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番外(156)
陆时蓁还在发烧,干涸了一晚的喉咙有些喑哑。
许拾月听着抬起了头, 将手中的刀子放到了手边的床头柜上,道:“你刚刚不是在梦里说苹果吗?”
陆时蓁顿了一下,的确记得自己刚刚在梦中喊了一声她滚走的苹果。
原来她不光是在梦里喊了一声。
“谢谢。”陆时蓁点点头, 说着就坐了起来, 接过了许拾月削好的苹果。
“没事。”许拾月嗓音淡淡。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苹果咬啮声,那微带着几分酸意的果汁在陆时蓁的舌尖绽开,像是将梦境跟现实区分了开来。
是啊, 小孩。
拿住她那滚落到走廊里的苹果的手明显是个小孩子的手, 怎么可能跟许拾月的手重叠。
而且, 即使那就是许拾月小时候, 也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时蓁想起了许拾月第一次给自己补习物理时, 做的那个结合了物理题的噩梦。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发烧, 在加上白天在车上的时候看了几章无限流的,这才会梦到那么一条诡异的长廊,跟拿起苹果的小女孩。
她跟许拾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跟她在原世界里有交汇重叠。
更何况,还是在那间她独自一人住了三四年的无菌病房里。
“你很喜欢吃苹果?”
陆时蓁这么想着,许拾月的声音就将她拉回神。
难得许拾月主动跟自己说话,已经自我宽解好的陆时蓁点了点头,说着她这些年经常念叨的一句话:“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是吗?”许拾月淡声道,眼尾像是有一分笑意。
她就这样看着此刻正坐在病床上的陆时蓁,问道:“可你还是没能远离医生不是吗?”
陆时蓁闻言怔了一下。
她手中苹果的背景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病房里算不上轻盈的被子正压在她的身上。
这个样子看来,她的确是没怎么又说服力。
有点不服自己的至理名言就这样被轻易破功了,陆时蓁争辩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再说了我这也不是因为生病,而是……”
陆时蓁嘴快,就要将自己住院是因为许拾月的原因说出来。
只是她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猛地停住了。
陆时蓁一点都不后悔自己为了救许拾月从船上掉了下去,甚至还有些庆幸因为这件事自己被系统惩罚失去双腿的事情没有被人察觉到。
只是她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计较不忿的。
可如果将这件事对着另一个当事人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苹果淡淡的香气压过了房间中消毒水的味道,微凉的抵在陆时蓁的手指上。
她不知道许拾月是怎么做到在看不清的情况下把苹果皮削得这么干净,可能就因为她是许拾月,原文中无所不能的黑月光。
只是即使她在里的每个人乃至所有读者眼里都是无所不能的,却还是无法改变她只是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少女的事实。
陆时蓁害怕许拾月会因为自己的话自责。
她也不想她自责。
这样想着,陆时蓁就立刻佯做紧张的,咬了口苹果,含含糊糊的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哎呀,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就是上午,怎么现在还是上午,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陆时蓁的演技并不是很好,甚至把惊讶演的有些迟滞浮夸。
那被迫暂停的句子分外生硬的打了个弯,衔接处满是马脚。
许拾月只是看不清楚,又不是听不清楚。
她知道陆时蓁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也知道陆时蓁为什么要突然转移话题。
虽然挺拙劣的,但许拾月不得不承认她有被这个人维护到。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陆时蓁那满是表演痕迹的浮夸,没有一点想拆穿她的迹象,反而是摸了下手腕上的表,配合着回答道:“现在是早上七点十一分,你已经昏迷了近二十个小时了,如果再过四小时还不醒来就危险了。”
“原来这么久了……”陆时蓁的确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给自己连这么个昂贵的监护仪器。
她记忆中只有在一次特别危机的时候,她父母才狠下心给她上这个仪器。
毕竟这东西光是开一次就要好几个零。
果然是大户人家啊。
陆时蓁在心里感叹着,不由得看了一圈这间比她过去住过的病房都要高级的大单人病房。
接着她像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回头来,看着许拾月:“你吃饭了吗?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这儿吗?”
“没有。”许拾月摇了摇头,有条不紊的回答着陆时蓁的问题,“昨晚陆先生来的时候我离开了一会儿。”
“哥哥?”陆时蓁听到陆时泽的名字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在溺水前最担心会难为许拾月的人就是陆时泽,“他喊你出去了?他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