惊讶,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民乐,”把手机拿给姐姐。”
民乐小步跑来给我手机,我放在一边的桌上,把民乐哄回床上。
“陈五一,有事吗?”因为戴着口罩,说话不勉有些闷闷的。
对面的声音交杂,陈五一赶忙大声道:“应白媛,大四毕业礼你必须回来!知不知道?”
那阵子也快毕业了,如果不参加可以的,我听着他命令的语气,安抚:“现在情况特殊,Y市或许更严重,别了吧。”
陈五一“操”了一句,反驳:“不严重不严重,让我见一面,就一面。”
我默默摇了摇头:“我在A市,这里严重,外地人除了志愿者都不能来,我们也不能出去。”
电话沉默,最后剩下:“嘟嘟……”声。
最后1.终
又有一批年轻的志愿者被送来,他们被安排好编号和帮忙的地方被分了过来。
来A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有八名志愿者,五男三女。
“哎,陈五一!帮忙把这箱口罩搬进去!”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却仍然很瘦弱的小姑娘朝另一旁在测体温的大白说。
大白笨顿的点头和附身搬东西的动作都被我收下眼底,这养尊处优的小四少爷来志愿了。
晚上和合租的朋友小小一同回到租的房子,我们讨论了今天。
“白媛,今天新来的志愿者有个叫陈五一的,他好像是Y市某个公司董事长的弟弟吧,还是陈家的小儿子。”小小翻了个人,正对着我说话。
我当然知道这些,笑着捏捏她的脸:“是啊。”
小小抖抖自己的肉肉脸,噘嘴:“他怎么越看越眼熟。”
怎么可能不眼熟,你看过他和我的合照啊小小。
第二天,刚到医院,突然有个不好的消息,民乐的病情恶化了,我不敢置信,昨天还好好的孩子今天就虚弱的插上呼吸面罩。
我尽量压住内心的悲伤,抚摸他的脑袋:“民乐,姐姐来了,你别哭别怕,会好的。”
我只能这样安慰,他似乎已经知道结果,却懂事的忘记苦恼疼痛。
那日,民乐的爷爷奶奶和他打了最后一个电话,他离开了,十岁半,还没等到自己的生日。
下班时,零星几颗,黑云漫了整片天,或许等一切都好了,天也就亮了。
“应白媛。”有人喊我。
我放低看天空的眼睛向前瞄,戴着防护镜和口罩穿着防护服的大白出现在眼前,我呆呆一笑,是陈五一。
陈五一的到来我不是很惊喜,只觉得心酸,这段时光经历很多不易,我张开双臂往他怀里走,他接住我,相拥在一起。
“陈五一,民乐死了,我不想当医生了。”我还是未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只觉得难受。
陈五一拍拍我的背:“白白,没事的,他这是个解脱。”
我还不知道自己哭得鼻涕流下,他也不擦默默抱着。
月牙伴在空中,少年忽然开口:“你这么怕人死,不如跟我吧,我不怕。”
我抬起头,正视他认真郑重的眼睛,抹了一下泪珠,抱抱他:“嗯,我跟你走。”
--------------------
兄弟们啊,编了两星期多,小媛的番外才搞好。
第48章 番外:小笛子上学记
胡笛上中学时,胡艇深已经在首都上大学了,他本就舍不得哥哥走,现在又因为升学不适用天天失眠。
这些罗西惜都看在眼里,心疼不得了,胡情晚劝她说说没必要,况且胡艇深23岁本就比同龄人晚上一年学,现在自然要把学业看中,毕竟现在大四了。
这也有道理,罗西惜在陷入两面纠结时,尤甜甜告诉她一个秘密:“你家小深……和我家小厉在一起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下午,胡笛在去学校上晚自习的路上,胡情晚在公司处理事情,她得知了这条惊天的八卦。
毕竟当了十多年妈妈了,罗西惜出于担心想问问胡艇深,被尤甜甜拦住了,尤甜甜告诉她:“不要问,孩子谈恋爱不是我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