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友(10)
许深深沉默少许,打开阳台的门,转身走进卧室。
“谢谢,进来吧。”
卧室里是温柔的奶油蓝色调,桌上有一束盛开的蓝鸢尾,氤氲着淡雅的清香。
墙面挂着一幅漂亮的书法,写是李清照的《临江梅·仙》: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许深深的手下意识贴在脖子边,郎胭问她:“你昨天在卫生间发生什么了?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这几天我的脖子很痛,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会去医院做检查。”
“你工作很忙?”
许深深扶着扶手下楼梯,轻轻地笑,话里带有些许的自嘲:“连你都知道许家二房敢擅自拿地了,我一个刚刚回国的‘空降’,你觉得许鸿卓那群人会让我好过吗。”
郎胭挑眉:“生意的事我不懂,但是许鸿卓的为人不行。”
许深深家一共有三楼,一楼是生活起居区域和客房,二楼是主次卧、书房、衣帽房和会客厅,三楼是游戏房、健身房和空中花园,楼下还有一层酒窖和地下车库。
许深深带郎胭走到一楼客房,取下门上的钥匙,递给郎胭。
“你住这间,里面带浴室。你看看房里缺什么,告诉我。如果没有必要,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到楼上打扰我。”
许深深推开房门,房间里陈设简洁,干净明亮,窗外对着入户花园,一枝俏丽的蔷薇在窗前绽放。
虽说是客房,但是比郎胭那小公寓的客厅都大,生活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接着,许深深带郎胭看过家里的每个房间,带她熟悉各种电器,还有杂七杂八的注意事项。
叮!烤吐司好了。
许深深给吐司片抹上黄油,递给郎胭一杯牛奶。
郎胭看着小口吃吐司的许深深,张开嘴咬一大口下去。
“你就这么接受了?”
许深深看她,“什么?”
“血灾天劫,我给你当三年贴身秘书。”
肘部抵在吧台上,许深深垂着眼轻叹:“来都来了。”
华睿写字楼的事郎胭确实有两把刷子,昨天也是郎胭救了她,合同是爸爸逼着郎胭签的,人家为了不打扰,还在阳台睡了一晚上,都这样了怎么赶人走?
郎胭点点头:“等会我回家把行李搬过来,你得帮我弄一下入户验证。”
“嗯。”
“哦,还有我的摩托车,需要通行证。”
“......”
郎胭的眼睛露出坏心眼的笑意,“不好意思,它要每天吵你了。”
许深深面色冷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出钱帮它换一身贴膜。”
许深深帮郎胭搞定那些琐事,去看约好的医生,下午郎胭自己搬家。
朋友帮她约了一个心理医生和骨科医生,两边咨询以后都说没问题。
“可是当时真的特别痛。”许深深说。
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压力太大,注意休息”,骨科医生则是建议她做些中医推拿,刮痧艾灸,可以疗愈身体的亚健康状态。
呼......
许深深走出诊室,感觉看病看了个寂寞。
她又摸摸脖子,昨天郎胭送她回家以后,一点酸痛都没有了。
是巧合吗?
许深深开车去会员商场,准备给客房多添置些生活用品。
傍晚回家,一楼多了一些陌生的东西。
玄关的高阁上多了一尊狼图腾雕像,客厅的角落吊了一个拳击沙袋,本该放快递的架子上摆满哑铃、拉力器等健身器材,厨房的中岛吧台上多了好几盆许深深不认识的植物,枝叶茂盛,跟它们的主人一样生命力蓬勃顽强。
“大小姐回来了啊。”
客房门打开,郎胭刚刚洗过澡,一头棕红的长发随性地披散着,头顶还搭着一块毛绒绒的速干巾。
湿润的水汽从房中飘出,混合有活力四射的柑橘香。
许深深把两大袋东西放下,看进她房里,地上堆满各式各样的古怪玩意,其中两只大木箱子是她在华睿现场见过的。
“都搬完了?”
“那是,我行如疾风,动如闪电。”
许深深友善地笑一声,把袋子递给她,“随便买的,你看着用。”
“谢谢老板!”
晚上许深深约了小区会馆的精油推拿。
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放林正英的僵尸电影。
郎胭边做俯卧撑边看电视。
许深深从她身边走过,郎胭站起来休息,差一点碰到一起。
许深深定在原地,和郎胭离得很近。
郎胭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曲线流畅健美,蜜色的皮肤微微散着热气,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漂亮的马甲线缓缓滑落。
她的腰腹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肚脐周围的符咒跟随呼吸的节奏轻微鼓动,那些符文在体热的催化下显得更加红艳,格外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