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番外(5)
就像是一只误入玫瑰森林的小鹿。
陆时蓁看着许拾月缓慢试探的手指,瞬间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情,人却接着不动了。
像是怕自己的动作会惊到这头小鹿,陆时蓁就这样看着那手指小心翼翼又万分谨慎的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夜风瑟瑟,温热的吐息暖不过唇上的手指。
反而那柔软的指腹就这样肆无忌惮贴在少女的唇上,似有若无的挪动,让人的心情有些微妙。
那个她在原世界对着基友高呼心疼,想要拥抱安抚的人,此刻正用手指描摹着她的唇瓣。
那纤细的小指就这样似有若无的点在她的唇上,自己的吐息将它包裹,在这微凉的黄昏傍晚染上属于自己的温度。
少女漆黑的瞳子无序的闪烁着,加速的心跳声中满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无措,直到许拾月的声音响起,才缓解了这份无所适从:“陆时蓁。”
这声音跟陆时蓁看文时想象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太一样。
冷冷清清的,透着比此刻傍晚的凉风还要生冷的距离感,微微蹙起的眉头里似乎还有些不解。
陆时蓁张了张嘴,慢半拍的回应道:“嗯,是我。”
回应落下,陆时蓁明显感觉到原本落在她唇上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她的手里,叠在她身上的重量也骤然撤开。
许拾月的嗓音比方才还要冷淡几分,字里行间满是疏离感:“这是我找到的玫瑰,如果你觉得可以,就收下吧。”
说罢,陆时蓁便感觉到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撤了开来。
缎面的裙子毫不留恋的掠过她的腿,凉意肆虐,好不容易在两人之间微微烘起的温度也随之消逝在风中。
许拾月没有停留,头也不回的朝风吹来的方向走去。
前几日刚下过的雨让玫瑰花圃中间开出的小径有些潮湿,一下一下的吞没着她的鞋跟。
而少女的步伐依旧平稳缓慢,像是种在骨子里的优雅,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真的很难想象失去眼睛的许拾月是怎么自己一个人走到这里的。
本就不堪一击的玫瑰被下坠打得凌乱,未经处理的玫瑰带着倒刺,握在掌心里钝钝的发疼。
陆时蓁知道这些花显然不能打动原主,反而会让她接下来对许拾月要做的事情更顺理成章。
但她不是原主。
玫瑰在少女手中微微颤抖,陆时蓁无比生疏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就在她想去搀扶许拾月的时候,像是被摔宕机了的系统突然在她脑内响起了声音:【检测到许拾月体温有持续升高的趋势,发热昏倒的概率为:99.99%】
陆时蓁稍怔了一下。
下一秒许拾月的背影就如折断的玫瑰,忽的倒在了回去的路上。
.
白炽的灯光倒映在房间里,药剂在输液管中静默有序的下落着。
玫瑰插在金丝雕花的花瓶中静默舒展,并不在意房间此刻有些紧张的气氛。
“许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天晚上又受了凉,身体受不住,就突然烧起来了。”家庭医生帮昏迷的许拾月固定输液管,对陆时蓁讲道,“小姐放心,只要输液治疗,烧退了就没事了。”
“嗯。”陆时蓁点了下头,偏侧了下脑袋,佯做随意的看向了许拾月。
挂着的药剂袋子折射着灯光,安静缓慢的将药剂输送进少女的身体。
露出的手臂看不到血管存在的痕迹,灯光打下来,剩下的只有苍白。
陆时蓁想起了刚才她将许拾月从地上抱起来的事情。
秋风萧瑟而无序,像是要吞噬人的体温来换取温度。
陆时蓁根本没费力,轻而易举的就将许拾月从地上抱了起来。
方才还冰冷的肌肤此刻正滚烫的贴在她的手臂,少女苍白的脸上透着异样的红。
陆时蓁一路走得吃力,许拾月在她怀里就像是一张随时都能被风吹起来的纸张,稍微走快一点都怕她会被颠簸的散架。
如果没有原主,她还至于如此吗?
“还有就是……”
陆时蓁思绪还未飘远,就被医生的话拉了回来。
只是这位医生好像在犹豫什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接着陆时蓁清楚的看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道:“许小姐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几个月经历火灾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治好,身体亏损严重。小姐,您将许小姐带到家里,肯定是希望许小姐能在您身边更久的吧,还是好好治疗调养比较好。”
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坚实的温吞,他说的委婉,明眼人却都能听出他这是在对陆时蓁之前吩咐他的事情表示反对。
虽然说良医难寻,治病还是要听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