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番外(70)
落在不远处两个助理的眼里,尤其是很可能买错了年下股的啾啾眼里,恨不得眼瞎。
这个女孩腰板笔直,斜背的琵琶装在黑色的包里,比起乐器更像是刀剑,钟迦的整体风格疏朗大气,每每流露出这样任人搓圆捏扁的姿态都很反差。
不禁觉得她做0也是限定。
谢迎年:“别装。”
“哦。”
乖得让她头疼,哦了也是一副委屈劲儿。
明知道不疼也还是给揉了揉,谢迎年忍不住感慨,手感真是好得过分。
钟迦缩着下巴,憋住得逞的笑:“谢老师,您艺德有亏。”
“你送上门的,艺德么,我本来也没那玩意。”谢迎年见到场务给了个信号,她站起身,将滑下来的毯子递给眼睛笑弯了的女孩,“坐会儿,冷了就盖毯子,就快结束了,啾啾那儿有红豆薏仁水,你喝了吧,能去湿气。”
南方湿气重,崇乡本地人那么能吃辣也是为了祛湿,不过钟迦吃不了辣。
谢迎年说完就朝樟树底下跑了过去,西装革履的蒋弗闻站姿都是有钱人的派头,马上要演的是阮听和丈夫的戏。
无法达成共识的争吵,鸡同鸭讲,散开的阴霾再次堆积在心头,阮听忍无可忍地转身,却听见苟嘉勋说了一个人名。
明明有很多该问的,统筹特地给你腾了一天让你休息调整状态,你怎么连夜赶回来了?回来也就算了,没你的事,你来片场吃灰么?也不先回酒店放行李,你这么着急?
谢迎年一个没问,没问也是在装傻,就钟迦这个直球的性格,能忍住没说,估计也是一人分饰两角的谢先生的忠告起了作用,她怕再问下去窗户纸就破了。
虽然现在也岌岌可危。
喜欢一个人很难藏得住,她演了那么多角色却演不好自己,露出一点破绽就被钟迦逮个正着,本来胆子就不小,如今愈发得寸进尺了。
这场戏也没多久,一条过,蒋弗闻功底很好,碰到老天赏饭吃的谢迎年,两个人演出了飙戏的感觉,农斯卿都直呼过瘾。
等收拾完回到休息的地方,只见椅子上的人睡得死沉死沉,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钟迦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被交代了要喝的薏仁水一滴没剩。
谢迎年:“她路上没睡吗?”
阿茶:“没,飞机上有私生,她睡不着。”
“高铁呢?”
“她在车上写东西,精神着呢。”
钟迦的外套是光面,毯子总往下滑,倒是没滑到底,谢迎年本来要戴的围巾给围到了她光溜溜的脖子上。
“她写什么这么精神?”谢迎年费解地问道。
手被握住,她低头,钟迦眼睛没睁开,也不知道究竟睡醒了没,脸蛋凑过去蹭了蹭她的掌心,蚊子似的说:“签了欠条,要给你唱歌的。”
谢迎年:“那不是现成的吗?”
女孩戴着个蓝色的毛线帽,两颗毛球都垂到前面,滑稽得很,她像只踩奶的猫,蹭掌心是同样的效果,一下又一下,舒服得眯眼:“现成的别人听过了,我改了一下,是给你听的。”
真人当面喂饭吃,啾啾激动得像是要背过气去,阿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觉得这对的气氛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是不是该给施恒通个气啊?
神智这么清楚,谢迎年不由笑了:“你醒了还是没醒?”
特别的人,她听出来了,荒芜的一片地居然也会有云愿意逗留,很单纯,很直白,就是喜欢她,没别的。怎么办,太难克制了,但她根本没把握自己的亲密关系能走向正常。
钟迦揉揉眼睛,声音还有些黏糊:“有区别吗?”
“如果醒了就自己走,该回酒店了。”
傻子也会好奇她的后半句,钟迦似乎脑子转得慢得很,谢迎年的手在她犹豫时收回去了,她没得蹭了,就低头去触碰留有对方味道的白色围巾,下巴一点一点的。
“要是没醒呢?”她问。
谢迎年笑了一下,她这人除了脸稍微冷点以外其实很亲和,出道以来就没有耍大牌的丑闻,但亲和又跟温柔不一样,当下这个笑就很温柔,巴不得眼睛黏在她身上去感受。
“没醒我就抱你回去。”
钟迦没回答,眼睛倏地一闭,卷翘睫毛颤动得好似她受不了诱惑的心,闭了不到十秒,她生怕对方没会意,将音量压低,轻得像是梦游的呓语:“我真的在睡哦。”
谢迎年:“……”
沉默了,又轻笑,她觉得自己恐怕离完蛋不远了,心跳这么快的上一次是想不起来的某年某月某日。
问题是这家伙干的并不是什么好事,骗人呢,也骗她的心。
“谢老师抱得动吗?”阿茶压低声音问喝了好几口冷水终于缓过来的啾啾。