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合适+番外(2)
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其实不止是她自己,应该卫真灼也从来想都没想过。
两人已经认识了四五年,但凡是其中一方有点这个意思,这事儿也就早该发生了。之所以两人一直走得并不近,无非也就是因为都对彼此没这方面的兴趣。
而两个对彼此不够感兴趣的人,在可能还要继续合作很多年的情况下,居然就这么鬼使神差上了一张床……
奚幼琳在心里叹气:这事根本就不该开始,由远到近的一切都不该发生。
想到这里,她就终于从床上撑起了身子,收敛起表情拉拢衣领,回头看向卫真灼。
这一看,奚幼琳就看见那祖宗居然已经没事人似的喝起了水,还捏着根烟左左右右地揉搓,唯独看都不看奚幼琳一眼,也一句话不说。
奚幼琳原本还打算跟她把话说开,此刻一时却真有些气笑了,便干脆眯起眼打量卫真灼一会儿,伸手到她面前勾了勾:
“……烟,不抽给我。”
卫真灼闻言原本打算婉拒,可她一回眸就径直看到了奚幼琳领口里露出来的痕迹,一时难免心里有鬼,便也就不知不觉格外听话地将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奚幼琳点燃那根皱软的烟,一时就有雾气徐徐升起,过肺时带了股非常淡的苹果甜味。
这点甜味交织在烟草气里,让奚幼琳觉得有些不适。于是她毫不掩饰地皱眉,将烟拿远了点。
——看不出来卫真灼老大不小了,却还跟个小女孩子似的,私下里居然喜欢这种水果味的烟。奚幼琳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那烟雾,就清了清嗓子朝卫真灼问道:“……能麻烦帮我倒杯水吗?谢谢。”
她等了一会儿见卫真灼不答话,便伸手对着她打了两个响指,追问:“卫老板?”
这态度就有些不客气了。卫真灼原本正出神,此刻不由得微微惊了一下,心里原有的那点歉疚被这两个响指打得烟消云散。
她看了奚幼琳一眼,原本因困倦而温柔起来的神色此刻也重新有了距离感:“外面冰箱边上有水,请自便。”
这语气凉凉的,明显不算好。奚幼琳听了却也懒得跟她置气——毕竟出了这事儿,确实谁都不可能开心。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奚幼琳伸手将没抽完的烟碾灭在床头干干净净的烟灰缸里,拍拍手下了床打算出去。
刚走到门边,她就看见床上卫真灼忽然回了神。
“别开门!”卫真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水杯小声喊住奚幼琳,随后很快上前按住了她想开门的手。
奚幼琳在被靠近的一瞬间有些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就合了合腿。而这个动作做完后她登时就更气闷了,不由得没好气甩开了卫真灼的手,将她推远了些。
“不开门走我开窗走吗?”奚幼琳觉得她莫名其妙,握着门把的手便没松,仍旧打算出去。
“不是现在,你稍等一会儿。”卫真灼见状再度上前按她,还摇着头示意她小声些。
两人这会儿就站在主卧门边,这时候奚幼琳也听清了门外似乎隐隐约约有点声音传来。没猜错的话,那嗡鸣的声音应该是来自厨房的油烟机。
有人?谁会一大早在卫真灼家里做饭?奚幼琳狐疑地想着——她知道卫真灼的母亲前年过世了,这不可能是家人,而她也从没听说过卫真灼聘了保姆。
奚幼琳一时感觉自己猜到了点什么,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准备开门的手很快收回来环抱在胸前,戒备地盯着卫真灼看。
“别多想。”卫真灼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种情况,一时也很头痛,但还是只能压低了声音解释:“……是你外甥女。她这段时间住在我这儿。”
“祁心?”奚幼琳闻言看她的眼神更不对劲了:“心心住你这儿?什么意思,她最近不是住学校宿舍吗?”
奚幼琳向来有几分疼自己这个外甥女,自从祁心来陵市上大学,奚幼琳从来都是让她住在自己家。而祁心也格外贴心,平时不论奚幼琳手下几家店里有事没事,只要没课她就都会来帮忙。
奚幼琳也知道,祁心和卫真灼从认识起关系就挺好——卫真灼常常会送祁心店里买不到的书,祁心则时不时地会去卫真灼的书店搭把手,两人之间差不多是长辈与晚辈一般的气氛,倒也温馨融洽。
可搭把手就搭把手吧,奚幼琳知道祁心能干也讨人喜欢,但这就算了,怎么还住到了别人家里?
奚幼琳看着眼前这个乱.性过后衣衫不整的卫真灼,忽然觉得这人格外危险不可靠——绝对不能让祁心继续住在这里。
卫真灼都对她下手了,这么不可能的事都发生了,天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是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