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海王后我捡破烂养神明+番外(109)
只是没想到在和钱觅怡的拉扯挣脱中,不知道怎么的被她抓掉了一颗,他一直没有找到,就连在钱觅怡的尸体上也没有看见。
甚至那间KTV和楼上的酒店都被他掘地三尺,可那枚袖扣就跟不翼而飞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他很想否认这对袖扣与他无关,虽然上面的字母缩写是他和钱觅怡的名字,但也可以咬定是巧合,只是这种大牌的袖扣定制都是有记录的,警察完全可以查到当年钱觅怡就定制了这么一对。
他一直想销毁另外一个袖扣,可想想,又觉得不管怎么销毁,似乎也不如放在自家保险柜里安全。
如果……害,哪有那么多如果。
吴高义仔细回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在当初因为事情败露,他失手敲了钱觅怡一酒瓶,又想着后续很多麻烦事,钱觅怡肯定会大肆宣传的去说他做了什么事,他的大好前途不可能毁在钱觅怡一张嘴上。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弄死,只有死人才不会多嘴。如此,一来杜绝了钱觅怡闹,二来也是看既然自己已经上了手,与其被钱觅怡揪着不放不得翻身,还不如直接做绝一点,永除后患。
明明当年那件事天衣无缝,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早已是板上钉钉,永远的过去了,可谁知……
回头一看,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短短两天本来藏得好好的自己,突然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这一切突破口都是那个女人!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甚至还能拿出那枚袖扣?明明,连帮他镇压钱觅怡的江湖术士都不知晓这件事……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吴高义背后开始渐渐发冷,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很多想象以及猜测都让他胆战心惊。
“记得把当年同样在那的那个老板抓回来,告诉他,吴高义已经把一切都招了,劝他还是趁早实话实说,争取为自己多留点余地。”施烟轻声对大树道。
大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本来还在欲言又止的他,在看到施烟准备走时,还是没忍住开口:“怎么会有人相信厉鬼这种东西存在呢。”
他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躲着准备抓人时,两人的对话也入了他的耳朵。
施烟脚步一顿,垂眸,侧颜在走廊的暖黄灯光下,有一半隐在身体投下的阴影里:“心中有鬼自然能见鬼。”
大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一抬,被装在密封袋里的袖扣闪过一丝光芒。
他没问施烟,她是怎么知道这枚袖扣的由来,怎么知道袖扣在哪,又是怎么得到。
只知道一桩陈年旧案,被翻案了。
……
施烟一出来就看见玄烛静静的站在门口,一身绿绸长裙,偶尔一动,光影在绸面上摇摇晃晃,晃人眼,也晃人心。
施烟直接冲过去一把投进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捆住玄烛不盈一握的小腰。
玄烛愣怔了一下,只觉得奶资被撞得有些疼,随后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没事了。”小猫咪还是被吓到了么。
玄烛凤眸微眯。
“哇呜呜呜呜……”施烟放声大哭,说出来的话却小小声:“呜呜呜,你说的能赚外快,除了吴高义给的钱还有其他吗?”
她的一百五十万,那么大的一百五十万,那么好看的一百五十万,啪的一下,全没了。
玄烛:“……”敢情她是在为她失去的钱而难过。
“没事,下次再赚。”
“哇呜啊啊啊啊啊啊……”这话意思就是没了,施烟哭得更大声了,甚至可以用肝肠寸断来形容。
这或许,就是穷鬼富了又穷之后的难过吧。
玄烛任由施烟抱着自己鬼哭狼嚎,一双好看的眸子却看向局院大门,陆虞韵站在那里,发丝还有几分凌乱,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强打起精神,仍看得出睡眼惺忪。
玄烛幽幽的勾起一边嘴角,宛如挑衅般对她一笑。
……
开着小电驴的施烟抬头看天上:“是现在快天亮了么,怎么没看见月亮了。”
“那把月亮喊出来陪陪你?”玄烛的声音听起来总是懒懒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施烟被她逗笑:“月亮也需要休息,如果看不到它的话,应该是累了吧。”
“你也会心疼月亮吗。”
施烟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想到玄烛名字代表的意思,施烟抿紧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
“那个……谢谢你,这么晚了还出来。”施烟本来是想找点话题糊弄一下,没想到这话一出口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怪。
玄烛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垂处,施烟不敢动弹,僵着身子机械的开着车:“你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